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像是被人轻轻捧在手心,给天边的朝霞染上了一层明亮的光彩。课程按时开始,又按时结束。
语文老师下课前,站在讲台前叮嘱道:“试卷上的作文大家也要写,今天晚上我收上来检查。”
话音刚落,班里就响起一片哀声。
“作文有什么难的?一个小时写一篇,足够了!”语文老师不以为意地说。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拖长了调子:“6~”
“不能说‘6’,要说‘好’!”老师纠正道。
全班立刻改口,带着戏谑的语气慢悠悠喊:“好 6~”
语文老师:“……”,无奈地摇摇头,妥协道,“明天收也行。”
全班人一时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作文终究是躲不掉,只是晚交一天而已。
时星柠正着急记东西,手里的自动笔突然没水了。她这才想起周末忘了买笔芯,而小橙子平时不用自动笔,没法借。无奈之下,她只好侧过头问萧曜野:“你有自动笔吗?”
“没了,只有手动的。”萧曜野的声音有点哑。
“行吧。”时星柠只好作罢。
“我有。”一旁的季南泽说着,递给时星柠一支笔芯。
“谢了。”时星柠笑着接过来。
“不过哥们,你声音怎么回事?”季南泽转头看向萧曜野,好奇地问。
萧曜野轻咳了一声,解释:“不知道,有点想感冒吧。”
季南泽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笑道:“多喝热水。”——好一句标准的直男语录。
萧曜野似笑非笑地回应:“谢谢关心,不过我还是爱喝烫的。”
时星柠写字的动作一顿,从书包里摸出盒润喉糖,拆开递到萧曜野面前,“试试这个,看看能不能缓解。”
男生似乎愣了一下,却也只是一瞬,“好。”
听着他有些哑的嗓音,她想起之前他塞给自己那盒清清凉凉的薄荷糖,心里默默念叨:这次算扯平了。
指尖的糖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映得她眼尾笑意都清亮起来。
清润的甜意混着淡淡的草本香在舌尖化开,比薄荷糖温和许多,倒真顺着喉咙滑下去,让发紧的嗓子松快了些。
——
中午的阳光把篮球场晒得滚烫,橡胶地面泛着晃眼的白光。一群男生勾肩搭背地往球场走,球衣下摆被热风掀起,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穿黑边白球衣的萧曜野率先脱下外套扔到场边,露出线条利落的肩背。他指尖转着篮球,指尖的薄茧蹭过球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哨声刚响,他已经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运球的节奏又快又稳,篮球在他掌心像有了生命,贴着手腕灵活地跳动。身后一群队员喊着“拦住他”,却被他几个变向轻巧甩开,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忽长忽短,根本追不上那道肆意奔跑的身影。
季南泽咬着牙追在后面,球鞋碾过地面发出“吱呀”的急刹声。
眼看萧曜野冲到球筐前,他猛地起跳想封盖,指尖却只擦到一片空气——萧曜野几乎是贴着他的手臂跃起,身体在空中舒展成流畅的弧线,手腕轻抖,篮球带着旋转划破阳光,“唰”地穿进篮筐,空心入网。
落地时,萧曜野额角的汗滴砸在地面,洇出一小片深色。场边传来几声叫好,而被甩在后面的队员们已经撑着膝盖大喘气,王翊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T恤湿得能拧出水:“追不上,根本追不上……这家伙属猎豹的吧?”
萧曜野弯腰捡球,笑着踹了踹他的鞋:“多练啊。王翊安,让绍予川带你多跑几圈,你这体力,再过半年怕是连女生都跑不过。”
正说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慢悠悠晃了过来,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胳膊上隐约的肌肉线条。
走在最前面的人手里还拿着个保温杯,笑着冲萧曜野招手:“小伙子们,加我们几个打半场怎么样?”
萧曜野抱着球挑眉,视线扫过他们眼角的鱼尾纹,忍不住逗了句:“叔,您这年纪还能跑?不怕闪着腰?”
“嘿,你这小子!”瘦高个大叔乐了,拍拍胸脯,“我们年轻时也是校队的!再说了,我们练中医的,调理得好,身体硬朗着呢!”
另一个戴眼镜的大叔补充道:“我们来学校想招点对中医感兴趣的学生,转悠半天没找着人,看你们打球热闹,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高乐蹲在地上系鞋带,闻言猛地抬头:“叔,你们是学中医的?”
大叔们笑着点头,白大褂的衣角在风里轻轻飘。
一番商量,分成中医队和篮球队。
球场上,少年们血气方刚,大叔们带着鱼尾纹,看着有点 “反差萌”。一开始,围观的人还感慨 “大叔们腿脚真利索”,打着打着,画风不对了 。
——中医队
“队长什么战略?”
“扣他麻筋!”
“收到!”
顿时,篮球队队员们一个个开始腿发软。
——篮球队
“队长,对面全是控,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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