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跃凝神静气,目光如炬,再次望向并排站立的陈家三兄妹头顶。这一次,他看得更为真切。只见三人头顶皆有一股黄色光柱直冲而上,气势不凡地穿透天花板,越过二楼,径直从屋顶贯出,这本是家运亨通、财气旺盛之象。然而,这三道黄光却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萎靡与黯淡,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真正舒展。其中,老大头顶的黄光色泽最为浓郁,按理说运势该最旺,可呈现出的疲态却也比弟妹更甚几分。李光跃心下明了:这老大受到的影响恐怕最深。
再看那老三,情况则更为诡异。她头顶的黄光之中,分明纠缠着一缕缕灰色的妖气,如毒蛇般缠绕、渗透。可矛盾的是,这黄灰交织的气运外围,又隐隐环绕着一层淡紫色的氤氲,那是代表官运、受到皇道正气庇护的象征。这三者竟以如此矛盾的方式共存一体!
“古怪,实在是古怪啊。难道是我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了?”李光跃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注意到,那灰色的妖气似乎有灵性般,正缓慢而持续地试图侵染站在中间的老二的气运。一个念头闪过,他当即开口:“你们兄弟两个,换个位置。”
兄弟二人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当陈家老大站到原来老二的位置,紧挨着老三时,李光跃的脸色骤然一变!在他的“天眼”视野中,原本相对独立的气运瞬间交织在一起。更骇人的是,那灰色的妖气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汹涌而至,迅速将老大那本就萎靡的黄色气运侵染了大半,使其色泽变得更加灰暗混沌。
刚才老二在中间时,老大受影响尚浅,这一挨近,反应竟如此剧烈?难道症结在于……
“你们家老三,是不是一直住在她大哥家里?”李光跃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陈老先生。
“对~对!”陈老忙不迭点头,“老三在市里的开发区上班,她大哥家正好在那边,为了方便,就一直让老三跟着他们一起住了。”
“你孙女,是不是也住在那边?”李光跃说着,视线转向客厅左上方的虚空处。在他眼中,那里隐约盘踞着一团灰色中夹杂着虚弱白色的气运光团,应是属于陈老那位未曾谋面的孙女。
“对对!老大家的闺女,和她小姑最亲了,平常两人就形影不离,有事没事总腻在一块儿。”陈老先生对家中情况了如指掌,脱口而出。
“爸!什么叫腻在一起啊!”陈家老三在一旁听得直跺脚,脸上挂不住。
李光跃无视了她的抗议,语气严肃地对陈老先生说:“陈老先生,在这件事彻底解决之前,立刻让你们家老三搬出去,不要再住在老大家了。”
“为什么?难道……难道是老三的原因?”陈老先生闻言,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目光惊疑地在女儿和李光跃之间来回移动。
“暂时还不好下定论。”李光跃神色凝重,“你们家老大和老二,从命格上看,本是一生富贵的运势。可你们家这位老三……”他顿了顿,侧头仔细端详着那位二十出头、此刻一脸愠怒的姑娘,“就不好说了。她与某些‘东西’纠缠得太深。我甚至不敢确定,眼前的她,是否完全还是她自己了。”
“老三她……她到底怎么了?”陈老先生声音颤抖,手臂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想站起却感觉浑身无力,又跌坐回沙发。他惶惑地看了看两个儿子,又死死盯住小女儿,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我怎么了?我好得很!你说清楚,怎么就是我影响大哥一家了?”陈家老三彻底急了,声音拔高,带着委屈和愤怒嚷嚷起来。
李光跃没有理会炸毛的陈家老三,转而问道:“陈老,你家老房子里,过去是不是供奉过保家仙?”
陈老被他突然转换的话题问得一怔,随即陷入回忆,缓缓道来:“嗯……对。那是我老伴多年前请回来的。”随着他的叙述,一段往事浮出水面。原来,陈老年轻时家境困顿,为了出人头地,曾动过些歪心思,不慎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他的老伴是正统的东北人,对这些民间信仰颇为敬畏,便托了层层关系,从深山里请回了一位保家仙供奉。自那以后,陈家果然开始转运,陈老无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家业和人脉渐渐积累起来,两个儿子也争气,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然而,陈老的老伴在请回保家仙时曾严厉告诫家人,唯有她一人能接触和供奉,旁人不得过问。老伴去世后,陈老忙于生意,加之翻盖新房,这供奉之事便无人接手,渐渐荒废了。
“你家里开始出事,是不是就在翻盖新房前后?”李光跃追问。
“老大,你仔细想想,你生意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陈老立刻转头问大儿子。
陈老大凝神思索片刻,肯定地说:“爸,我这边……好像从妈去世后,就感觉有点磕磕绊绊了。等房子翻盖好搬进来之后,就更加不顺,几乎是年年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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