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见周天盯着那刚进门的精壮汉子猛瞧,眼神发亮,不由好奇问道:“你又看什么呢?”
周天收回目光,兴奋地低声道:“道长,我看那位兄弟气宇不凡,像个顶天立地的好汉!我去结交一番!” 说罢,不等李助反应,他便起身快步走到那刚进门的石秀面前。
周天抱拳一礼,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位兄台,请了!敢问阁下可是人称‘拼命三郎’的石秀,石大哥?”
石秀正准备跟伙计说话,忽见一个高大英挺、腰间佩刀的陌生少年上前搭话,还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号,不由一怔。他锐利的目光在周天身上一扫,见对方眼神清澈,笑容真诚,不似奸恶之徒,而且观其步履姿态,显然也是习武之人,心中便生出了几分好感。
他抱拳还礼,声音干脆利落,带着江湖人的直爽:“不错,正是石某!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周天见他承认,心中更喜,哈哈一笑,热情地拉住石秀的胳膊:“果然是石秀哥哥!小弟周天,久闻哥哥‘拼命三郎’的豪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真是缘分!小弟在此备了薄酒,不知哥哥能否赏脸,一同喝上几杯,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
石秀此人,最重义气,也好面子,尤其见周天年纪虽轻,却气度不凡,言语间又对自己十分推崇,心中甚是受用。他见周天邀请得诚恳,便也不再推辞,爽快应道:“周天兄弟如此盛情,石某若是推辞,反倒显得矫情了!好,那石某就叨扰了!”
“石秀哥哥爽快!请!”周天大喜,连忙引着石秀来到自己那桌。
他先对李助介绍道:“道长,这位便是我方才说的好汉,蓟州人士,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拼命三郎’石秀,石大哥!” 然后又对石秀介绍:“石秀哥哥,这位是金剑先生李助,李道长,乃是当世高人,武功深不可测!”
李助虽觉周天行事跳脱,但见石秀确实气度不凡,也便起身,打了个稽首:“贫道李助,见过石施主。”
石秀见李助仙风道骨,气度俨然,不敢怠慢,连忙郑重还礼:“石秀见过李道长!”
三人重新落座。恰好这时,跑堂的伙计端着酒菜过来,见到石秀竟然和周天他们坐到了一起吃喝,不禁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石秀,你……你怎么坐下了?你那柴钱……”
周天不等他说完,便挥手打断,豪气地说:“这位石秀哥哥现在是我的客人!柴钱多少,一并算在我账上!再去抱一坛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来,今日我要与石秀哥哥和李道长痛饮一番!”
伙计见状,连忙诺诺称是,转身去了。
周天亲自为石秀和李助斟满酒,然后举起酒碗,对着石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石秀哥哥,小弟敬你一碗!能结识哥哥这等豪杰,实乃平生快事!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便将一碗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尽显少年人的赤诚与豪气。
石秀见周天如此热情直爽,心中也是热流涌动,他本就是个快意恩仇的性子,当下也不含糊,举起酒碗,朗声道:“好!周天兄弟,李道长,石秀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今日承蒙二位看得起,这碗酒,我干了!” 话音未落,一碗烈酒也已见底。
三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充满了江湖儿女相遇的痛快与豪情。窗外是建康府的万家灯火,窗内是初识却如故交的畅饮,新的故事,似乎又在这推杯换盏间悄然开启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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