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
周南昭醒来时,脑子里还有一点关于梦境的记忆。
梦,是人体最大的谜团。
人类可以解释黑洞、可以解释宇宙膨胀等复杂的宇宙现象,但是却无法解释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
而有时候,梦境甚至可以成为创造力的催化剂。
像门捷列夫在梦中发现了元素周期表,奥古斯特·凯库勒因为梦见蛇咬住自己的尾巴而发现了苯环的结构、周南昭在梦中发现……
回忆昨晚的梦境,大脑皮层有些无法抑制的兴奋感。
周南昭觉得她好像……隐约摸到了一点关于复刻“褶皱探针”的灵感的尾巴。
想立刻给陈硕打电话,右手习惯性地往床头柜摸过去,一无所获。
周南昭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昨晚忘在实验室了还没拿回来。
身后热烘烘的身体揽住她,顺手覆上她伸出被子外的右手,重新拉进来捂在怀里,睡意朦胧地抵在她耳边低语,“宝宝,再睡会儿。”
江穆显然还没醒。
但周南昭已经清醒了。
她翻过身,对上江穆因睡眠而显得更加柔和俊逸的脸,伸手戳了戳,又戳了戳。
江穆睁眼,对上怀中少女一大清早就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神采奕奕的明亮双眸。
“江穆,你醒了么?”周南昭半点不心虚地问。
而后颈窝一暖,是江穆蹭上来的脑袋。因为是自己把他弄醒的,周南昭就随他蹭了。
只是又问了一遍,“醒了没有呀?”
“唔,醒了。”江穆的头不太安分,越蹭越往下了,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点黏糊地问:“……怎么了吗?宝宝。”
“我……”刚说一个字周南昭就咬住了唇,推了推胸前不老实的脑袋,“别舔、痒。”
被子挡着,看不见他在里面干什么,但是身体的感受知道他在干什么。
……精力真旺盛。
感受到睡裙的褶皱堆叠,身体被勾起了热潮,周南昭赶紧把江穆扯出来。
被子掀开的瞬间,那股子浓郁的潮热和湿意溢散出来,又被被子封锁住。
江穆头发乱糟糟的,唇上染了水色,像个艳丽的男鬼。
因为没戴眼镜,那双眼眸里仿佛要将人吞噬的浓郁情感有一瞬间在周南昭眼前毫无预兆地铺开,一晃眼,他又收了起来。
周南昭将睡裙扯下去,将那股未被满足的痒意逼退,见他还想亲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
嫌弃。
终于说出戳醒他的目的,“我想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即使江穆的手机对她基本是不设防的状态,但周南昭一直是个很尊重个人隐私的人。即使是男女朋友,各自还是要有自己的私密空间比较好。
比如有些见不得人的浏览器浏览历史……
江穆摸过手机给她。
周南昭跳下床来,套上外套边往外走边给陈硕打电话。
“师兄,我有一个想法……”
又是陈硕。
他们这通电话一打就打了半个多小时。
通话结束的时候,江穆已经做好了早餐。
“再不结束我都要吃醋了。”
不,是已经吃了半个多小时的醋。
但他表现出来的是温和的笑意,只像是调侃。
“吃谁的醋?陈硕师兄?”周南昭忍俊不禁地笑了,“拜托那可是陈硕师兄!”
正因为是陈硕。
所以连江穆都知道自己的醋意是毫无支撑点的。
江穆笑了下,把刚盛出来的热腾腾的粥放到她面前。
“我熬了鸡丝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要是可以就带一些去医院。他刚退烧,吃这个会舒服点。”
周南昭一愣,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考虑好了。
心里一暖,朝他弯着眼睛笑了笑,“江穆,谢谢你。”
看着她的笑,江穆庆幸自己往保温桶里盛粥的时候克制住了想往里面投毒的想法。
他想,只要她开心,其他都没关系。
要是她不开心了,再把他们统统杀掉好了。
江穆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
周南昭自己去的医院。
江穆有工作,再加上,她还没做好现在就让江穆和周西辞见面的准备。
要知道从小到大周西辞对她身边的异性都严防死守的,生怕自己单纯的妹妹一不小心被黄毛拐去早恋了。
……也就祁晏池,因为占了地理优势防不住,真被钻到空子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是骨子里的潜意识还是有些对妹控哥哥的……心虚。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周西辞太脆弱了。
好像……一碰就会碎的样子。
医院病房里,经过一夜的休息和药物的作用,周西辞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但是因为自残的那一出,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带着一种大病未愈的脆弱感。
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病房染血的床单被子也被换了一遍,看不出来昨晚经历过那样血腥的场面。
医院保洁来收拾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进了什么凶杀现场,以为赵一阑是那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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