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气爽,微风习习。
阳光透过层叠的梧桐叶洒在柏油马路上,织就一片晃动的金斑。
劳斯莱斯幻影的车身如墨玉般流光,引擎低沉的轰鸣被微风揉碎,顺着车窗缝隙溜进来时,已轻得像羽毛拂过耳畔。
程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目光始终落在前方延伸的道路上。
这车是他问龙渊借的,就是为了是配得上李慧芳公主的身份。
可他总觉得这动辄千万的座驾太扎眼,不如当年在部队开的军用吉普来得自在。
后视镜里映出后排空荡荡的真皮座椅,他想起半小时前接李慧芳时的情景——这位国主家唯一的小公主,本该舒舒服服坐后排,却非要坐在副驾。
程先生,我坐这儿看得清楚。她当时这么说,洁白的连衣裙裙摆扫过座椅,留下淡淡的栀子花香。
此刻李慧芳正偏着头看他,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程斌能从余光里瞥见她精致的侧脸,鼻梁挺翘,唇线柔和,明明是养尊处优的千金,眼神里却藏着股灵气。
他知道这姑娘被国主夫妇宠得娇俏,却也听说她在国外读的是量子物理博士,是个实打实的知性小公主。
此刻这反差感落在她身上,竟格外和谐。
“程先生,你开车的样子真认真。”李慧芳忽然开口,声音像浸了蜜的清泉,“我哥说你以前是特种兵?是不是会飞檐走壁啊?”
程斌嘴角微扬:“飞檐走壁谈不上,只是受过些特殊训练。”
“那你现在呢?”李慧芳往前凑了凑,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我哥说你已经是天境中期强者了,是真的吗?”
这话让程斌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半秒。
他侧头看了李慧芳一眼,见她眼里满是好奇,不像质疑,才松了口气:“是真的,刚突破没多久。”
“我不信。”李慧芳却突然撇撇嘴,晃了晃脑袋,“天境啊!你才多大,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程斌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这姑娘的性子,认定的事总要亲眼证实。
“小公主,我的境界是师伯公和师叔公亲自认定的,没必要吹牛。”他解释道。
“老爷子们疼你,说不定是哄我的呢?”李慧芳眨了眨眼,忽然指着前方,“你看,前面一千米那块草地,是不是有几个人?”
程斌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片绿茸茸的草地中央站着四个身影。
以他的眼力,能清晰瞥见四人腰间鼓囊囊的,袖口隐约露出的练功服纹路——是内家武者的打扮。
更让他心头一凛的是,这四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虽不张扬,却带着天境初期特有的压迫感。
“那是我哥安排的。李慧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四个都是我家护院,都是天境初期,你要是能在十分钟内解决他们,我就信你。”
程斌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开车接小公主又为什么她非要来这条偏僻的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踩下刹车,幻影平稳地停在路边。
“小公主,这可是你说的。”他推开车门,身形一闪,已落在草地中央。
那四个护院显然早有准备,见程斌落地,立刻呈四角形围了上来。
为首的是个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抱拳沉声道:“程先生,得罪了!”
话音未落,四人同时动了——左边的人掌风凌厉,带着的破空声直取程斌左肩;
右边的人则身形飘忽,脚尖点地,竟用出了罕见的踏雪无痕轻功,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向他后腰。
前面的中年汉子双拳紧握,拳头上隐隐泛起红光,竟是烈阳拳!
后面的人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竟是要布下“困龙阵”。
李慧芳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得心都揪起来了。
她虽不懂武道,却也知道天境初期的厉害,四个联手,就算是天境中期也未必能轻松应对。
可下一秒,她就瞪圆了眼睛——
只见程斌站在原地,身体微微一侧,竟像没骨头似的避开了左边的掌风,同时右脚轻点地面,身形陡然拔高半尺,恰好躲过右边的匕首。
紧接着,他右手成掌,对着前面的中年汉子轻轻一推,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气浪。
年汉子只觉得拳头撞上了一堵墙,烈阳拳的内劲瞬间被打散,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三步。
而后面结印的人刚要布阵,就见程斌左手一扬,一道银光闪过——竟是他随身携带的一枚硬币。
硬币破空而去,精准地打在那人结印的手腕上,那人吃痛,印法顿时乱了,困龙阵自然也布不成了。
不过转瞬之间,四人的攻势就被破了个干净。
李慧芳看得屏住了呼吸,只见程斌身形再动,这次竟主动攻了上去。
他步法奇特,时而如猛虎下山,刚猛有力;时而如灵蛇游走,飘忽不定。
掌风扫过草地,带起一片片落叶,拳头砸在空气里,发出的闷响。
那四个护院在他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不过五分钟,就全都被他点中穴位,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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