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尖锐地撕裂了操场的宁静,仿佛一道无形的鞭子,将所有嬉笑的孩子驱赶回压抑的教室。
历史课,本该是讲述英雄与传承的课堂,此刻却成了审判的殿堂。
伊势凛,这位以严厉着称的女教师,没有翻开课本。
她用教鞭的末端,重重地敲击着黑板上一副潦草却充满恶意的九尾狐涂鸦。
粉笔灰簌簌落下,像是在为某个无辜的灵魂哀悼。
“这就是十一年前,几乎将木叶夷为平地的灾祸之源。”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回荡在死寂的教室里,“一个由仇恨与毁灭构成的怪物。而今天,它的一部分灵魂,一个行走的诅咒,仍寄宿在我们中间。”
伊势凛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孩子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最后,她的视线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钉在了教室角落那个金发男孩的身上。
漩涡鸣人。
“有些人,生来就带着原罪。”她一字一顿,每一个音节都化为沉重的石块,砸向那个孤独的身影,“他们不该被信任,更不该被接纳。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体内的怪物什么时候会再次醒来。”
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混合着恐惧、厌恶与一丝病态的好奇。
几个离鸣人近的孩子,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连人带椅子悄悄挪开了半米。
那片小小的角落,瞬间成了一座真空的孤岛。
漩涡鸣人死死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想呐喊,想反驳,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烧红的烙铁,发不出任何声音。
屈辱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而在教室的另一侧,宇智波阳介正低头专注地做着笔记。
然而,在他那工整的字迹下,指尖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纸张背面刻画着一个微缩的术式阵。
昨日收获的情绪点,已经被他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了这个“共鸣增幅阵”的强化中。
阵法无声启动,以鸣人为中心,一股无形的波动悄然扩散。
那些针对鸣人的“排斥”、“恐惧”、“厌恶”以及鸣人自身的“屈辱”和“痛苦”,被这个阵法捕捉、提纯、然后放大了数倍。
阳介知道,这种由权威制造、由集体实施的制度性羞辱,是收割负面情绪最高效的“农场”之一。
【叮!
检测到高浓度‘排斥屈辱’情绪场,收益效率提升300%!】
【‘集体性恶意’+150】
【‘孤立型痛苦’+220】
【‘无能狂怒’+180】
系统提示音在阳介的脑海中疯狂刷屏,冰冷的数字背后,是一个孩子正在被凌迟的灵魂。
下课铃终于响起,像是对鸣人的特赦令。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猛地撞开椅子,埋着头冲出了教室,逃离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阳介没有立刻追出去。
他静静地合上笔记本,然后站起身,目光迎向讲台上的伊势凛。
“老师。”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准备离开教室的学生们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望向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宇智波。
伊势凛皱起眉头:“宇智波阳介,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阳介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如果一个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定罪,被所有人当成罪犯。那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赎清这份与生俱来的罪?”
女教师的脸色一沉:“这不是赎罪的问题,是安全问题。为了村子,我们必须防范任何潜在的威胁。”
“可如果我们一直把他当成怪物,用对待怪物的方式去对待他,”阳介缓缓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清澈得仿佛能倒映出人心最深处的阴暗,“会不会有一天,他为了回应我们的‘期待’,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怪物?”
整个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伊势凛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被一个孩子的诘问堵得哑口无言。
阳介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在场许多人心照不宣的伪装。
一些孩子眼中流露出困惑与动摇,他们第一次开始思考,那个被他们排斥的“怪物”,是不是仅仅因为他们的排斥,才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叮!触发‘道德困境型动摇’,收获情绪点+500!】
【叮!触发‘旁观者良知复苏’,收获情绪点+420!】
与此同时,无人察觉的教室墙角,一张被伪装成墙纸纹路的监听符纸,核心的术式正剧烈震颤。
遥远的地下基地,“根”的记录人员迅速记下:“目标宇智波阳介,表现出超龄的认知水平与思想煽动性,建议加强心理画像分析。”
放学后,阳介在村子边缘一座废弃的旧桥下,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鸣人。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也让他怀中的孤独显得更加浓郁。
“他们都觉得我会炸了村子……”男孩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可我……我连一顿饱饭都还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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