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不养闲人,任何无法创造价值、又不愿付出的人,都没有留在据点的资格。接下来,我们要对所有幸存者进行全面筛选,优化人员结构,杜绝资源浪费。”
陆阎的果决话语还在了望塔回荡,阿凯与王坤已立刻着手筹备筛选工作。次日清晨,据点广场再次被幸存者填满,只是相较于昨日立规时的惶恐,今日更多了几分忐忑与期待。广场中央摆放着三张长桌,分别对应“后勤组登记”“护卫队考核”“能力筛查”三个区域,苏零带着精锐队员维持秩序,腰间砍刀泛着冷光,无声警示着所有人:筛选不容舞弊。
“筛选规则很简单。”陆阎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声音清晰有力,“第一,全员登记个人特长与身体状况,由王坤负责核验;第二,青壮需参加护卫队基础考核,达标者编入护卫队,未达标者转入建设组或农田组;第三,老弱病残由专人评估劳动能力,适配后勤岗位;第四,经核查无任何劳动能力、且无法通过任何方式创造价值者,一律驱逐出据点。”
话音落,筛选工作正式启动。王坤带着后勤队员,逐一对幸存者进行登记问询:“姓名、年龄、擅长什么?有没有基础疾病?”登记册上的信息快速填满,遇到表述模糊的,王坤会亲自核查——比如自称“擅长种植”的,会让其辨认农作物种子;自称“会做饭”的,会带去食堂现场演示。
另一边,苏零主导的护卫队考核正在进行。考核分为体能测试与基础战斗两个环节,体能测试要求青壮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三公里越野,基础战斗则是使用砍刀或木棍进行简单的攻防演练。一名身材壮硕的青壮越野时故意放慢速度,试图蒙混过关,被苏零当场识破:“既然不愿尽力,便无需加入护卫队,转入建设组搬砖。”青壮脸色涨红,却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走向建设组登记点。
陆阎全程巡视筛选现场,目光锐利如鹰。他注意到一名蜷缩在角落的老者,登记时始终沉默,王坤问询时也只是摇头。陆阎走上前,发现老者双目浑浊,听力也极差,连基本的清洁工作都难以完成。“老人家,您有什么能为据点做的吗?”陆阎语气放缓了几分。老者抬起头,茫然地摇了摇头,口中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王坤在一旁低声道:“首领,他是前几天加入的零散幸存者,无亲无故,视力和听力都有严重缺陷,确实无法创造任何价值。”陆阎沉默片刻,对身旁的队员示意:“按规则来,驱逐。”队员应声上前,语气缓和地向老者说明情况,将其搀扶着带向据点大门。老者虽懵懂,却似察觉到什么,眼眶泛红,却没有挣扎——末世之中,无力付出的人,终究难以立足。
筛选过程中,也出现了刻意舞弊的情况。一名中年男子谎称“擅长机械维修”,却连基本的扳手使用都不熟练,被阿凯当场拆穿。“为什么要撒谎?”陆阎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中年男子浑身发抖:“我…我不想被驱逐,我想留在据点…”
“想留下,靠的是真本事,不是谎言。”陆阎语气决绝,“你故意隐瞒真实情况,浪费筛选资源,本应直接驱逐。念你尚有劳动能力,罚役十五日,负责清理据点的化粪池,每日完成定量,若有懈怠,立即驱逐。”中年男子如蒙大赦,连连磕头道谢,转身跟着队员去执行罚役。
中午时分,筛选进入收尾阶段。王坤拿着统计报表走到陆阎面前:“首领,筛选已完成。原有127名幸存者,其中68名青壮中,35人通过护卫队考核,33人转入建设组与农田组;59名老弱病残中,42人适配后勤岗位——15人去食堂帮厨,12人加入缝纫间,10人负责清洁搬运,5人协助了望警戒;剩余17人经核查,无任何劳动能力,且无法适配任何岗位。”
陆阎接过报表,快速浏览后点头:“将这17人集中起来,说明情况后驱逐。记住,态度缓和,给他们分发三天的粮食,指明安全一点的撤离方向。”“明白!”王坤应声退下。苏零也上前汇报:“护卫队新成员已初步分组,接下来将进行为期一周的系统化训练,提升协同作战能力。”
傍晚时分,17名无劳动能力的幸存者被有序送出据点。他们接过陆阎分发的粮食,眼神复杂——有感激,有不舍,也有对未来的迷茫。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身影,陆阎心中没有波澜:末世本就残酷,据点的资源有限,必须用在能创造价值的人身上,这是对所有人负责。
筛选后的据点,秩序愈发井然。食堂里,新加入的厨工正忙碌地准备晚餐;缝纫间内,妇女们低头缝补衣物,制作简易护具;建设组的成员扛着工具,继续加固围墙;训练场上,苏零带着新老护卫队员演练战术,枪声与喊杀声铿锵有力;农田里,经验丰富的老人指导着青壮灌溉幼苗,嫩绿的幼苗在夕阳下随风摇曳。
“首领,这是筛选后的人员结构报表与物资消耗预估。”阿凯拿着账本走来,“目前据点实存110人,各岗位人员配比合理,物资消耗较之前降低了15%,预计粮食储备可支撑全员三个月,弹药与药品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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