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的系统界面骤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
【检测到“被遗忘的呐喊”类高纯度情绪遗产!
纯度极高!
奖励情绪点数+4000!】
【解锁新功能:情绪嫁接·记忆锚定(实战许可已开启)!】
阳介的心猛地一跳。
他明白了,这张面具不仅是一件遗物,更是一把钥匙,一把足以唤醒这片土地上被强行压抑、被刻意遗忘的集体记忆的钥匙!
当天上午,驿站的院子里,一场特殊的葬礼正在举行。
阳介召集了所有被收留的血继遗孤,他们神情麻木,眼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戒备与空洞。
院子中央,放着一个简陋的陶罐,辉夜萤的骨灰和那张哭泣的面具,被一同安静地置于其中。
“今天,我们不念任何人的名字。”阳介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传遍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因为发动这场悲剧的人,已经夺走了你们的名字,想让你们以代号和怪物的身份活下去。但我们必须记住——你们不是怪物,你们只是……一群被人所害怕的孩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悄然启动了刚刚解锁的能力——【情绪嫁接】!
他将昨夜从“哭泣之光”中提取出的,那份最纯粹、最能引人共鸣的悲伤与守护的复合情绪波段,如同无形的涟漪般,缓缓植入了整个仪式的氛围之中。
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感,开始在每个孩子的心头弥漫。
他们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被追杀的日夜,想起了那些冰冷的眼神和唾骂。
但这一次,伴随痛苦而来的,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理解、被看见的慰藉。
一个又一个孩子走上前,将手中的野花放入罐中。
有的孩子失声痛哭,有的默默流泪,有的则依旧沉默,但他们眼神里那种习惯性的躲闪和恐惧,第一次消失了。
高墙之外,长十郎隐藏在树后,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看着院内那群孩子眼中悄然发生的变化,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耳机里,传来照美冥清冷而果断的新指令:“暂缓收容行动,继续观察,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长十郎迟疑了片刻,最终抬起手,默默关闭了通讯器。
他想亲眼看看,这个叫阳介的男人,究竟要将这潭死水搅动到何种地步。
正午时分,鬼灯水月再度现身。
这一次,他只带了长十郎一人,那股咄咄逼人的杀气收敛了许多。
他没有再提抓捕的事,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阳介。
“你到底想干什么?在这里聚集血继余孽,是想煽动叛乱吗?”
阳介摇了摇头,目光平静如水:“我不想煽动任何事。我只是想让他们记住自己是谁。你奉命清剿的是人,而我想救的,是魂。”
“魂?”水月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手按在了背后的斩首大刀上,“在这片被血浸透的土地上,能活下来才是唯一的道理!虚无缥缈的魂,能挡住忍刀吗?”
阳介没有回答。
他忽然抬起手,将那张泪痕斑驳的哭泣面具,缓缓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下一秒,【共鸣模式·深度复现】启动!
他将系统解析出的,属于辉夜萤父亲临终前那股最强烈的情绪波动,精准地复现并释放了出来——那种在无尽绝望中拼命维持最后一丝尊严的决绝,那种在滔天愤怒里夹杂着为子孙后代哀求的悲凉!
刹那间,整个院子的空气仿佛被抽空,然后凝固成了实质!
风停止了流动,阳光也仿佛失去了温度。
“噗通”一声,长十郎双膝一软,竟直直地跪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汹涌而出,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肝胆俱裂的景象。
而一直桀骜不驯的水月,更是如遭重击,猛地向后踉跄了数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不得不将沉重的斩首大刀狠狠插入地面,用以支撑自己几乎要崩溃的身体。
他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惊骇与迷茫。
“……你……你怎么会……有那种感觉?”他声音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
傍晚,阳介盘膝坐在驿站的屋顶上,晚风吹动着他的衣角。
他闭上双眼,启动【情绪净化】,反向梳理着体内因为连续高强度使用能力而开始紊乱的查克拉。
圣核上,第七道裂痕正隐隐作痛,像是在发出警告。
他调出系统界面,发现今天吸收储存的“冤屈”与“悲愤”类情绪已经逼近临界值,若不及时净化转化,极有可能引发反噬,让他迷失在这些狂暴的情绪洪流中。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院中角落里一个蜷缩着的身影。
那是一个在家族被屠戮后就彻底失语的少年,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死去。
阳介深吸一口气,悄然释放出【记忆锚定】的特殊波段,将一份从其他孩子记忆中提取的、最为温暖的“摇篮曲”情绪,精准地植入到少年的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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