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四合院最后一盏灯在后院李家熄灭,整座院子沉入沉睡。只有月光洒在青砖地上,泛起一层清冷的银辉。
李建国确认妹妹已经熟睡,轻手轻脚地反锁房门,拉好窗帘。他坐在床边,闭上眼睛,意念微动——下一刻,整个人已置身于玉佩空间之中。
十亩黑土地在月光(空间内似乎永远有柔和的光源)下泛着油润的光泽。左边五亩整整齐齐地种着冬小麦,麦穗沉甸甸的,再过半个月就能收割。右边两亩是各种蔬菜:水灵灵的大白菜、翠绿的黄瓜、紫得发亮的茄子、红彤彤的西红柿……全都长得格外精神。
靠近茅草屋的一亩地比较特殊,种的是药材——人参、黄芪、当归、三七。虽然才种下一年,但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长势抵得上外界三五年。
剩下的两亩地,被划分为几个围栏区域。东边用竹篱笆圈起的地方养着三十多只鸡,母鸡们正在草窝里安静地卧着;西边的猪圈里躺着四头肥猪,每头都有二百来斤,正打着呼噜;中间用木栅栏隔开的区域,一边是六只羊,一边是两只小牛犊——这是李建国年初才弄进来的。
空间一角,那口古井依旧汩汩地冒着清泉。
李建国走到井边,舀起一瓢水喝下。清冽甘甜的泉水顺着喉咙流下,疲惫一扫而空。他走到茅草屋旁新搭建的木棚前——这是他自己动手盖的仓库。
推开木门,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物资。
最显眼的,是右侧墙边那一排木架子。架子上分门别类地摆满了各种票据,用牛皮纸袋装着,外面贴着标签:
【粮票】:全国通用粮票、北京市粮票、粗粮票、细粮票……厚厚几沓。最多的是一斤、两斤面额的小票,也有少量五斤、十斤的大票。这是李建国用空间出产的小麦、玉米在黑市换来的——优质粮食兑换比例很高,一斤上等白面能换三斤粮票外加现金。
【布票】:北京市布票,一尺、二尺、五尺面额的都有。这是用空间产的棉花(偷偷种了小半亩)和偶尔从黑市收来的棉布换的。布票比粮票更稀缺,李建国囤得不多,但足够他和妹妹做几年衣服了。
【工业券】:这是最宝贵的。1955年开始,购买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等“大件”,除了钱,还必须配工业券。李建国通过丰泽园的关系,认识了一个信托商店的伙计,用空间出产的野味(伪装成山里打的)和优质食材,陆陆续续换来了十七张工业券。
【肉票、油票、糖票、豆腐票……】 各种副食品票证装满了三个纸袋。这些他倒不刻意囤积,主要是用空间食材跟邻居交换——比如用一斤猪肉换对方半斤肉票加些别的东西,双方都划算。
李建国清点着这些票据,心里盘算着。
票据时代来了,钱的作用会相对减弱,票证才是硬通货。他现在囤的这些,足够应对未来几年的任何变故。但他不贪心,每次只换一点点,细水长流,绝不引人注意。
清点完票据,他走向仓库另一侧。
这里堆放着几十个麻袋,里面全是粮食:小麦、玉米、大米。空间出产的粮食品质极好,他留足了自己和妹妹五年的口粮——按每人每月三十五斤算,五年就是四千二百斤,这里已经囤了三千多斤。
角落里还有十几个坛子。走过去掀开盖子,一股醇香扑鼻而来——这是他用空间药材泡的药酒:人参酒、枸杞酒、鹿茸酒(鹿茸是从信托商店淘来的老存货)……每一坛都是未来打通关系的利器。
旁边的小木箱里,整齐地码放着大黄鱼、小黄鱼——这是他这一年多在黑市交易的成果。现金换成黄金,比存银行更隐蔽,也更能保值。
李建国盖上箱子,走出仓库。
他来到猪圈前,看着那四头肥猪,心里盘算着:该出栏了。但不能一次性拿出来,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最好的渠道,就是通过那个合作了大半年的黑市中间人——老郑。
老郑五十来岁,原是东单菜市场的老师傅,人脉广,嘴也严。李建国第一次找他,是拿了两只空间养的鸡去试探。老郑一见那鸡的成色就眼睛亮了——羽毛鲜亮,爪子金黄,一看就是吃粮食长大的好货。
“小伙子,这鸡……不一般啊。”老郑当时就说了这么一句,没多问来历。
从那以后,李建国每个月固定给老郑提供一些“山货”:有时是两只鸡,有时是半扇羊肉,有时是几十斤上等大米。老郑从不追问来源,价格也给得公道。
这些交易给李建国带来了稳定的现金收入,更重要的是,换来了各种稀缺票据。老郑手眼通天,连工业券都能弄到——虽然价格不菲。
李建国决定,明天就去丰泽园请个假,说老家亲戚来京,带了些土产要处理。然后联系老郑,出掉一头猪。
一头猪,二百斤,按黑市价格能卖到一百五十块钱以上——国营肉店凭票猪肉七毛一斤,黑市无票能卖到八毛甚至一块。更重要的是,能换来更多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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