褚明禧从军营赶回京,便直接过来了皇宫。
倒是在宫门处瞧见了平日里不怎么出门的七皇兄褚空余,似乎站在原地有些焦灼。
“七皇兄为何在宫门前逗留,不进去么?”
褚空余因她陡然的开口交谈,整得不太适应。
“今、今夜年宴人太多了,有些想回王府。”
闻言,褚明禧也就明了了。
几位皇子皇女模样长得各有不同,性子也各有不同,恭王一向不与人接触,其性子也跟惠妃一样,都是不与人相处。
可……褚明禧疑惑,“既是要赴年宴,怎么不见七皇嫂?”
“你皇嫂带着孩子先去了后宫……”
那看来是去了惠妃那。
是的,瞧着最不与人相处最是不可能娶妻的恭王,却是最先诞下了皇长孙的王爷。
这个倒是与书中记载相似。
“七皇嫂和侄儿都进了宫,皇兄哪有自己回府的道理?”褚明禧淡然地走过,边道:“现如今又不是当初孑然一身,皇兄还是有担当些吧。”
可那恭王不知是羞愧难当,还是被她道破现实无法接受,快步走进皇宫,竟有些落荒而逃之意。
褚明禧不甚理解这恭王的脑回路,便也就不深思了,径直往献安殿而去。
路上还碰见了婉贵妃一行人。
而宋奴颜手里捧着无数红封,看见安王过来,也有些呆愣愣的,别人是散财童子,她这个是聚财童子。
正巧了碰上了,便一块回了献安殿。
夜色降临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年宴。
这年宴,无非就是皇宫的家宴,太子、长公主、燕王、二公主、三公主、端王、恭王、睿王……和其他的旁支亲王及其各自王妃,有爵位的什么侯府伯公府国公府和其家中女眷也都请来了。
后宫的妃嫔也各自落座在自己的孩子身侧的席位。
那皇帝说几句迎新春的话,太后歌颂几句皇室子孙满堂……之后宴席上便是笙歌鼎沸,锣鼓喧天。
太后看了个开幕便走了,皇帝疲了便也就先回去歇息,皇帝撤了,皇后自然也得跟着去。
殿上没了皇帝和太后,大家喝得更放开了。
燕王褚功越喝得一时兴起跟人斗起酒来!
而那秦瑜今日作为平兴侯府世子被邀,席位与褚宁周离得甚远,她也不装了,大过年的,举起酒杯也来个尽兴,转悠转悠着还转悠到几位公主那去碰了个杯。
褚云升碰见熟人,可谓是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呀,拽着人秦瑜就向长姐和三妹讲述出那段江湖闯荡史。
那绘声绘色说的,让顺妃林如章和贤妃沈乔听着是一愣一愣的。
倒是褚宁周看得眉头紧锁,但他一个太子来敬酒的人可不少,愣是找不到机会上前劝阻几句。
端王褚功实坐在德妃身旁,而德妃江满月正在和一位姑娘聊得正欢,那位姑娘似乎就是定下的未来端王妃。
褚功秀则是摇着扇子和那些同龄人世家子故作高深地吟了几首酸诗。
这宴会里头啊,就属惠妃、恭王和恭王妃那桌最安静,唯一闹腾点的还是那个两岁的皇长孙。
而褚明禧这边已然是拒了很多回酒,拒到那些要上来敬酒的人瞅见安王那冷冰冰的脸庞都不敢上前了。
“皇儿,给母妃再剥些胡桃和栗子呗。”
实际上的褚明禧正在面无表情地拿小锤子敲着那炒得香甜的板栗子和胡桃。
“年才刚过呢,这西域进贡的速度倒够快的,不过这一批胡桃还真不赖,果仁酥脆香甜,待会给西厂、宫正院和宦官居所那边都送一些。”
月盈笑着应着:“是,娘娘。”
没人来挡着视线,婉贵妃看着那祭祀驱疫,祈福纳吉的傩舞都视野开阔,还不忘招呼隔了一座的宋奴颜:“宝儿,这果酒不错,要不尝尝?”
宋奴颜探着脑袋,跃跃欲试。
坐于中间的褚明禧无奈夺过,“母妃,果酒乃寒凉之物。”
婉贵妃收回手,“那尝尝烈酒?”
褚明禧:“……”
她母妃最近都是这么养的吗?
“皇儿,喝一点点又没有什么事,再说,你问问人家宝儿想不想试试。”
褚明禧顿了顿,偏过头,淡淡问向那从开宴开始就静坐在旁边的宋奴颜,“你想喝么?”
宋奴颜望了好几眼那酒杯,又收回目光,然后认真地点点头。
“喝茶。”褚明禧确实问了。把酒杯挪走,将那果仁栗子递了些过去。
宋奴颜沉下肩,抿着温热的茶水,脑门上都写着幽怨二字。
这样热闹的年宴通宵达旦都有可能。
明月高悬,差不多到了戌时,褚明禧便带着一众人回了献安殿。
还不忘吩咐着把那些进贡的桃核果仁给汪峙一行人送去。
待到夜深人静,褚明禧望着那簌簌飘着白雪的庭院,难得放松了下来。
这是她一手稳固下来的安宁岁月,只是不知道还能稳固多久……
她满是老茧的手掌摊开,迎接着这新年第一场雪。
只愿年年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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