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殊清郁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讪讪地说道。他的手还紧握着酒杯,似乎想要把它藏到身后,以掩盖自己正在喝酒的事实。
阴翳站在那里,没有立刻回应殊清郁的话。他的目光落在殊清郁的身上,透露出几分无奈。沉默片刻后,阴翳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握住殊清郁藏在背后的那只手,然后慢慢地将它拉出来。
殊清郁有些惊愕地看着阴翳的举动,想要反抗,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最终,他还是顺从地让阴翳把他的手牵了出来。阴翳将殊清郁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小酒馆那张略显简陋的桌子上,然后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
斟满酒后,阴翳转头看向殊清郁,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对他说:
“主子,今天只喝三杯可好?”
这句话在殊清郁的耳畔炸响。他的眼仁微微放大,流露出些许难以置信的神色。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的惊愕之后,殊清郁便迅速恢复了平静。他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
他轻声应道,声音无比温和。
阴翳被这抹笑晃了眼睛,心中不禁一颤。他原本准备推杯子的手,也在这一刹那间停顿了下来。仿佛那装着酒水的杯子突然变得滚烫无比,让他无法触碰。
阴翳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去,不敢再与殊清郁的目光对视。他迅速将手收了回来,仿佛那只手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殊清郁完全不顾及其他,自顾自地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然而,就在她即将仰头喝酒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紧紧地压住了她的手腕。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阴翳,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主子,您先别急着喝酒,等会儿吃点东西再喝,这样对身体好一些。”
殊清郁稍稍一愣,随后顺着阴翳的力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和僵硬,好似心思不在这上面一样。
放下酒杯后,殊清郁并没有立刻移开视线,而是特别听话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阴翳看。那目光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一样,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阴翳的耳根竟有些发热,他不禁微微侧过头去,似乎想要避开那道目光的直视。然而,这样的举动反而让他感到更加不自在起来。
“主子,您在看什么呢?”
阴翳轻声问道。
殊清郁沉默了一瞬,然后勾起一抹灿烂的笑,缓缓开口道:
“看,本王的人。”
阴翳的嘴角忽然泛起一抹极淡的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若不是仔细观察,恐怕很难发现。
小酒馆里的阳光被遮挡,显得有些昏暗,桌椅也显得有些陈旧,但这里的菜色虽然算不上绝佳,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风味。尤其是那酒香,浓郁而纯粹,让人闻之便觉心醉。
阴翳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他终究还是无法违抗自家主子的命令。尤其是当主子酒瘾上来时,那几句软言软语,更是让他无法招架。最终,他还是让殊清郁喝下了大半壶的酒水,这才得以回到府中。
然而,刚刚踏进府门,殊清郁这边就收到了暗营传来的线报。这份线报的内容让殊清郁的眉头微微皱起——休惹还有几日就要抵达长安了!
由于休惹并未取得任何功名,只是一介平民,所以当他从边疆归来时,朝廷并未对他给予过多关注。事实上,他的归来仅仅是因为霍青山在奏折中顺带提及了一下,而并非需要经过朝廷的正式批准。
谈及霍青山,他早已返回边疆镇守,肩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而他的夫人则留在长安城安心养胎,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转眼间,一个身着道士服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只见他身骑一匹骏马,英姿飒爽地踏入了长安城的大门。
这位道士便是休惹,他的打扮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然而,就在他刚刚进入城中不久,一个身影突然从路边闪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休惹见状,连忙拉紧缰绳,让马匹停了下来。
阴翳对着休惹微微施礼,说道:
“公子稍等。”
休惹之前虽然曾经见过阴翳,但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楚阴翳的真实面容。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此堂而皇之地面对面站着了。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休惹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个全身都被包裹在一袭黑色劲装里的人,开口问道。
“我家主子有请。”
休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阴翳。只见阴翳身材高挑,身姿挺拔,虽然被黑衣遮住了些许面容,但从他露在外面的部分可以看出,他的皮肤白皙,鼻梁高挺,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冷漠。
休惹看着阴翳这一身装扮,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仿佛自己有个朋友,他身边的人也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想到这里,休惹心中不禁涌起了几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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