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真不知道芳君这孩子,多荒唐啊!现在是提倡自由恋爱,可也不能像芳君这样乱来。我可听说了,芳君直接把人家徐干事家门口给堵了,害得徐干事好几天都没回家。这不就跟以前咱村口那些小流氓堵姑娘一样啊。”
“三妹,你可不要乱扣帽子。我们芳君跟我讲过了,不过是去给徐干事送些吃的,哪有去堵人家的意思,我们芳君做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
“二嫂,你跟我讲这些没用啊。外面传得可凶了,都在说芳君没脸没皮,一门心思就想当干部太太呢……”
杨芳君在睡梦中被争吵声吵醒,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杨芳君最爱看热闹,她以为楼下在吵架,下意识的想去窗户上瞧一瞧。然而,她一起身,脑子就疼的厉害,突然她脑海里如放电影一般,无数记忆片段如潮水般闪过。那些画面快速变换,闪的让她有些头晕目眩。终于,脑海中的影像定格,一幅挂在墙上的伟人画像映入她的眼帘。
杨芳君的头脑慢慢清醒过来。她记起可怜的自己被公司裁员了。第一个月杨芳君很开心,第二个月杨芳君开始焦虑了,直到第三个月,她还是没找到工作。没工作的杨芳君被父母催婚了,为了家宅安宁,杨芳君撒谎说找到工作了,其实是每天跑到公园里闲逛打发时间。
可能是那天在公园,晒太阳晒得太久了,又或许是起身的时候动作太猛了,她突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再次恢复意识醒来时,杨芳君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而且还附身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更让人惊讶的,挂历上居然显示的是1976年。
“二嫂,听说纺织厂那边已经打算将芳君辞退了,既然这样,与其让芳君浪费一个名额,不如让我们家大宝替她,也算是替芳君做好事了。”
杨芳君凭借刚刚脑海中闪现的记忆碎片,迅速判断出刚才说话的正是她的三婶王春花。原来原身喜欢上了工厂厂办的一个干事,因为平常厂里工作没时间单独见面。原身便想出在他回家必经之路等一下,试图制造一些偶遇机会,以增进彼此感情。可谁能想到,这徐干事也是个直男,得知有姑娘堵门后,干脆不回家了。听说有好心人得知了这件事情,就告知了纺织厂领导,希望厂领导能出面好好劝劝这位女同志,也能让徐干事安心回家。
然而在那个信息相对闭塞的年代,这样一场女追男的戏剧性事件,简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马上成为工厂工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厂里一传十,十传百,传播速度堪比如今那些毫无底线的无良营销号。原身虽说平时也算脸皮厚,但终究只是个20岁的小姑娘,还没交往就失恋,又可能没了工作,内心一下承受不住,在自己房间里哭晕了过去,杨芳君恰恰就在这个时候穿过来了。
三婶王春花依旧不依不饶,“二嫂,我来的时候,娘特意叮嘱我,说你没能给咱们老杨家生个儿子,就生了三个闺女,如今小的,还给咱们老杨家丢人。你要是个有良心的,赶紧让芳君把手续办了,这样我回去也好给娘有个交代。”
杨芳君听着听着,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只听“砰”的一声,杨芳君猛地用力推开房门,双手叉腰,毫不客气地开骂道:“我说这房间里怎么越来越臭,原来是有人一直在这放屁!”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吵吵嚷嚷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春花被杨芳君这突如其来的一顿喊给喊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杨芳君就走到她面前,“生女儿怎么了?女儿就低人一等了?你自己就是女儿,你说这种话,不觉得亏心吗?而且咱们领袖可是说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你现在这番言论,是打算质疑领袖,公然歧视我们妇女群体吗?”
王春花被杨芳君一连串的质问怼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别在这儿乱扣帽子,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杨芳君无语了,不过就是小女孩情窦初开,追人用错了方法,就被说成见不得人,这个三婶分明就是想用名声来要挟她,真是可笑至极,这点所谓的名声,她还真就没放在眼里。
杨芳君双手抱胸,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冷笑道:“我一没偷,二没抢,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倒是你,大白天不来,偏偏选晚上来,难不成是自己心里有鬼,见不得人?哦,不对,的确是见不得人,因为你要逼着自己亲侄女把工作让给你亲儿子。
“你……”王春花被堵着说不出话来。
杨芳君不耐烦地摊了摊手,说道:“得了,别在这儿你你你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现在就麻溜回去,把话给交代清楚,这工作,我要定了!你们就别再痴心妄想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一直如背景板站在一旁的杨爸杨妈,终于回过神来。杨爸杨建国和杨妈高巧梅匆忙走上前去,杨妈开口劝道:“弟妹,这个事吧,我们家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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