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蝉鸣声此起彼伏。外派监考的薛花老师一行人风尘仆仆地来到学校教务处。
鲜主任、田副主任,你们看我们从青芒中学监考带回的这是啥?薛花老师眨巴着眼睛,与何莲、蔡蒙三位老师神秘兮兮地在裤兜里摸索着。说话间,几位老师从裤兜里摸出的纸张堆在鲜君主任的办公桌上,格外耀眼。
鲜主任和田春禾好奇地拿起几张仔细端详。那是一张张手掌大小的用复习纸誊写着密密麻麻答案的纸条:“1A,2C,3D……;1叉,2叉,3√……”几何证明题、物理化学计算题、历史地理问答题答案,应有尽有。
鲜主任和田春禾越看越疑惑,瞪大了眼睛惊呼道:“薛花,你们这是?”蔡蒙老师嘴快,抢先说道:“一条龙经营,我们开眼见啦!”
何莲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教室楼道到厕所隔段距离就时不时有人给上厕所的学生递纸条,去上厕所的学生可用‘络绎不绝’形容。
回到教室的学生,胆儿小的把答案压在试卷下抄,胆大的公然放在桌上旁若无人地抄写。监考老师收了这儿,那儿又冒出来,一场考试下来,我们的衣裤兜都塞了不少的答案条。”
薛花义愤填膺地说:“我见过考试作弊的,可从没见过作弊还‘一条龙’疯狂‘作案’的。咱们学校大家埋头苦干,哪比得过他们作弊高效啊?”
耿直的田春禾听得目瞪口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道:“太胆大了吧?真不可思议!”她疑惑地问道:“考场没有督考领导吗?你们收到那么多纸条,青芒中学校领导会不知道?”
薛花故弄玄虚地说:“或许领导们忙其他工作去了没注意吧?”
鲜君主任看着桌上各式的答案纸条,试探性地问道:“薛花,就你们三位监考的教室收到吗?其他考室正常吗?”
蔡蒙惊呼道:“凡是监考的老师都或多或少收到了的,只是大家没往这儿送罢了。”
听到这,鲜君主任默默起身往隔壁校长办公室走去,返回时神色凝重地说:“你们在监考时未现场将收到的作弊答案上交已错失查证机会了,学校只能看上级是否有后续处理通报了,那大家暂时保持沉默。”
田春禾不解地说:“教育是怎么啦?就怎么出现了个别‘妖魔鬼怪’了呢?”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蔡蒙等三位老师离开教务处的背影内心堵得慌。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仿佛也在为教育的乱象鸣不平。
直到第二学期末,青芒中学集体作弊事件依然无声无息,似乎从没有发生过。又一个全区期末考试如期而至,青芒中学的师生集体作弊变本加厉,就连它的邻居凤花小学也效仿起来。
外派到这两所学校的四所学校的监考教师这次不再沉默,他们在考场当场叫住督考领导,交上现场抓到的作弊材料。区教育局领导收到举报后,雷厉风行地严厉惩处了违纪学校的相关领导和教师。
此后的全区考试,考场纪律终于风清气正。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整洁的课桌上,仿佛为这片教育净土重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田春禾,你马上到办公室来一下!”正在底楼办公室备课的田春禾,耳边突然传来楼道里章斌校长那熟悉且带着几分急切的呼唤声。
她放下手中正忙碌的活儿,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角,心中怀着一丝疑惑,迈着轻快又略带忐忑的步伐,径直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章斌校长兼党支部书记正坐在办公桌前,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宛如舞台上的聚光灯,照亮了他那和蔼而又沉稳的脸庞。
见田春禾进来,他微微抬起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示意她坐下。继而他平静而温和的说道:“中午学校支部委员会集中讨论了你入党的事情,大家一致同意吸收你为学校支部积极分子。你按规定填写入党申请书,以备支部大会讨论通过。”
田春禾听闻,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成真的消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章书记口中说出的这番话,思绪瞬间如脱缰的野马,飘回到四年前。
那时解校长在位,田春禾怀着满腔热忱,主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之后还多次被派出参加党课学习。每一次她都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认真地撰写并提交心得体会。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和品格还与党员有差距吧?入党之事在解校长处犹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的火苗在一次次的等待中渐渐熄灭,久而久之田春禾早已心灰意冷,把入党这件事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孰料章斌校长接任后,以严谨细致的态度,从教学成果、师德师风等多方面全面地考核田春禾,对她的能力和品德给予了充分肯定,欣然拟将她接收入党。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会议室中,章斌书记主持学校支部会议。窗外的鸟儿欢快地啼叫着,仿佛知晓这一重要时刻,也在为其欢呼喝彩。会议室内气氛庄重而热烈,墙壁上的党旗鲜艳夺目,仿佛在见证这一神圣的时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