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的手指从唇角缓缓移开。
她站在门后,呼吸还没完全平复。刚才那个吻太用力,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可她知道,那不是情动,是警告,是圈地盘。
她转身走到桌边,打开积分本,笔尖划过纸面写下第一行字:
【合作成立。下一步:让他离不开我。】
然后抽出那张微型芯片,插进系统终端。屏幕亮起蓝光,一串串数据开始滚动。
「星火计划第二阶段启动:建立分级交易档案,设置三重虚假层级,核心网络加密锁定。」
她勾了下嘴角。战枭想看的,她会给。但不会给他全部。
窗外月光斜照进来,映在床头那支消音手枪上。她没动它。现在不需要枪,需要的是规则——由她和战枭共同制定的新规则。
第二天清晨六点整,训练场铁门准时打开。
苏绾穿着作战服走进去,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战枭已经在等了,靠在墙边擦枪,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来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嗯。”她把文件夹递过去,“这是‘暗影’未来三个月的报备清单。”
他接过翻开。第一页是三个外围营地的武器订单,第二页是晶核结算明细,第三页是一张模糊的地下工厂选址图。
“就这些?”他问。
“目前能给的都在这。”她说,“你要的透明,我做到了第一步。”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声:“我以为你会讨价还价。”
“我们现在是合伙人。”她看着他,“我不玩虚的。”
他收起文件夹:“跟我来。”
废弃仓库已经被清理出来,地面铺了防滑钢板。战枭带她走到中央,抬手指向四周:“这里归你用。明早开始施工。”
“亲信呢?”她问,“不派两个盯着?”
“已经派了。”他说,“但他们只管外围安全,里面的事,我说了算。”
她点头:“够。”
“记住你说的话。”他逼近一步,“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我也赌你会信我。”她迎着他目光,“不然这局,谁都赢不了。”
他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当天下午,技术人员进场。苏绾亲自带队,指挥工人搬运设备。她拿出系统兑换的【静音施工模块】装在机床底部,又用【伪装涂层】刷了一遍墙面,看起来像普通维修车间。
晚上八点,石头敲响她的房门。
“首领让我给你这个。”他递过来一张权限卡,“以后仓库区随便进出。”
“谢谢。”她接过卡,顺手塞给他一包压缩饼干,“辛苦了。”
石头挠头笑:“你别总这样客气,搞得我像外人似的。”
她也笑:“你是我在基地第一个朋友。”
石头脸红了:“那……那你更要好好待着,别出事。”
她点头:“我会的。”
三天后,地下工厂初具规模。明面上组装的是简易冲锋枪,实际上暗层已经开始调试狙击枪核心部件。
她每天定时向战枭汇报进度,语气恭敬,数据详实。他也渐渐放松了些戒备,偶尔会在巡查时多看她两眼。
第五天夜里,她在黑市露面。
老鬼看到她吓了一跳:“你疯了?最近风声紧!”
“正因为紧。”她从背包里拿出一颗穿甲弹,“新型号,限量五十发,有人要吗?”
老鬼瞪大眼:“你哪来的?”
“别问。”她压低声音,“明晚加油站接货,你帮我传话。”
消息很快传开。两天后,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补给站附近,假装修车,眼睛却一直盯着苏绾。
她知道,红蝎的人来了。
她故意走过去买水,两人肩膀擦过的一瞬,对方低声说:“听说你有大货?”
她没回头,只轻轻点头。
当晚,战枭在监控室看到了那段画面。
第二天凌晨,他直接闯进地下工厂,一把将她按在武器箱上,手臂横在她脖子前。
“谁允许你接近间谍?”他声音冷得像冰。
她不慌不忙:“我在钓鱼。”
“用你自己当饵?”
“不然呢?”她反问,“你想让情报自己飞进你耳朵?”
他盯着她,眼神危险:“他碰你的时候,你在笑。”
“那是演技。”她轻笑,“怎么,你在吃醋?”
他一顿。
她顺势靠近,声音放软:“我所有的笑,都是为你准备的。别人?连看都不配看我一眼。”
他呼吸一滞。
几秒后,他松开她,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下次行动,提前报备。”
她应了。
一周后,加油站陷阱启动。追踪信标成功定位红蝎老巢坐标,微型摄像头拍下基地布防图。
战枭看完报告,坐在指挥台前沉默很久。
然后他下令召开全体军官会议。
主厅灯光全开,所有人到齐。战枭站在前方,目光扫过全场。
“三日后,红蝎可能发动总攻。”他说,“所有防御系统进入一级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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