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手中的金色玉佩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牢冰冷的地面上,周身的金色鸿蒙能量瞬间剧烈震颤,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掀起层层波澜。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苏烨,瞳孔死死收缩,眼中满是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被欺骗的刺痛。从星界古道的初次并肩,到时空中枢的生死相依,再到心魔寄生时的不离不弃,苏烨早已是他心中最信任的兄长,是可以将后辈交付的战友。可此刻,凌玥的一句话,却将这份深信不疑的情谊,彻底推向了迷雾之中。
“兄长……她说的是真的?”苏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艰难地试探,他死死盯着苏烨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熟悉的眸子里,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苏烨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沉稳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与愧疚。他避开了苏辰的目光,缓缓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语气沉重地开口:“是真的,辰儿。我确实是凌玥前辈当年留在星界古道的暗线。”
“为什么?”苏辰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的刺痛愈发明显,“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在你眼里,难道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吗?你接近我,保护我,到底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真的把我当兄长?”
灵汐急忙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苏辰的手臂,温润的母源能量缓缓涌入他体内,试图平复他激动的情绪:“辰儿,先听苏烨把话说完,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
苏烨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苏辰身上,眼中的愧疚更浓:“辰儿,我从未想过欺骗你。当年凌玥前辈逃离掌控者圣殿时,已经怀有身孕,除了你之外,她还担心联盟会对尚未成型的胚胎不利,便将我这个提前培养的意识载体留在星界古道,托付给星轨文明的长老抚养。她给我的任务,从来都不是利用你,而是默默守护你,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同时暗中收集联盟的情报,等待合适的时机,配合她颠覆联盟的统治。”
他顿了顿,抬手抹去嘴角因之前战斗残留的血迹,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从一个懵懂的少年,一步步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宇宙守护者,这份兄弟情,早已不是任务那么简单。在心魔寄生时,我拼尽全力抵抗,既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更是为了不伤害你。”
凌玥弯腰捡起地上的金色玉佩,走到苏辰身边,将玉佩递还给他,语气诚恳地说道:“辰儿,苏烨从未对不起你。当年若不是他暗中周旋,你在觉醒鸿蒙本源时,至少要遭遇三次联盟的暗杀;在你对抗噬界兽时,也是他提前传递情报,让你避开了噬界兽王的埋伏。他所做的一切,既有任务的成分,更有对你的真心。”
苏辰握着手中的玉佩,指尖传来玉佩的温润触感,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往的种种画面:自己陷入危机时,苏烨总是第一个冲上前;自己迷茫困惑时,苏烨总是耐心开导;甚至在心魔控制他时,苏烨也是拼着意识受损,也要唤醒他。这些画面真实而温暖,绝非刻意伪装所能呈现。他周身紊乱的能量渐渐平复,眼中的刺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释然。
“对不起,兄长,我错怪你了。”苏辰看着苏烨,语气诚恳地道歉。
苏烨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关系,换作是我,我也会怀疑。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困龙阵的能量越来越强,联盟首领很快就会带着强者赶到,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突破阵法,否则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凌玥点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困龙阵是掌控者联盟的核心防御阵法之一,由九九八十一个能量节点组成,每个节点都连接着圣殿的核心能量晶核,想要强行破解几乎不可能。但这个阵法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节点之间的能量流转,需要依靠星轨法则来维持。苏烨擅长星轨法则,只要你能找到阵法的核心节点,我再用掌控者能量暂时干扰能量流转,辰儿你用反制印记的力量摧毁核心节点,就能打开一道缺口。”
苏烨立刻运转周身的时空混沌能量,闭上眼睛,识海全力延伸,探查着困龙阵的能量轨迹。地牢内的淡蓝色能量符文不断闪烁,无数道能量丝线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络,笼罩着整个空间。片刻之后,苏烨猛地睁开眼睛,抬手朝着地牢顶部的一个位置指去:“核心节点就在那里!那里的星轨法则波动最强烈,是整个阵法的能量中枢。”
众人顺着苏烨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地牢顶部的正中央,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淡蓝色晶石,晶石周围环绕着无数道复杂的星轨符文,淡蓝色的能量正源源不断地从晶石中涌出,滋养着整个困龙阵。
“好!我们立刻行动!”苏辰握紧手中的鸿蒙破妄剑,眉心的反制印记瞬间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母亲,麻烦你帮我们牵制住阵法可能出现的反噬能量;苏烨,你负责干扰节点的星轨法则;凌玥前辈,等苏烨动手后,你立刻注入掌控者能量;我来负责摧毁核心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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