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转过身,看着莎莎期待的眼神,缓缓点头说道:“国主已经同意了,让赵文龙新生。
以后,他再也不用活在“张浩强”这个带着血腥与仇恨的名字里了。”
程斌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李莎莎的心湖,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攥着保温桶的手微微发抖,眼泪砸在桶身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真的……真的可以吗?”李莎莎哽咽着问,像是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
她想起之前张浩强躺在病床上说“不管怎么处理都认”时的落寞,想起他提起家人时眼底的痛,此刻所有的委屈和担忧都化作了安心的泪水。
程斌看着她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是真的。国主说,‘假张浩强’已死,以后只有为国家为人民做事的赵文龙。
等他伤好,我们会帮他办理身份信息变更,还会根据他的能力,安排到特殊行动组协助工作——当然,前提是他愿意。”
“他肯定愿意!”李莎莎连忙擦去眼泪,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他昨天还跟我说,要是能有机会弥补过错,就算让他去偏远地区守边境都愿意。”
她说着,推开病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生怕吵醒熟睡的赵文龙。
程斌没有跟着进去,只是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秋日的阳光很柔和,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织出斑驳的光影。
他突然觉得,赵文龙的新生,不仅是对他个人的救赎,更是对所有坚守正义之人的慰藉——哪怕曾坠入黑暗,只要心向光明,就永远有回头的机会。
没过多久,李华麟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份签好字的证词,脸上满是欣慰:“程先生,笔录已经做好了,警员说这份证词会放进赵先生的档案里,作为他立功的重要依据。”
他说着,把证词复印件递给程斌,又探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恩公还在睡吗?”
“嗯,让他多休息会儿。”程斌接过复印件,随意翻了两页,看到上面详细记录了李华麟被救的经过。“这份证词很重要,谢谢你特意跑一趟。”
“应该的!”李华麟摆了摆手,语气真诚,“要不是恩公,我现在都没法站在这里跟您说话。
对了,我已经跟港城的朋友打过招呼,等恩公伤好,要是愿意去港城,我随时能帮他安排住处和工作——当然,要是他想留在这边,我也全力支持。”
程斌笑了笑:“你的心意我会转达给他。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他伤好,可能要加入特殊行动组,专门处理邪修相关的案件。”
“特殊行动组?”李华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像程先生您一样,专门保护老百姓的吗?那太好了!恩公有本事,就该做这样的大事!”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程斌手里,“程先生,这张卡里有五万块钱,您帮我转给恩公。
不是什么报答,就是想让他伤好后买点营养品,补补身体。”
程斌连忙把银行卡退回去:“李先生,心意我们领了,但这钱不能收。赵文龙以后会有正式的工作和薪资,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你要是真想帮他,以后多跟他聊聊家常,让他感受到身边还有人关心他,比什么都强。”
李华麟看着程斌坚定的眼神,只好把银行卡收回去,心里却更佩服赵文龙了——能认识程斌这样正直的人,还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赵文龙以后的路,肯定会走得很稳。
当天下午,李志龙带着新打印的文件来到医院。
他把文件递给程斌,指着上面的条款说:“这是根据国主的指示拟定的处理方案,里面明确了赵文龙的身份变更流程、立功奖励,还有加入特殊行动组的相关安排。
等他伤好以后,我们就跟他沟通,没问题的话就让他签字确认。”
程斌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文件里不仅提到了身份变更,还特意注明“保留赵文龙使用特殊能力的权利,但需在官方监管下使用,不得用于私人目的”,甚至还安排了心理医生,会定期为他做心理疏导,帮助他走出过去的阴影。
“考虑得很周全。”程斌点点头,把文件递给李志龙,“等他醒了,我跟他说吧。毕竟我跟他有过几次交手,也算是了解他的性格,沟通起来会更顺畅一些。”
李志龙笑着点头:“那就麻烦程先生了。对了,省厅特殊行动组的组长也跟我联系过,说等赵文龙伤好,想亲自过来跟他聊聊,看看他更适合负责情报收集还是一线行动。”
程斌想起赵文龙在与邪修对抗时的狠劲,还有他救李华麟时的果断,轻声说:“一线行动应该更适合他。他的能力偏向实战,而且他心里憋着一股劲,想弥补过错,一线行动能让他更快找到自己的价值。”
两人正说着,病房里传来轻微的动静。李莎莎从里面走出来,对他们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赵大哥醒了,刚喝了点粥,精神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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