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问离镜玄女呢。离镜说在她的寝殿。
得到玄女的下落,不再多看离镜和满殿惊惶的翼族一眼,身影如同青烟般自大殿中央消散。
她一走,那令人窒息的威压才骤然消失。几个翼族将领这才敢大口喘气,心有余悸地围到离镜身边。
“君上!这…这位素锦上神,她来我们翼界,难道是专门来找翼后算账的?”
“她会不会一怒之下,血洗了我们大紫明宫啊?”
离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了然:“她若想血洗,刚才便已经动手了。传令下去,所有人谨守本分,不得靠近翼后寝宫区域,更不可招惹那位,她要做任何事,都由她。”
他太清楚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如今,他只希望那位素锦族长的怒火,只针对玄女一人。
与此同时,素锦已然出现在了玄女所居的宫殿外。
殿内传来女子尖利的斥骂声和隐隐的哭泣声。
她隐匿气息,步入殿中,正好看到玄女,那个记忆中间接导致素锦族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正一脸戾气地指挥着宫人,将一个楚楚可怜的婢女按在地上。
素锦听了几句,便明白了缘由。
无非是玄女不得离镜欢心,便寻了个眉眼间有几分像司音的婢女送去固宠,又怕其生下子嗣威胁自身,每次都逼其喝下避子汤。
谁知这婢女也是个有心计的,暗中倒掉了汤药,竟真怀上了离镜的孩子。
那婢女哭泣着辩解:“娘娘,不是奴婢,是君上…君上说他太想要个孩子,奴婢已经连续侍寝三个月了,却不见我肚子有动静,他就找来巫医为我诊脉,这才发现避子汤的事儿,是君上不要奴婢喝的。”
这话如同最毒的针,狠狠扎进了玄女心中最痛的地方!
她嫁给离镜数万年,莫说孩子,连半点温情都未曾得到!
她自己都没有的东西,这个低贱的婢女凭什么先有了!
嫉妒和愤怒彻底吞噬了玄女的理智,她尖声道:“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本后拖出去!扔到极寒之地喂雪狼!我看谁还敢痴心妄想!”
“玄女,你好大的威风啊。”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殿内的喧嚣。
玄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蓝衣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殿中,正淡漠地看着她。
她心中一惊,厉声喝道:“你是谁?竟敢擅闯本后的寝宫!”
素锦看着她,眼神如同看着一件死物:“玄女,你可还记得你昔日造下的孽?可还记得,因你之故,战死若水的素锦族?”
玄女愣住了,瞳孔微缩,下意识地重复:“素锦族?你…你是素锦族的人?”
“没错。”素锦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吾便是素锦族族长,素锦。”
玄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旋即被强装的镇定覆盖,她色厉内荏地道:“你…你来我大紫明宫做什么?!”
“报仇。”素锦的回答简单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当年,你盗取昆仑虚阵法图,致使天族战局失利,瑶光上神与我素锦族全族,不得不以身诱敌,最终血染若水,魂飞魄散。
这些年,你在这大紫明宫做着你的翼后,可曾有过半分不安?
你欠下的因果,迟早要还的。所以今日,吾便来找你算账来了。”
玄女被她话语中的冰冷杀意激得后退一步,尖声道:“你放肆!这里是我翼族王宫!岂容你撒野!来人!快来人!给本后拿下这个贱人!”
她连喊数声,殿外却寂静无声,仿佛整个宫殿都被隔绝了一般。
“你…你做了什么?”玄女终于感到了恐惧,声音开始发抖。
素锦语气依旧平淡:“没做什么。不过是来之前,先去见了你们君上一面,问清了你的所在。顺便,解决了一个过于聒噪的蝼蚁。”
玄女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君上都…她看着步步逼近的素锦,求生欲让她猛地运转仙力,想要遁走!
“想走?”素锦冷哼一声,甚至未见她如何动作,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玄女刚刚腾起的身形如同被冻结般,僵硬地定在了半空中,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绝对的压制!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
绝望之下,玄女开始口不择言,试图用言语攻击素锦,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或者至少发泄心中的不甘与恐惧:
“你们…你们这些天生出身高贵的人懂什么!你们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说我不配!说我不知廉耻!
是!我是偷了阵法图!我是背叛了昆仑虚!那又怎么样?!
我至少凭借自己的手段,得到了我想要的地位和权力!我不后悔!我绝不后悔!”
她状若疯癫地嘶吼着,试图从素锦脸上找到一丝动容或愤怒。
然而,素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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