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跪在地上，浑身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们正是戴笠引以为傲的四大金刚中幸存的三位毒蛇、千面和疯狗。
此刻，他们哪里还有半点金刚的威风？
毒蛇引以为傲的双手十指被根根掰断，软塌塌地垂着！
千面那张善于伪装的脸已经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
疯狗更是凄惨，两条腿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像两条破麻袋一样拖在身后。
在他们面前，林默坐在一张干净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刚刚审出来的文件。
其实，审讯并不需要林默动手。
黑狼队员们那套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仅仅用了半个小时，这三个所谓的硬汉就把小时候尿床的事都招了。
啧啧啧。
林默弹了弹手中的文件，那上面有着戴笠的亲笔签名，甚至还有蒋总司令的一份绝密手谕。
字迹、印章、纸张年份。
这就是证据。
也是打脸的巴掌。
没想到啊，咱们的蒋委员，身为一国，手段竟然这么下作。
林默将文件折好，放进上衣口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不仅想杀我，还想炸我的工厂，毒死我的工人？
既然他不讲规矩，那我也就不必给他留面子了。
署长，这三个废物怎么处理？
赵东在一旁问道，手里还拿着一把滴血的钳子，要不直接埋了当花肥？
埋了？
林默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那三个瑟瑟发抖的刺客面前。
太浪费了。
这可是戴局长送来的厚礼，咱们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
人家大老远送来几个大活人，咱们要是把人弄没了，岂不是显得我林默不懂礼数？
林默转过身，对着赵东下令，声音冷得像冰：
去，找个大点的铁箱子。要结实，要抗摔。
把这三位金刚给我装进去。记得给他们留个透气孔，别闷死了。
另外，把那个狙击手的枪，折断了也塞进去。
署长，您这是要……？
赵东一愣。
林默走到墙上的地图前，手指顺着长江逆流而上，最后重重地戳在了那个象征着权力的中心南京。
给咱们的委员长，送个快递。
我要让他知道，上海的天空，谁说了算。
而南京的天空……我想去就去！
两个小时后。
上海西郊，林氏重工绝密机场。
一架涂装狰狞、机头画着血盆大口鲨鱼嘴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已经停在了跑道尽头。
它的机腹下方，没有挂载那枚标志性的五百公斤航弹，而是挂着一个特制的、加固过的巨大铁箱。
箱子上，还用红油漆写着四个大字【以此回礼】。
负责执行这次任务的，是德国留学的王牌飞行员，代号黑鹰。
报告司令！
黑鹰站在机翼下，向林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斯图卡已检查完毕！燃油加注完毕！
林默拍了拍这架战机的蒙皮，又看了一眼那个沉甸甸的铁箱。
黑鹰，这次任务没有护航，只有你一架飞机。
南京是龙潭虎穴，防空火力虽然烂，但也不是摆设。你怕吗？
怕？
黑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中满是狂傲，司令，您忘了？
咱们的斯图卡可是带着号角的。
只要我一拉警报，那一帮老爷们估计尿裤子都来不及，谁还敢开枪？
再说了，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敢打吗？
这一架飞机要是被打下来了，明天您的一百架飞机就能把南京炸平！他们不傻！
聪明。
林默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叫威慑。
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时，你的一举一动，在敌人眼里都是灭顶之灾的预兆。
去吧。
把这个箱子，给我精准地扔到黄埔路官邸的院子里。
要是砸歪了，回来我唯你是问！
保证完成任务！
黑鹰敏捷地钻进驾驶舱。
嗡！
强劲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螺旋桨卷起狂风。
这架孤独而狂傲的战鹰，载着那份特殊的礼物，呼啸着冲入云霄，直扑三百公里外的南京城！
南京，黄埔路。
今天的阳光很好，蒋总司令难得有心情在官邸的院子里散散步，喂喂鸽子。
虽然上海那边的法币改革失败了，虽然刺杀计划还没有回音，但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
万一呢？
万一戴雨农得手了呢？
只要林默一死，那个所谓的上海铁桶瞬间就会土崩瓦解。到时候，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去接收那五亿赔款，去接收那些坦克……
呜呜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起初很远，像蚊子叫。
但眨眼间，那声音就变得尖锐、刺耳，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锯玻璃，又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在哭嚎！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蒋总司令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骤变！
他在战报上看过无数次这个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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