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蛇神庙的残垣断壁上,淡金色的犀鸟符文正缓缓消退。林深将青铜巳蛇兽首放在月光下,兽首鳞片的纹路在银辉中流转,与他掌心的黑豹斑纹产生奇妙的共振,像两条缠绕的蛇。
“基因链在重组。”江晚的白狼兽魂趴在兽首旁,鼻尖轻触蛇眼的空洞,银辉渗入锈蚀的缝隙,“巳蛇兽首里封存着初代蛇形兽魂者的完整基因,与苏璃的基因片段匹配度89%,缺少的部分……在暗域里。”
苏璃的指尖划过兽首的七寸位置,那里有个细小的凹槽,形状与她母亲留下的蛇形玉佩完美契合。“母亲的日志说,蛇形兽魂者能与暗域生物沟通,代价是每一次对话都会加速异化。”她将玉佩嵌入凹槽,兽首突然发出细微的嘶鸣,神庙的地面开始渗出暗紫色的液珠,“它在召唤暗域信使。”
陆沉的机械臂展开成能量屏障,将暗紫色液珠挡在中央。检测仪器显示,这些液珠里含有高浓度的暗域能量,却带着异常温和的波动:“不是攻击性的。看这能量频率,更像是……信息载体。”
液珠在屏障中央汇聚,渐渐凝成半透明的蛇形生物,体长不足半米,鳞片呈现出梦幻的紫蓝色,双眼是纯粹的金色。它没有攻击意图,只是盘在屏障上,对着苏璃微微颔首,口中吐出细小的光粒,在半空拼出破碎的画面——
暗域深处的黑色湖泊,十二枚青铜兽首沉在湖底,其中九枚已经蒙上暗紫色的雾;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正在湖岸绘制阵法,袍子下摆露出的兽爪,与玄苍异化后的形态一致;湖水中漂浮着无数沉睡的人影,胸口都有与苏璃相同的犀鸟印记。
“是‘沉睡的平衡者’。”江晚的白狼兽魂突然站起,银辉与光粒产生共鸣,画面变得清晰,“我母亲的笔记里提到过,当年‘兽魂计划’失败后,苏岚将所有具有平衡者潜质的婴儿送入暗域沉睡,用青铜兽首的能量维持他们的生命体征,等待合适的时机唤醒他们。”
蛇形信使的金色瞳孔转向林深,光粒拼出的画面突然切换——旧基因实验室的培养舱,编号734的婴儿手腕上,同时戴着黑豹与白狼的图腾手环;江晚的母亲将一枚青铜吊坠塞进婴儿襁褓,吊坠的纹样与林深胸前的一模一样;玄苍站在观察窗前,嘴角带着阴冷的笑。
“734号实验体……是你和江晚的基因结合体?”苏璃的声音带着震惊,犀鸟兽魂的光晕剧烈波动,“守夜人从一开始就想创造同时拥有黑豹与白狼兽魂的‘终极平衡者’,用来掌控所有兽首能量。”
林深的心脏像被巨石压住。他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旧相册,最后一页贴着两张婴儿照片,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手腕上的手环与画面中的图腾完全一致。当时父亲说:“他们分开是为了安全,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钥匙。”
“玄苍的目标不是唤醒平衡者,是吸收他们的能量。”林深的黑豹兽魂在体内翻涌,黑色斑纹与巳蛇兽首的鳞片同时亮起,“暗域湖泊的阵法是‘能量虹吸阵’,他想在血月能量未散时启动,将所有平衡者的基因能量转移到自己体内。”
蛇形信使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光粒画面瞬间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巳蛇兽首。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金色瞳孔里流露出哀求的情绪,最后看了苏璃一眼,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它在警告我们,玄苍已经开始行动了。”苏璃的玉佩从兽首凹槽弹出,表面多了一道蛇形裂纹,“暗域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我们最多还有六个小时。”
通讯器里传来叶南的急促声音:“北侧暗域裂缝出现大规模能量波动,检测到大量暗黑物种正在穿越,为首的是高阶‘影蛇’,能吞噬兽魂能量!温言的白狼兽魂屏障快撑不住了,她的左肩被影蛇咬伤,正在异化!”
林深的瞳孔骤缩。影蛇是暗域中最狡猾的物种,它们的毒液能直接破坏兽魂者的基因链,加速异化进程。“陆沉,用脉冲炮掩护叶南撤退,带温言去旧实验室注射抗异化血清。”他将巳蛇兽首与卯兔兽首收入能量容器,“苏璃,江晚,跟我去北侧裂缝,必须阻止影蛇突破!”
三人冲出蛇神庙时,夜色中的城市已经亮起无数警灯。守夜人执法队的飞艇在低空盘旋,却没有攻击暗黑物种,反而用能量网将裂缝周围的居民楼围住,像是在刻意压缩兽魂者的活动空间。
“他们想借影蛇之手除掉我们。”江晚的白狼兽魂在废墟间穿梭,银辉扫过之处,影蛇的影子纷纷显形,“玄苍知道我们会去救援,这是调虎离山计。”
林深的黑豹兽魂突然转向西侧,黑色斑纹与暗域裂缝的能量产生强烈共鸣:“不,他的目标是西侧的地核能量矿脉。”他想起蛇形信使最后看苏璃的眼神,“影蛇的毒液里含有地核能量的成分,玄苍想利用它们的攻击引发矿脉爆炸,产生的能量冲击波能暂时打开暗域通道,让他进入暗域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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