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会议后,“古图探索专项小组”正式成立,各项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
对于秦凡而言,除了要处理协调、装备申请等事务外,最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强化训练。
根据会议部署,探索行动以侦查为主,但鉴于目标区域可能存在的极高风险,所有参与核心行动的人员,必须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并尽可能适应多种极端环境和突发状况。
于是,龙组基地内专为此次行动开辟的训练区,热闹了起来。
训练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极端环境下(高温、极寒、高压、强辐射、能量紊乱区域)的生存与作战适应;针对可能的空间裂隙、时间流速异常、精神幻象等特殊威胁的应对演练;团队协同与紧急撤离预案实操;以及……针对个别人员的特殊能力掌控训练。
秦凡的训练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早上,他可能穿着特制的抗压服,在模拟深海高压舱里练习精准控制混元真气输出;下午,又转到模拟能量乱流的力场中,锻炼在规则不稳定区域维持自身能量稳定和基本行动的能力;晚上,还要学习各种新式侦查、通讯、生存装备的使用,以及研究古图拓印上那些越来越让人头疼的符号。
累是真累。但秦凡没叫苦。他知道,这次不是去旅游,而是去玩命。自己多一分准备,就多一分带着儿子平安归来的把握。
然而,他并不是一个人在训练。他有一个非常特殊的“陪练”——他儿子,秦小天。
起初,训练教官和基地研究员们对于让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出现在高强度训练区是坚决反对的。但秦凡只用一句话就让他们哑口无言:“我儿子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和‘混沌能量源’,让他提前适应各种环境刺激,有助于稳定他的状态。而且,你们谁能保证,在目标区域不会遇到婴儿啼哭级别的‘规则扰动’?现在训练,就是未雨绸缪。”
歪理邪说,但考虑到秦小天过往的“战绩”,好像……也有点道理?在秦凡的坚持和上级的特批下,秦小天获得了“特殊观察员兼陪练”的身份。
当然,所谓的“陪练”,并非让秦小天也去扛高压练体魄。秦凡定制了一个特制的、加强版的婴儿背带(融合了缓冲阵法、环境过滤、生命维持和全方位监控),每次训练时,就把儿子背在胸前或挂在身后。
“儿子,今天咱爷俩去‘蒸桑拿’!”——这是去高温模拟舱。
“走,儿子,爸爸带你去‘吹吹风’!”——这是去模拟能量乱流区。
“来,感受一下什么叫‘晕船’!”——这是去模拟时空紊乱的眩晕力场。
秦小天起初对这些新奇的“游戏”很感兴趣,在爸爸怀里或背后,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周围变幻的环境,时不时发出“哇”、“呀”的惊叹。
高温时,他小脸热得红扑扑,秦凡就用一丝清凉的混沌气息护住他;高压时,他有点不舒服地扭动,秦凡就调整姿势并轻声安抚;能量乱流中,他反而显得很适应,甚至对那些混乱的能量流露出了“看烟花”般的表情。
但训练毕竟是训练,难免有意外和不适。
一次在模拟强辐射与能量污染的复合环境中进行耐力训练时,秦凡需要集中精神抵御模拟的辐射侵蚀和精神干扰,一时疏忽,背带内过滤阵法的一处节点因为能量过载出现了细微波动。一丝模拟的“污秽能量”渗透了进来。
虽然这丝能量经过高度弱化,对人体基本无害,但对于感知敏锐的秦小天来说,却如同闻到了一大股刺鼻的恶臭!
“哇——!” 小家伙当时就瘪着嘴大哭起来,不是害怕,是纯粹的“嫌弃”和“不舒服”,眼泪鼻涕一起流。
秦凡吓了一跳,立刻中止训练,手忙脚乱地检查儿子,发现只是能量沾染引起的感官不适,这才松了口气。他又是哄又是用清水擦拭,好半天才把哭得打嗝的儿子安抚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儿子,是爸爸没检查好设备。”秦凡心疼得不行,抱着儿子一个劲儿道歉,“下次一定不会了!咱们不练这个了!”
没想到,第二天,秦凡准备去进行其他项目训练时,秦小天却主动伸出小手,指着那个复合环境模拟舱的方向,嘴里“啊、啊”地叫着,小脸上没了昨天的恐惧,反而有点……不服气?
“你想再去?”秦凡惊讶。
秦小天用力点头。
“好!有志气!像爸爸的儿子!”秦凡大笑,这次他做足了准备,不仅仔细检查了背带所有阵法,还在儿子周身多布了一层自己的混沌真气作为保险。
再次进入模拟环境,当那丝令人不快的“污秽能量”再次试图渗透时,还没等秦凡动作,他怀里的秦小天似乎感应到了,小眉头一皱,小嘴一噘,冲着能量来源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带着不满的“哼!”
没有规则之力爆发,也没有能量冲击。
但就在那一声稚嫩的“哼”发出的瞬间,那丝渗透进来的污秽能量,仿佛遇到了克星,如同阳光下的露珠,瞬间蒸发消散,连带着模拟舱内那一片区域的“污染指数”都骤降了一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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