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邓梓阳追着问林晚晚关于几年前疫情的事时,邓博武和周阿姨也提着刚买的菜回来了。
两人手里提着满当当的菜篮子,一进门见到林晚晚,自然又是一番惊喜和热情寒暄。
“晚晚,哎呀,你可算来了!周阿姨正念叨你呢!”周阿姨放下篮子就直接拉着林晚晚的手不放,上下打量着,眼里满是慈爱,“好像又瘦了点?在村子里是不是太辛苦了?”
邓博武也笑着点头:“来得正好!你周阿姨今天买了条鲜鱼,晚上就在这儿吃饭,不许推辞。”
林晚晚感受着这份热情,心里暖融融的,笑着应下:“谢谢周阿姨,邓叔叔,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阿姨立刻系上围裙钻进厨房忙碌起来,邓博武和邓老爷子陪着林晚晚在堂屋说话。
邓梓阳则主动去厨房帮忙打下手,动作麻利,显然在部队里常做这些。
不一会,饭菜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众人围坐在那张旧方桌旁,菜肴虽不奢华,却充满了家的温暖,红烧鱼、炒鸡蛋、腊肉炒蒜苗,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豆腐汤。
邓博武拿起筷子,目光在林晚晚和邓梓阳之间转了转,笑着开口:“晚晚啊,这是邓梓阳,我儿子,你们也算正式认识了。”
“以后啊,别老是‘同志同志’的,太生分。梓阳,晚晚是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认的闺女,以后你就把她当亲妹妹看。”
“晚晚,你要是不嫌弃这小子莽撞,就喊他一声‘哥’。”
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林晚晚和邓梓阳都愣了一下。
邓梓阳率先反应过来,他看向林晚晚,眼神比之前更加柔和,带着一丝笑意:“我没意见。多个这么厉害的妹妹,是我赚了。”
林晚晚看着邓博武夫妇期待的目光,又看看邓梓阳坦荡的眼神,心中微暖,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梓阳哥。”
邓梓阳笑着应了一声:“哎,晚晚妹妹。”
这称呼一变,桌上的气氛顿时更加融洽亲近,仿佛真的成了一家人。
周阿姨不断给林晚晚夹菜:“晚晚,多吃点鱼,补脑子。你邓叔叔说你经常看书到半夜,可得注意身体。”
邓博武和邓老爷子也关切地询问她在靠山屯的生活和工作情况。
邓老爷子抿了一口小酒,关切地问:“最近村子里还好吧?还有没有人敢给你气受?”
自从张富贵倒台,林晚晚又解决了瘟疫的事,她在靠山屯的地位已然不同往日。
林晚晚咽下口中的饭菜,笑着回答:“都好,乡亲们都很照顾我。”
“前几天还帮邻村一个孩子看了急惊风,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语气平和地讲述着日常行医中遇到的一些病例,如何辩证,如何用药,言谈间透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沉稳与专业。
邓博武听得连连点头,对邓梓阳说:“听见没?你晚晚妹妹这医术,可是实打实干出来的,比你老子我强多了!”
邓梓阳虽然话不如家人多,但目光也时常落在林晚晚身上,听着她条理清晰地讲述村子里的事情、教学的点滴,以及偶尔提及的医疗案例,眼神中欣赏之意渐浓。
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佩服:“何止是强!爸,妈,爷爷,你们是不知道,晚晚妹妹配的那些药,在我们部队都传的神乎其神的!”
他又重新讲述了一遍他是如何用林晚晚给的“护心丹”救了老班长。
邓梓阳讲完深吸一口气,转向林晚晚,语气无比郑重:“晚晚妹妹,老班长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务必代他,还有我们全队兄弟,谢谢你!”
“你的药,救了他的命,也救了我们的魂。”
“队里的军医听说这药是一个下乡知青配的,都不敢相信,缠着问我到底是哪位高人,还想请你过去当军医呢。就你这手本事,埋没在乡下太可惜了。”
这番叙述,比之前更具体、更具画面感,让在座的人都仿佛亲历了那场生死赛跑。
周阿姨听得捂住了嘴,邓老爷子连连感叹“功德无量”,邓博武更是与有荣焉的挺直了腰板。
林晚晚再一次被这详细的描述触动了,她谦逊地摇摇头:“我也只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当军医......”
她笑了笑,“我现在在村子里也挺好,乡亲们需要我。”
话题在军队生活和林晚晚的乡村见闻间又流转了一会儿,气氛温馨而热烈。
这时,邓梓阳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神色变得稍微严肃了些,他看向林晚晚,说道:“有件事,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
“我也是这次回来前,在部队里听到的一些风声,还没有正式文件下来。”
众人都看向他。
“是关于......恢复高考的传闻。”邓梓阳缓缓说道。
“高考?”邓博武眉头一挑,“停了这么多年,真有这可能?”
邓老爷子也放下了酒杯,凝神细听。
邓梓阳点了点头:风声越来越紧,上面似乎有这方面的讨论和准备。很多部队里的干部子弟,还有地方上一些有门路的知青,都开始偷偷找复习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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