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殊清郁刚起床就被告知宫里来人了,洗漱好出去时,就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苏恩时,在大厅里不紧不慢的吃着茶,一见他,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一起了。
“参见八王爷,皇上派老奴来请八王爷入宫呢。”
“苏公公来的也太早了些,昨日喝了酒,现下才起,早膳还没来得及用呢。”
“不急不急,皇上出宫前特意交代老奴,让老奴多注意王爷的身体,王爷,快回去用早膳吧,饿到了就不好。”
苏恩时是先皇拨过去给当时最受宠的四皇子的太监,随着殊悔明登基,地位水涨船高,因救过殊悔明和殊清郁,被先皇赐予了“苏”字为姓,同国姓“殊”同音,可以说是看着当今皇上和八王爷长大的。对于这个自小体弱,总是病怏怏的孩子,总是多了几分怜惜的。
“那就劳烦苏公公再等等本王了。”
殊清郁笑道,随后就离开了。
到了饭厅,见下人们已经把早膳上齐了,就把下人都叫了出去,叫了一名暗卫出来,去找阴翳。
阴翳来时,就见自家主子正百无聊赖的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一块腌黄瓜,桌上的菜也没动几下,不由得皱起眉头,但也未敢靠人太近。他昨夜从幽阁出来时,天边都泛起泛起了鱼肚白,现下虽然沐浴过,但血腥味还是有的。
“主子。”
“你来了,过来坐。”殊清郁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主子,这不合规矩。”
看着阴翳那副样子,殊清郁暗道一声无趣,然后说起了正事,
“四哥召我进宫,苏公公还在大厅等我呢。”
说着,殊清郁还不忘用力戳了戳那块腌黄瓜,阴翳没有说话,等着下文。
“三哥昨日闹出的动静那么大,四哥就算不想知道,怕是都不容易,四哥怕是起了怀疑,阴翳啊,你说我坦不坦白呢?”
那块腌黄瓜终于是被戳烂了。
“以属下看,主子和皇上坦白为好。”
“可是坦白了,四哥一定会骂我的呀。”
阴翳不说话,殊清郁终于放过了那块腌黄瓜,又接着说道:
“查一下三哥在长安还有哪些势力,最好查清楚他想干什么?”殊清郁认真道。
“是。”
“我该进宫了。”
殊清郁起身向外走去,突然皱了皱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阴翳,
“你身上的血腥味怎么这么浓?”
阴翳感到后背上粘腻腻的,血渗出来了。
殊清郁见阴翳不搭话,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上去扒阴翳的衣服,
“是不是伤口裂了,让我看看。”
在看到血渗出纱布后,更是急吼吼的让人拿来伤药,把人按在坐凳子上,要亲自给他处理。
“主子,皇上等着您呢,属下自己可以处理。”
“我处理完了再去也来得及。”
劝不住自家主子,只能看着他把纱布拆下来,看着上面明显是新伤扯着旧伤,一片血肉模糊的样子,殊清郁沉默了一会儿,拿起药来处理,
“你又去幽阁了。”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
“你去那干嘛,那么喜欢那?”
“主子所罚,阴翳不敢不为。”
殊清郁愣了愣,
“我什么时候罚你了?——你说是在花船上?”
说完又拿起药粉,狠狠的按了上去。
“我是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啊?”
阴翳不语。殊清郁处理好后,让人回去休息了,自己进了宫。
“四哥。”
殊清郁进了御书房,简单的行了一礼后叫到。
“来了。”
殊悔明从成堆的奏折里抬起头来,殊清郁自己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小太监上的茶,开口问道:
“四哥,找我来什么事?”
殊悔明白了自家弟弟一眼,
“还装傻?”
殊清郁沉默了一下,然后走到大厅中央,跪了下去。殊悔明见自家弟弟这副模样,挑了挑眉,等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舞阁,是三哥开的。”
“那你告诉我,殊离是怎么进的长安城?”殊悔明站起身来,看着殊清郁。
殊清郁低着头,
“是我放进来的。”
“给我个理由。”
殊悔明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大局已定,三哥他翻不起多大的风浪的。”
“他上次打伤了你。”
“他那时心里有怒气,没想到我没躲,不是故意的,他也撤回了三成内力,七成还杀不死我。
“为什么不躲?”
殊清郁不说话。
殊悔明又接着道,
“你知不知道,就你嘴里的七成内力,打伤了你的五脏六腑?”
“四哥,三哥,他一时之气罢了,自。小父皇就不喜欢他,给了“离”这个字,做他的名字,身为皇子,还没有小太监过的好,所以他才要争才要抢,现在他有了他想要的人,我想,他不会,再想要别的了。
“好一个一时之气!”
殊悔明气笑了,
殊清郁又接着开口道:
“四哥,三哥他救过你我一命,被二哥压着的时候,三哥也是护着咱们的那个!”
殊悔明沉默着,半晌才说道。
“算了,交给你吧。”
“谢四哥。”
殊清郁大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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