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的谜团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日子总要继续。
林炊靠着在小公园摆摊和……
嗯,努力与自己的“漏财”体质作斗争,勉强维持着生计,同时小心翼翼地关注着苏宴晴和时宴那边传来的消息。
苏宴晴利用苏氏集团的庞大信息网络,对永昌建材赵家进行了深入挖掘。
反馈来的信息显示,赵家发迹前,主要活动范围就在本城的老工业区一带,家境普通。
大约二十五六年前,赵家的男主人,也就是赵茜的父亲赵永昌,似乎经历过一段短暂的低迷期,但具体原因不明。
之后不久,赵家便抓住了一次旧城改造的机会,开始涉足建材生意,逐渐发家。
时间点上,与林炊被遗弃在道观门口的时间有部分重叠,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老工业区……短暂低迷……”苏宴晴在电话里对林炊分析,“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但年代久远,知情人也少,需要时间慢慢挖。”
另一边,时宴通过他自己的渠道,追查“血脉追踪”禁术和赵宏远背后的势力。
他接触了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信息掮客”和所谓的“玄学圈”边缘人,得到的信息更加模糊且惊悚。
“林大师,”时宴的声音透过加密频道传来,带着一丝凝重,
“我查到,赵宏远接触的那个‘大师’,并非孤身一人。他很可能隶属于一个非常隐秘的、被称为‘影阁’的组织。
这个组织行事诡秘,专门接一些‘非常规’的委托,据说收费极高,而且……他们似乎对拥有特殊血脉或体质的人格外感兴趣。”
“影阁?特殊血脉?”
林炊的心沉了下去。
这几乎印证了她的猜测——赵宏远对付时宴,或许只是一单生意,而利用禁术进行“血脉追踪”,可能才是“影阁”或者说其背后雇主的真正目的!
自己这个身世不明的通灵者,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有没有查到‘影阁’的据点或者更具体的成员信息?”林炊追问。
“没有,”时宴语气带着挫败,“这个组织像幽灵一样,留下的痕迹极少。
我追查到的几个疑似关联的账户和联系人,最后都指向海外空壳公司,线索全断了。对方非常谨慎。”
两条调查线似乎都陷入了僵局。
敌人在暗处,而且组织严密,手段高超。
就在林炊感到有些焦灼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助攻”来了。
这天下午,她正在公园摆摊,之前那个问她画眉鸟的大爷又溜达过来了,这次手里还拎着个鸟笼子,里面那只画眉果然精神了不少,偶尔还啾啾几声。
“小姑娘,神了!我家这宝贝儿真让你说中了!”
大爷红光满面,心情极好,“我这两天多陪它玩了玩,它这心情就好了,叫得也欢实!”
林炊只能干笑着应和:“那就好,那就好。”
大爷放下鸟笼,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
“小姑娘,我看你是有真本事的,不像那些江湖骗子。大爷我在这片儿住了几十年了,认识人多。我听说……你在打听永昌建材赵家以前的事儿?”
林炊心中一动,立刻点头:“大爷您有线索?”
大爷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露出回忆的神色:
“赵永昌那小子啊,当年可是我们那片儿有名的愣头青,胆子大,路子野。
大概二十五六年前吧,他好像跟人合伙倒腾什么旧仓库里的东西,据说发了笔小财,但也惹上了点麻烦,消停了好一阵子。后来才慢慢做起建材生意。”
“旧仓库?什么地方的旧仓库?惹上什么麻烦了?”林炊急忙追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大爷摇摇头,“年头太久了。只隐约听说,好像跟南郊那个早就废弃了的‘红星纺织厂’的仓库有点关系。那厂子倒闭好些年了,地方偏,现在估计都快塌完了。”
红星纺织厂仓库!
这是一个新的、具体的地点线索!
林炊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谢过了大爷。收摊后,她立刻将这个信息分别告诉了苏宴晴和时宴。
苏宴晴反应迅速:“红星纺织厂……我立刻让人调取那个厂子所有的历史档案,包括当年的资产处置记录,看能不能找到赵永昌经手的痕迹。”
时宴则更直接:“我派人去那个废弃仓库实地勘察一下。如果那里真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许会留下蛛丝马迹。”
林炊想了想,说道:“我跟异闻司的人一起去。那种地方,如果真和特殊事件有关,普通人去可能有危险,我能感应到一些东西。”
时宴沉吟片刻,同意了:“好,但务必小心。我安排一队人跟你们一起去,一切听你指挥。”
南郊,废弃的红星纺织厂。
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锈迹斑斑的厂门歪斜地挂着,围墙坍塌了大半,荒草长得比人还高。
主体厂房如同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钢铁巨兽骨架,在昏黄的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尘土和植物腐烂的混合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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