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学期的半期考试刚结束,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校园的小径上,鲜主任通知田春禾前往教务处商讨工作。田春禾处理完班级事务后,准时来到学校教务处办公室。
鲜主任手中拿着一份红头文件,递给田春禾说道:“这是区教育局和区教研培训中心联合组织的新建区首次语文学科课堂教学竞赛活动通知。学校也是刚收到文件,才知道明天竞赛就要在江南片的第二十中学正式举行。
镇教办和学校领导商议后决定派你去参与试试。考虑到你担任初中语文教学工作才两个月,领导们一致认为让你出去见识见识锻炼锻炼,并不强求你获得什么奖项,你就放松心态去参加就行。”
田春禾听了鲜主任的话,原本因紧张而凝重的心逐渐放松下来,十分爽快地接受了任务。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也在为她此次的挑战增添一份温暖。
“田春禾,你竞赛的课题是《看云识天气》。中午你先备好课,下午在学校其他班试讲。我通知语文组全体老师听课之后大家一起‘议课’,你再综合大家的意见进行修改确定,希望你明天去竞赛时能胸有成竹。”鲜主任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田春禾告别鲜主任回到宿舍。宿舍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她短暂休息片刻便一头扎进备课工作中。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堆满书籍和资料的桌上。她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奋笔疾书,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在鲜主任的组织下田春禾按计划进行了试讲。课后的‘议课’环节,同事们从教学目标的设定,问题的设置,活动的组织方式,课堂训练内容的确定,板书设计,到课上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及应对策略等方面,纷纷热情地献计献策。
办公室里,阳光照在同事们热情洋溢的脸上,也照在田春禾认真记录的笔记本上。从未教过《看云识天气》这篇课文的田春禾,她认真聆听着同事们的建议,并迅速在笔记本上记录。她偶尔抬起头,带着似懂非懂的神情用微笑向同事们表达着敬意。
晚餐时间,校园外的街道华灯初上,郝卫泽被同事邀请到街上小馆聚餐喝酒娱乐。磨课结束回到寝室的田春禾,简单煮了碗面条填饱肚子,便迅速坐到窗下的办公桌旁。
她摆好书本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同事们热情无私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一句句建议回响在她耳边。
突然,田春禾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只感觉脑海里乱成一团麻,完全理不出头绪,她不知道该选用哪些合适的方法。
她下意识地扭头,想和郝卫泽聊聊,可寝室里除了她就只剩下布帘上自己的倒影。
窗外夜色渐深,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仿佛也在为田春禾的迷茫而叹息。她想找同样教语文的鲜主任或其他同事请教,然而天色已晚又没有电话,无奈之下,田春禾只能长叹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床铺周围来回踱步。
“都零点了哦!田春禾,你的课还没备好吗?”喝得醉醺醺的郝卫泽打开房门,惊讶又心疼地关心道。
“马上就好,改一下板书设计就完成了。”田春禾头也未抬缓缓说道:“你先洗漱,我收拾好就去洗漱睡觉。记得把闹钟设置到凌晨三点,路途远而且都是鹅卵石路。行车不方便,要是错过时间迟到就麻烦了,明天我的课可是上午第一节呢!”
郝卫泽乖乖地“嗯”了一声,调好闹钟后,便跌跌撞撞地去洗漱休息了。
“就这样吧,我尽力了!”田春禾打着哈欠,收拾办公桌上的教案、课本等。她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然后有条不紊地放进背包。
田春禾匆匆洗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可刚备好的课却不由自主地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反复琢磨推敲着。身旁郝卫泽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浓浓的酒味弥漫开来。田春禾又不禁担心,喝了酒的郝卫泽能不能被闹钟叫醒。
疲倦不堪的田春禾脑袋愈发昏沉,她紧闭双眼迷迷糊糊地睡去。窗外稍有风吹草动,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田春禾疲惫的脸上,仿佛在守护着努力的她。
“叮——叮——叮……”闹铃声如同一记重锤在寂静的凌晨骤然响起,脆生生地打破了夜的宁静。
田春禾像弹簧一般猛地弹坐起来,然而她的双眼依旧紧紧闭着,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那是极度疲惫与紧张交织的痛感。她吃力地伸出左臂,轻轻拉了拉身旁还在沉睡的郝卫泽,动作中满是无奈与急切。
两人匆忙洗漱完毕,郝卫泽打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会被黑夜吞噬。他搀扶着提着教案和课本的田春禾,急匆匆地朝着车站赶去。
天上的星星好似眨着慵懒的眼睛,似乎还未从沉睡中完全苏醒,它们冷漠地俯瞰着这两个在黑暗中奔波的身影。
一阵清风拂过,路旁的花草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的艰难行程发出叹息。田春禾不禁狠狠打了个冷噤,手臂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她分不清是因为清晨的寒意还是内心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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