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爹爹偏心惹抗议，叠词爆发显威力！
柳念薇“七字真言”怼走王夫人的事迹，成了侯府内部津津乐道的谈资。大家都觉得，小祖宗这说话风格，真是又猛又准，深得人心。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这小祖宗的“语言利刃”，也可能对准自己人。
起因是一碗牛乳羹。
柳念薇近来喜欢上了厨房新研究的杏仁牛乳羹，口感细腻，带着坚果香气。但这东西性温，沈氏怕她吃多了上火，规定每日最多一小碗。
这日午后，柳承业下朝回来，心情颇佳，见女儿正捧着小白瓷碗，小口小口珍惜地喝着牛乳羹，小模样乖巧可爱。他一时兴起，走过去逗她：“念薇，给爹爹尝一口好不好？”
若是平时，柳念薇或许就大方分享了。可今天这碗羹格外香浓，她正喝得陶醉，眼看就要见底了。听到爹爹要来分一口，她立刻警惕地抱紧了小碗，身子往后一仰，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
柳承业本就是逗她，见状更觉有趣，故意板起脸，伸手去拿碗：“小孩子不可以吃独食，要孝顺爹爹。”
柳念薇哪里肯给？她使出吃奶的劲抱着碗，眼看碗沿就要被爹爹的手指碰到，情急之下，新近开发的语言功能自动上线，小嘴一张，一连串清晰又急促的控诉噼里啪啦砸了出来：
“爹爹坏！自己碗！不给你！我的！我的羹羹！”
不再是单个的字，而是带有主谓宾和强烈占有欲的短句！甚至还用了叠词“羹羹”以示强调和亲昵（仅限于食物）！
柳承业的手僵在半空，愣住了。他被女儿这流畅的抗议惊呆了，随即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意——好家伙，为了口吃的，就能这么利索地喊“爹爹坏”了？还“我的羹羹”？平时让她叫句好听的怎么没这么顺溜？
沈氏在一旁看着父女俩对峙，忍俊不禁，打圆场道：“侯爷，你多大个人了，还跟孩子抢吃的。念薇，不许这么说爹爹，爹爹是跟你闹着玩呢。”
柳念薇见爹爹手收回去了，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是一脸戒备，把剩下的牛乳羹快速扒拉进嘴里，然后举起空碗，对着柳承业，示威似的说：“没了！吃完啦！”
柳承业看着那光溜溜的碗底，再看看女儿那“胜利者”的小表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故意叹了口气，露出伤心的表情：“唉，爹爹伤心了。念薇有了羹羹就不要爹爹了，还说爹爹坏……”
这一招，若是用来对付真正的小孩，或许有效。可柳念薇内核是个成年人，虽然现在受身体影响有点孩子气，但理智还在。她看着爹爹那夸张的表演，眨了眨眼，非但没有内疚，反而觉得爹爹这样子有点……幼稚？
她放下碗，爬下榻，摇摇晃晃走到柳承业腿边，拽了拽他的袍角。柳承业心中一喜，以为女儿要道歉了。
结果，柳念薇仰着小脸，非常认真地、用她刚掌握不久的逻辑，开始“讲道理”：
“爹爹，大碗。我，小碗。” 她比划着大小，“厨房，还有。你去，自己盛。” 意思是，你是大人，用大碗，我小孩用小碗。厨房里肯定还有，你想吃自己去盛嘛，干嘛抢我的？
柳承业：“……”
沈氏和刘嬷嬷等人已经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柳念薇还没完，她想起刚才爹爹“伤心”的话，又补充道：“要爹爹。也要羹羹。” 两手一摊，表示二者可以兼得，并不是选择题，“爹爹，不抢，就好。” 最后给出解决方案：你别抢，就是好爹爹。
逻辑清晰，诉求明确，解决方案可行。简直是一场完美的幼儿版谈判！
柳承业彻底败下阵来。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反驳女儿的话，甚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点幼稚，跟孩子抢食。
他弯腰把女儿抱起来，无奈地笑道：“好好好，爹爹不抢。念薇的‘羹羹’，念薇自己吃。是爹爹不好。”
柳念薇达到目的，这才满意，伸出小胳膊搂住爹爹的脖子，在他脸上敷衍地“吧唧”亲了一口，算是和解奖赏。
柳承业被女儿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操作弄得没脾气，心里那点酸意早没了，只剩下一片柔软。他忽然发现，女儿这样清晰地表达自己，虽然有时候怼得人哑口无言，但却比以往全靠他们猜测心声，来得更鲜活，更有趣，也……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真实的、会被女儿“嫌弃”和“谈判”的普通父亲。
自此，柳念薇的语言系统仿佛正式升级完成。她不再满足于单词和短句，开始尝试更复杂的表达，虽然常常词不达意或者语法诡异，但配合她的表情和动作，家里人基本都能懂。而她说话的风格，也延续了“精准直接”的特点，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想要就说要，不给就讲道理（或者怼人）。
侯府的日常生活，因为小祖宗这张越来越利索的小嘴，增添了无数生动的细节和欢乐的“火药味”。大家也渐渐学会了如何与这位“讲理”的小祖宗和平共处——比如，千万别在她享受美食的时候去打扰，除非你想收获一串奶凶奶凶的控诉。而柳承业侯爷的“家庭地位”，在女儿清晰的逻辑和直白的评价面前，也悄然发生着微妙而有趣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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