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皇陵的路上,楚倾雪特意放慢了行程。她知道凌尘心里装着血影身世的谜团,总在无人时摩挲那枚“凌”字玉佩,眉头紧锁。这日傍晚,队伍在山涧旁扎营,楚倾雪悄悄拉着凌尘走到溪水边。
“别想太多了。”她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脸颊贴在他汗湿的后背上,“不管他是谁,不管你的身世藏着什么秘密,你都是我的凌尘,是那个会挡在我身前的人。”
溪水潺潺,月光洒在水面,碎成一片银辉。凌尘转过身,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手腕上的龙纹胎记:“我不怕身世复杂,我怕……怕那些秘密会伤害到你。血魂教追着噬灵体不放,说不定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危险。”
“傻瓜。”楚倾雪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带着溪水的微凉和草木的清香,“我们早就共担生死了,你的危险就是我的危险,躲不掉的。再说……”她狡黠地眨眨眼,龙气在指尖凝成一朵金色小花,“我可是大楚女帝,有龙气护着,没那么容易受伤。”
凌尘被她逗笑,心头的阴霾散了大半。他低头加深这个吻,溪水映着两人相拥的影子,连晚风都带着甜意。远处传来洛轻舞的大喊:“吃饭啦!再腻歪下去灵莓烤鸡都要被吞天偷吃光了!”
两人笑着分开,手牵手走回营地。吞天果然蹲在烤鸡旁,小爪子偷偷摸摸伸向鸡腿,被洛轻舞一把拍开,委屈地“吱吱”叫,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三日后,队伍抵达皇陵入口。入口藏在一片竹林后的石壁上,刻着巨大的龙纹,只有皇族血脉才能开启。楚倾雪将手掌按在龙纹中央,龙纹玉佩与石壁共鸣,金光闪过,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幽深的甬道。
“皇陵里有‘守陵兽’和‘往生幻境’,大家跟紧我,千万别乱碰东西。”楚倾雪叮嘱道,她小时候随父皇祭祖时来过外围,对里面的机关略有了解。
洛轻舞兴奋地搓手:“守陵兽?是长着翅膀的狮子还是会喷火的乌龟?我的机关兽正好缺个对手练练手!”
“都不是。”楚倾雪无奈地笑,“是用龙魂滋养的石兽,刀枪不入,还能感应生人的气息。”
甬道里弥漫着陈年的尘土味,墙壁上挂着大楚历代皇帝的画像,目光仿佛能穿透时光,静静注视着闯入者。林晚星用符咒点亮前路,符文在空气中飘飞,警惕地探查四周:“这里的阴气很重,像是有邪祟盘踞。”
话音刚落,甬道两侧的石壁突然“咔嚓”作响,十数只石兽从墙中钻出,它们身形如虎,眼冒红光,正是守陵兽!
“来了来了!”洛轻舞操控机关兽迎上去,“让你们见识下我的‘钢铁猛兽’!”
石兽吼声震耳,利爪拍在机关兽身上,发出“哐当”巨响,竟将机关兽拍得后退三步。洛轻舞咋舌:“好家伙,这硬度赶上火山岩了!”
苏沐月银针射向石兽眼睛,却被石壳弹开:“它们的弱点不在眼睛!”
“在眉心的龙魂印记!”楚倾雪大喊,龙气凝聚成光箭,精准射中一只石兽眉心,石兽动作一僵,化作碎石散落。
“有效!”凌尘立刻效仿,噬灵之力缠绕石片,瞄准石兽眉心印记掷出,灰色气流撞上红光,石兽果然应声而碎。
众人分工合作,楚倾雪和凌尘主攻,洛轻舞用机关兽牵制,苏沐月和林晚星护在两侧,很快清理了守陵兽。洛轻舞心疼地摸着机关兽的划痕:“回去得给你换个玄铁外壳,不然下次就得散架了。”
穿过甬道,眼前出现三座石桥,桥对面各有一扇石门,门上分别刻着“忠”“孝”“勇”三个字。
“这是‘三问桥’,要通过幻境考验才能到镇灵殿。”楚倾雪指着石桥,“每座桥对应一种心境,走错了会困在幻境里出不来。”
林晚星展开古籍,指尖点在“勇”字石门:“镇灵殿在‘勇’字门后,对应直面心魔的勇气。”
洛轻舞率先踏上“勇”字桥,刚走两步就惊呼:“哇!我家机关城!我爹怎么在拆我的宝贝机关兽?!”她猛地停住脚步,脸色发白,显然陷入了幻境。
“别被幻境迷惑!”林晚星大喊,符咒化作金光打在洛轻舞身上,“那是假的!你爹最疼你了!”
金光闪过,洛轻舞晃了晃脑袋,看清眼前的石桥,拍着胸口:“吓死我了,那幻境太真了!我爹要是真拆我机关兽,我跟他拼命!”
苏沐月和珊瑚顺利通过石桥,轮到凌尘和楚倾雪时,石桥突然冒出白雾,将两人笼罩其中。
“凌尘?”楚倾雪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白雾散去,她发现自己站在皇宫大殿,父皇躺在病榻上,镇国公拿着毒酒逼她退位,“不——!”
“倾雪!”熟悉的声音传来,凌尘提着长剑冲进来,挡在她身前,灰色气流与镇国公的黑气碰撞,“别怕,有我在!”
可下一秒,凌尘被黑气刺穿胸膛,笑着对她摇头:“对不起……没能……保护你……”
“不要!”楚倾雪撕心裂肺地哭喊,伸手去抓他消散的身影,眼泪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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