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晨曦刚漫过窗帘缝隙,时星柠还陷在香甜的梦乡里,时燃就像阵 “狂风” 卷进卧室。
他伸手精准揪住时星柠的被子,连人带被往床边猛拽,嘴里嚷嚷:“还特么睡,几点了都,是不是忘记今天有什么事儿了?”
时星柠被扯得差点摔下床,迷糊间挥着拳头抗议,可时燃根本不给她赖床机会,半拖半抱把她弄进洗漱间。
冷水拍在脸上,时星柠才算找回点意识,却见时燃已经把化妆师请进了家门。
化妆师拎着工具箱,看着闭着眼还在 “梦游” 的时星柠直乐。时燃在旁催:“您快动手,这丫头脑袋还没完全开机,得靠您把她拾掇精神了。”
化妆师笑着给时星柠涂粉底,遮瑕膏刚盖掉眼下青黑,睫毛膏刷子还没举起来,时星柠又要耷拉着脑袋睡过去,急得时燃拿冰凉的化妆海绵往她脸颊上拍。
等妆容勉强成型,时星柠的大脑还像生锈的齿轮,转得磕磕绊绊。时燃干脆把她 “打包” 塞进后座。
车一路疾驰,等时星柠彻底清醒,睁眼就见车窗外矗立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阳光洒在欧式雕花外墙上,金晃晃的像镀了层蜜,喷泉在花园中央折射出七彩光,惊得她半天说不出话,只呆呆望着身着笔挺西装的时燃和时衍。
时燃瞅她这呆愣样,笑道:“呦,看样子是清醒了。” 说着从副驾摸出个精致盒子递过去,“得嘞,去别墅卫生间把礼服换上,抓紧的!爸早到会场了,咱可别成最后一批。”
时星柠接过盒子,指尖触到丝滑面料,忙不迭应:“知道了哥。”
话音刚落,时衍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接通电话,时父沉稳的声音传来:“阿衍,到会场没?这有急事得先处理,你们尽快过来。”
时衍瞥眼还在研究礼服盒的时星柠,回:“爸,刚到,马上就去会场。” 时星柠听出时间紧迫,忙推推时燃肩膀:“你们先去会场吧,我换完礼服自己找过去,肯定不耽误事儿。”
时燃盯着她,满脸写着 “不信”:“就你这出门找不着北的方向感,我都怕你在别墅卫生间迷路了。”
时星柠抱臂不屑道:“我都高二了,又不是小孩子,再迷路我就把礼服吃了。”
时衍看着她这样,点头相信:“行,那我们先去主厅,你换好衣服别乱跑,找不到就给哥哥打电话。”
时燃临走还不放心,喊:“宴会在主厅!主厅!实在摸不着就开导航,听见没?”
时星柠捂着耳朵嘟囔:“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时燃无奈叹气,转身小跑着跟上时衍。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时星柠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别墅。
暖金色的阳光里,别墅外墙的浮雕像在诉说古老故事,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连廊里的花纹地砖都泛着柔光。她边惊叹边走,找卫生间的间隙,还不忘凑到喷泉旁,看水珠溅起的彩虹,完全忘了 “抓紧时间” 这回事 ,满心都是对庄园聚会奇妙冒险的期待……
而此时的主厅——
萧曜野身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妥帖地勾勒出挺拔肩线,额前细碎的刘海半遮眉眼,漫不经心垂在额前,却添了几分不羁。
此刻,他被一群妆容精致的妇人团团围住,帅气的脸上挂着礼貌却疏离的浅笑,任她们寒暄攀谈,思绪早已飘向别处。
他身侧,王淑宁一袭粉白色礼服衬得温婉甜美,蓬松裙摆漾着柔波,比往日多了几分刻意修饰的鲜亮。
她微微侧身,恰到好处露出纤细脖颈与耳际碎钻,引得妇人们交口称赞:“哟,淑宁愈发漂亮了,这般模样,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这次又是年级第一吧?往后出国深造,定能大放异彩啊。”
王淑宁垂眸浅笑,眼尾却悄然瞥向萧曜野,轻声回:“出国的事还没定,眼下只想踏实念书。”
说罢,又偷偷抬眼,飞快扫过萧曜野轮廓分明的侧脸——那抹藏在乖巧下的期待,被眼尖的妇人捕捉,霎时,众人笑意暧昧,齐齐将目光投向萧曜野:“曜野呀,学习怎么样?数理化拔尖,可别让英语拖后腿哟!”
“理科这么好,国外院校抢着要呢,有打算出国发展不?”
萧曜野漫应一声“还行”,指尖无意识摩挲西装袖口,礼貌又敷衍。
耳旁夸赞与追问交织,他垂眸掩去不耐,却在抬眼时,瞥见不远处的时燃—— 那人倚着廊柱,西装褶皱里藏着松弛,正低头看手机,指尖在屏幕快速滑动,眉间微拧,像是在等重要消息。
这一瞥,叫萧曜野心尖猛地一跳:时燃怎么也在?他身旁还站着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低声交谈间,隐隐透出“资金”“合作”的字眼。
时燃忽而抬眼,撞上萧曜野的视线,先是一愣,旋即对交谈者歉意一笑,快步朝这边走来。
时燃晃着酒杯凑过来,撞撞萧曜野肩膀,吊儿郎当开口:“哟,野哥,被这群‘夸夸团’包围,滋味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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