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他们俩仍然在火车上吃的晚饭。
当火车到达云城火车站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分了。
从云城到清江镇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而且,那时候的清江镇只有一条石子公路,没有公交车,只有几辆清江镇的运输社的车在跑。
运输车的从早晨七点到下午六点结束。
一个小时一班车。
没有办法,顾东强和顾玉芳便只好在火车站的小旅店住下了。然后打算第二天一大早便去寻找到清江镇的班车。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两人就赶紧在小吃店里买了几个包子馒头便去客运站去打听去清江镇的客车。
经过了二十多分钟去询问赶车的旅客和司机。终于知道了去清江镇的客车在云城西郊的西郊客运站内上车。
二人赶紧又乘坐出租车去了西郊客运站。
大概九点过的时候上了清江镇的客车。
一个小时后便到了清江镇的街口。
顾东强根据记忆应该从清江镇的街尾往东南方向有一条石板路,然后跟着这条石板路便有一个笔陡的石板小道往山沟的沟底走,下到沟底后过一座小石桥,然后小石桥的南边又连结的是那条小石板路,沿着小石板路一直上去,转五个大湾便到了一个叫“大田坝”的地方,那里就是舅公的房子了。
由于不熟悉山路,顾东强一路走一路问,结果花了一个小时才从清江镇到达大田坝。
大田坝舅公的房子顾东强还有印象——舅公的家是在一个大院子的东头,房子是板壁瓦房的,十三年前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很老旧的房子了。
结果,他和顾玉芳一到,竟然见到在舅公的房门口有好几个穿着补丁的村民在忙碌。
然后,他便走近这些忙碌的村民去问:“你们这是在忙什么?”
村民们突然看到两个穿着时尚的、相貌就像电影明星的年轻女人和和年轻男人,大多突然奇怪和警惕起来。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答顾东强的问话,而是警惕而瞪着一双奇怪的眼睛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随着一个村民的回答,另外几个穿着补丁的中年妇女也凑了过来:“帅小伙子,我看你们像是大地方来的城里人,你们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干啥?”
顾东强想到反正自己以后可能就要在这里扎根生活了,便老老实实地道:“我们是从省城来的,因为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所以便来到了我舅公这里来投靠我的舅公了。”
那个瘦削的中年男人的眼睛一亮:“什么?你是来投奔方泽清的?方泽清是你的舅公?好,那真是太好了!”
“这位叔叔,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顾东强觉得十分奇怪的问道。
但是,那位头发几乎全部都往上竖起来的瘦中年男人听罢顾东强的话转身便走了。
剩下的几位中年妇女却说道:“刚才那个人叫‘李竹竿’,他说的太好了的意思是说你的舅公前面在医院里医病的钱有人去开了。而且,你舅公死了后有人安埋了!那‘李竹杆’是去找生产队长了!”
听说舅公要死了,顾东强和顾玉芳便一下冲进了里边的小屋。
里边,舅公已经瘦得不像人样了,满头短白发。
顾东强冲进去,扶住了舅公的双肩大声地哭道:“舅公,我是顾东强呀,我的妈是张云华,她就是你的外侄女呀。我们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两个来投奔你的呀。”
那舅公毫无光泽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的光亮,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他吃力地说:“我的好外侄孙呀,你能来···来投奔我···我很高兴,可是···舅公我···就要···要死···死了,不能教你干···干农···活···了。”
说到这里,舅公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半个小时后,舅公就断气了。
这时,那“李竹杆”带了一个老者来了,另外还跟来了一个看起来气质和他稍有不同的人。
顾东强看见了舅公落了气,这才赶紧跑出来给几个帮忙的妇女和“李竹杆”说:“我的舅公落气了!”
那个年龄最大的妇女大声地道:“‘李竹杆’,现在人已经死了,你赶紧把草席铺上,把死人抬到套屋中间,先停好。然后,马上放火炮!‘李竹杆’,火炮已经买好了吧?”
“买好了,我是到街上李三的‘花圈店’去赊的,还有这寿衣也是赊的,还有这个花圈全部都是赊的,都没有开钱。原来想着由生产队捡底,现在,死人的亲外侄孙来了,那就好办了,就由他的外侄孙去开钱了。”
“李竹杆”大声地说完,便把喊来的叫上,两个人进了死者的房间把方泽清抬在了放在套屋中间的席子上。
然后,那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西装的中年男人便把顾东强和顾玉芳喊到了旁边问道:“帅小伙,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应该是你的妻子吧?对了,我就是大田坝生产队的队长王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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