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广袤的东北平原上飞驰,窗外是迅速向后掠去的、被初雪覆盖的黑色田野和光秃秃的白桦林。空气透过车窗缝隙渗入,带着一种干冷刺骨的味道,与新疆的冷冽、南方的湿寒都不同,这是属于白山黑水的、带着肥沃泥土和坚硬冰霜气息的寒冷。
慕紫嫣靠在硬卧车厢的角落,裹着一件毫不起眼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帽檐压得很低。她没有选择飞机,漫长的火车旅程能让她有更多时间休整,同时也能更隐蔽地跨越这最后的距离。她的精神力在连续高强度运用和矿脉滋养下,已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凝实状态,五公里的感知半径如同一个无形的领域,随着列车移动而扫描着沿途的一切。空间内物资堆积如山,玉器环稳定运行,灵泉生机勃勃,一切都已就绪。
但她的目标不止于此。东北,这片土地有着独特的物产:顶级的东北大米、大豆、玉米,耐寒的土豆白菜,享誉全国的黑木耳、榛蘑等山珍,地道的酸菜、粉条、大酱,还有俄式风情的红肠、列巴(大列巴)、格瓦斯,以及…通过特殊渠道可能接触到的、来自更北方的“硬货”。
她的第一站是哈尔滨。一下火车,那种混合着异域建筑风情和凛冽寒意的空气便扑面而来。中央大街上雪花飘洒,索菲亚教堂的穹顶在铅灰色天空下显得肃穆。但慕紫嫣无心欣赏,她如同一个精准的猎手,直奔道里区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和几个隐秘的俄货集散地。
这次,她没有直接找那些看起来像中介的人,而是先找了个热闹的早餐摊,要了碗热腾腾的豆腐脑,一边吃,一边用感知力悄然覆盖了附近几个街区。很快,她就“看”到了几个正在不同摊位间穿梭、低声交谈、明显做着牵线搭桥生意的人。她锁定了其中看起来最活络、但也最谨慎的一个中年男人。
吃完早餐,她走到那个男人附近,假装看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乡,帮个忙,大量收本地土产和北边来的稀罕吃食,时间紧,佣金好说。”
男人转过头,上下打量她,眼神里带着东北人特有的直爽和精明:“大妹子,要多少?啥样的稀罕?”
“有多少要多少。大米、豆油、木耳、蘑菇、酸菜、粉条、红肠、大列巴、巧克力、鱼子酱(如果有)…只要是好的、能放的,全要。活鸡活鸭活鹅,也要。还有,”她压低声音,“听说北边有些‘铁家伙’和特别的‘厚衣裳’,有路子吗?”
男人眼神猛地一凝,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行啊大妹子,口气不小。我叫老耿,这一片还真没我耿老三弄不来的东西!不过你说的后两样…水可深,价也高。”
“钱不是问题。时间,到明天下午五点。”慕紫嫣报出截止时间,“你先联系人,帮我收前面那些吃的用的。后面那两样,你帮我搭个线,成了,额外给你这个数。”她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老耿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他几年都赚不到的数目!“成!痛快!大妹子你等着,我这就摇人!” 他立刻拿出手机,开始用方言快速呼叫帮手。东北中介的热情和效率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不同于南方中介的精明算计,老耿带着一股子江湖义气和办大事的豪爽劲头。
很快,八个精壮汉子被老耿召集起来,分配任务:两人负责粮油山珍,两人负责肉食熟食,两人负责俄货特产,两人负责联系活禽和可能的“特殊渠道”。慕紫嫣同样建立了临时通讯群,租下了郊区几个带冷藏功能的大仓库,地址一发,整个采购网络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狼群,轰然启动。
哈尔滨的物资以惊人的速度向仓库汇聚。成袋的五常大米、九三豆油,成箱的秋木耳、榛蘑、猴头菇,大缸腌制的酸菜,捆捆的土豆粉条,整箱的哈尔滨红肠、干肠,还有从俄货商店和仓库里清出来的大量巧克力、提拉米苏(真空包装)、鱼子酱罐头、伏特加、以及耐储存的列巴。活禽市场也被扫荡,成笼的鸡鸭鹅被运往临时饲养点。
老耿的人甚至联系上了附近农村的合作社,直接拉来了几车刚屠宰好的本地猪肉和牛羊肉,要求立刻分割急冻。慕紫嫣照单全收,付款爽快得令人咋舌。
在收货的间隙,慕紫嫣让老耿找了个本地通,带她去城里几家最地道的老字号吃饭——不是品尝,而是“扫货”。锅包肉、地三鲜、杀猪菜、小鸡炖蘑菇、得莫利炖鱼…所有能打包的招牌菜,全部大量订做,用特制保温箱装好,送到仓库。那架势,仿佛要把整个哈尔滨的美食文化都搬空。
“大妹子,你这是要开满汉全席啊?” 带路的小伙子看得目瞪口呆。
慕紫嫣没回答,只是让他继续找下一家。
下午,老耿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大妹子,北边‘厚衣裳’的线搭上了,是专门给极地科考和边防供特种防寒服的厂子,有门路能弄到一些‘非标品’和库存,保暖效果杠杠的,零下六七十度都没问题!就是价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