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玉简:“今日暴露的每一个漏洞,明日都可能成为埋骨之地。我不在乎过程是否体面,我在乎的是——活下来的人,够不够多。”
那人抿了抿唇,低头沉默。
太阳渐升,演练虽已暂停,却无人离去。各小组自发聚拢,对照玉简逐条核对,有的修改装备,有的重背口令,甚至有人当场绘制新阵图。
叶尘伫立高台,静静注视这一切,手指无意识敲了敲腰间短剑。
忽而察觉这个习惯,又缓缓收手。
他已决定,这个动作,必须改。
风再起,掀动衣袍,袖口剑纹在阳光下微微生辉。
他低头看向玉简,最后一行刚刚刻成:“通信同步率不足七成,需重建分发流程。”
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弟子快步奔来,递上一枚刚出炉的铜牌。
“这是按您要求重铸的指挥信物,正面刻‘风起’,背面标注序列号,每人唯一。”
叶尘接过,入手微沉,边缘打磨圆润,不伤手掌。他细细查看片刻,点头道:“发下去,旧牌全部回收熔毁。”
“是!”
弟子转身欲走,又被唤住。
“等等。”叶尘从怀中取出一块软布,仔细将铜牌包裹,“亲手交予各队队长,当面确认编号,登记在册。”
“明白。”
他望着那弟子远去的身影,目光重回校武场。
沙尘未落,人心未散。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尚未开始。
但失败的种子,已在这一场场失误中,被一粒一粒挖出。
他抬起手,最后一次轻抚玉简上的刻痕。
随后,将其插入高台旁的灵讯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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