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忽然推门而入,一身玄衣沾着地府的寒气,在暖光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恭恭敬敬地向谢必安说明要请假的原因——家妹要结婚。
谢必安刚抿了口汤,见他进来便偏过头:“家妹结婚?那确实该回去盯着。”
青辞正捧着个点心盘子吃得欢,闻言眼睛一亮,嘴里还塞着半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凑过来:“结婚?什么时候吃喜面啊?”
“暂时还没定日子。”常歌答得简洁。
“那可不能少了我!”青辞把最后一点糕点塞进嘴里,嚷嚷着。眼里的兴奋挡都挡不住——这种有热闹又有好吃的场合,她怎么可能缺席?顾梦不在,更是没人能管住她这股子疯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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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一行人刚踏过阴阳界限,地府特有的阴冷便缠了上来。青辞脚后跟刚沾地,就看见白宁雪正往这边走,当即笑着张开双臂:“来,小狐狸抱抱!”许是许久未见,白宁雪也没躲开,任由她揽着抱了一会儿。
松开手时,青辞迫不及待地问:“新郎是谁呀?”
白宁雪却一脸惊疑地瞪着她:“你们居然还不知道新郎是谁?”
青辞老实摇头:“不知道啊。”
“就是那个血中之王!”白宁雪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我早跟你说过他不行,你偏不信!”
“谁?血中之王?那不是……”青辞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指尖微微发颤地摸出令牌,想最后确认一次。
而另一边,顾梦正被令牌的震动搅得心烦,看都没看就直接扔到了一旁,眉头拧成个疙瘩。
青辞握着令牌,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回应,令牌上只有一片冰冷的暗寂。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委屈一股脑涌上来,眼眶瞬间红了:“怎么可能……”
尉迟怀殳见状,悄悄走过来轻轻抱住她,想给些安慰。可青辞却像着了魔似的,摇着头喃喃:“他一定是被逼的,顾梦他一定是被逼的……”这份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执拗,让人心头发紧。
——
苦情无奈,只好带着青辞溜到红府的房梁上偷听。屋里只有尾灵焰姐妹三个,外加顾梦、慕清音和常歌,看那围坐一桌的架势,确实像家属在商量婚事,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聘礼、日子之类的话。
青辞蹲得腿麻,想把腿搭到另一边换个姿势,谁知手一滑,“哎哟”一声直接从房梁上摔了下去,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她揉着发疼的屁股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嘴里还小声嘟囔:“我的屁股……要开花了……”
顾梦抬头看见她的瞬间,脸色“唰”地白了,眼神躲闪,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里——怎么偏偏这时候撞见了?
慕清音最先反应过来,警惕地眯起眼:“你是谁?”
“我……”青辞刚想开口,就见慕清音“唰”地拔出常歌腰间的配剑,剑尖直指她的咽喉,语气凌厉:“说!你到底是谁?私闯此地想干什么?”
顾梦心头一紧,他太清楚慕清音的脾气,怕她真伤了青辞,刚要开口阻拦,却见青辞直接无视了架在脖子上的剑,径直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袖,眼眶通红地追问:“你一定是被逼的,对不对?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顾梦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敢看她的眼睛,一把拉过她往外走,声音压得很低:“这件事说来话长。”到了门口,他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时脸上只剩一片冰冷,对身后的手下吩咐:“把她送走,别让她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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