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六月,盛京后金大汗行宫里,皇太极端坐在虎皮大椅上,手中那份密折被攥得微微发皱,脸上却不见怒色,反倒泛起一丝冷笑。密折是刚从山东传来的,孔有德在吴桥兵变后,率皮岛旧部一路烧杀抢掠,竟打出“为毛帅报仇”的旗号,搅得山东半岛一片混乱。
“毛文龙一死,这东江镇的余部倒成了我大金的助力。”皇太极把密折扔给一旁的范文程,“范先生,你怎么看?”
范文程接过密折,快速扫了一眼,躬身道:“大汗,此乃天助我大金。孔有德手上有红衣大炮,还有铸炮工匠,若能招降,我大金的火器短板便能补齐。”
皇太极点头,目光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袁崇焕杀毛文龙,本是想立威,却没想到把这些悍将逼到朕这边。那孔有德,还真有几分毛文龙的狠劲——当初毛文龙在皮岛,时不时骚扰我大金后方,朕一直头疼。如今可好,他的部将替朕搅乱明朝的山东防线,还可能献上红衣大炮。”
正说着,大贝勒代善大步走进来,脸色微红,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大汗,好消息!孔有德派来使者,说愿率部归降,还带来三十门红衣大炮和一百名铸炮工匠!”
皇太极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当真?”
“千真万确!”代善把一封书信呈上,“这是孔有德的亲笔信,说他在山东被明军围剿,走投无路,听闻大汗广纳贤才,愿以红衣大炮为见面礼,投奔大金。”
皇太极接过信,快速看完,哈哈大笑:“好!真是天不亡我大金!传旨,朕亲自出城十里迎接孔有德!”
几日后,盛京郊外,皇太极率领诸贝勒在浑河岸摆下盛大的迎接仪式。孔有德、耿仲明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一辆辆装载着红衣大炮的马车,在阳光的映照下,炮身泛着冷冽的光。
“罪臣孔有德、耿仲明,拜见大金大汗!”两人翻身下马,跪地叩首。
皇太极快步上前,亲手扶起两人:“两位将军何罪之有?你们来投,是我大金之福!”他看着那些红衣大炮,眼中满是兴奋,“这些红衣大炮,可都是宝贝。以后,朕的铁骑再配上这火器,看明朝的城池还如何坚守!”
孔有德连忙道:“大汗放心,这些大炮都是登莱巡抚孙元化精心打造的,还有我们带去的工匠,能在盛京就地铸炮,源源不断为大金提供火器。”
皇太极拍了拍孔有德的肩膀:“好!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大金的贵客。朕封孔有德为都元帅,耿仲明为总兵官,麾下将士皆按大金军制改编,待遇从优。”
当晚,后金行宫里大摆庆功宴。酒过三巡,皇太极看着微醺的孔有德,问道:“孔将军,你曾是毛文龙的部下,如今毛文龙已死,你对他可有何看法?”
孔有德脸色一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毛帅对我有恩,他在皮岛时,虽与明廷有些龃龉,但一心抗金,多次深入大金境内袭扰。可惜,袁崇焕那厮以尚方剑斩了毛帅,还说他‘糜饷冒功,阴通外夷’,简直是污蔑!”
皇太极冷笑一声:“毛文龙若通外夷,何必多次与我大金交战?不过是袁崇焕想独揽大权,拿毛文龙开刀罢了。”他顿了顿,又问,“那袁崇焕,如今在明朝是何处境?”
“还在狱中。”孔有德道,“他杀了毛帅后,本想整顿东江镇,却激起兵变。后来后金绕道蒙古入关,他回师救援不力,崇祯帝一怒之下,把他下了大狱。听说,朝堂上的东林党和其他党派还在为他的事争论不休,有的说他是抗金功臣,有的说他擅杀边将,罪该万死。”
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这倒是个好机会。明朝党争不止,袁崇焕下狱,孔将军又带来红衣大炮,我们正好可以趁势攻打明朝的关宁防线。”
范文程在一旁点头:“大汗所言极是。如今明朝内部混乱,东江镇已散,再无人能在后方牵制我们。我们若以红衣大炮为先锋,配合铁骑强攻,定能打破关宁防线,直逼北京城。”
皇太极端起酒杯,遥敬南方:“好,那就让我们借着这红衣大炮的威力,踏平明朝的江山!”
此时,远在北京的朱由检还在为外阜司的事忙碌,他不知道,后金因为孔有德的投降,已经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明朝的北方防线,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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