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陈浩南,秦凡那“无敌”的恶名算是彻底传得沸沸扬扬了。
连带着他的“凡雪史美食城堡”,也成了本地一个神秘兮兮的禁忌之地——东西那是真好吃,可老板也是真惹不起啊!
麻烦事儿暂时没了,钱也赚得盆满钵满,秦凡那颗找师父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光靠玉佩偶尔抽风似的预警,还有老头子留下的几句像谜语一样的话,想找到师父,那简直就跟在大海里捞一根针似的。
“得主动出击才行!”秦凡一拍大腿,大声说道,“那老头子当年在古武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去那儿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有线索!”
巧了不是,史慎收到消息,过几天江南市附近有个小型的“古武交流会”,这交流会就像是古武界底层人士和外围爱好者互相交流、互通有无的集市。
“就去那儿!”秦凡一拍板,做了决定。
出发那天,秦凡看着史慎准备的一大箱子瓶瓶罐罐,里面全是各种药膳半成品和调料,还有林雪准备的一大包便携厨具,整个人都愣住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们是去打听消息的,又不是去野炊的……”
林雪系紧背包带,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万一那边的东西难吃死了呢?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史慎推了推眼镜,说道:“根据资料显示,交流会提供的饮食啊,确实……主要就是补充能量,根本不注重口味。”
秦凡听了,一脸无语:“……” 好吧,你们赢了。
他自己呢,依旧是一身休闲装,揣着个老年机(留着备用),把师父留下的那个黑不溜秋的罗盘往兜里一塞。
交流会的地点在郊区一个废弃的武术学校。
一进去,嚯!人还真不少呢!
大多都穿着练功服,一个个太阳穴鼓得高高的,眼神精亮精亮的,走路都带风,那架势,就好像在拼命营造“我是高手”的氛围。
秦凡这一行人跟这氛围那是格格不入啊。
秦凡就像个来看热闹的大学生,林雪就像个出来郊游的白领,史慎就像个跟着导师出来的理工科研发员。
他们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审视的目光,还有……略带鄙夷的眼神。
“哪儿来的普通人啊?走错地方了吧?”
“还带着锅碗瓢盆呢?当是来春游的啊?”
“那个妞倒是长得挺正点的……”
秦凡懒得搭理这些小喽啰,带着林雪和史慎直奔交易区。
摊位上摆的东西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有卖“祖传”武功秘籍的(印刷版的,上面还有错别字),有卖“百炼”精钢武器的(一看就是义乌批发来的),有卖“野生”药材的(其实是人工种植的),还有卖“开光”法器的(塑料感十足,看着就假)。
秦凡用破妄神瞳扫了一圈,大部分都是垃圾,偶尔有几件有那么一丢丢微弱的灵气波动,也跟没有差不多。
他走到一个卖药材的摊位前,指着那株被摊主吹成“百年灵芝”的大蘑菇,问道:“老板,这玩意儿咋卖啊?”
摊主是个精瘦的汉子,打量了一下秦凡的穿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然后狮子大开口:
“十万!不二价!这可是我祖上冒死从昆仑山采来的!”
秦凡一听,乐了,拿起“灵芝”掂了掂,说道:“老板,吹牛不用上税是吧?这玩意儿撑死了就是三年人工培育的,大棚里的味儿都还没散干净呢。一百块,我拿回去炖鸡。”
摊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大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不懂别瞎说!”
周围几个摊主也围了过来,一个个面色不善。很明显,秦凡这是来砸场子的。
就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练功服、被几个跟班簇拥着的年轻人,正拿着一个看起来古朴的青铜小鼎,爱不释手。
卖鼎的老头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这可是西周的祭器,里面蕴含着龙气呢!戴在身上能增强功力,摆在屋里能汇聚灵气!只要八十八万!”
那年轻人明显是个不差钱的古武世家子弟,听了这话,马上就要掏钱。
“冤大头啊!”秦凡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下意识地运起破妄神瞳看了一眼那鼎。
假的!而且还是近期做旧的,里面还掺了铅,长期佩戴对身体有害!
眼看那傻小子就要付钱了,秦凡忍不住出声说道:“哥们儿,花八十八万买块废铜烂铁,还得慢性中毒,你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秦凡。
那华服青年动作一顿,皱着眉头看向秦凡,问道:“你什么意思?”
卖鼎老头急了,大声说道:“小子!你凭什么污蔑我的宝贝!”
秦凡走过去,拿起那个鼎,手指在几个不起眼的地方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
“听见没?这声音,跟敲尿壶似的!西周的青铜器能是这声音?”他又指着鼎身一处极其细微的接缝,说道,“看这儿,这是现代焊接技术,打磨得倒是还行,可瞒不过行家。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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