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小琴如此表现,洪歌和大丫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屑的撇撇嘴。
他们已经知道她说的那些话了。
只是黑虎还不理解,姚小琴和许文清这样复杂的人类感情纠葛。
就没跟他俩说许文清的事。
洪歌和大丫还以为,姚小琴是因为不喜欢黑虎,所以嘴贱。
这事有些难办,黑虎不会说话,它不能向村民解释。
如果姚小琴到处说它咬人,它若再对姚小琴凶狠,难免会让村民误解。
这样的事传出去几次,量变引起质变,不是什么好事情。
洪歌眼珠一转,想出一个主意,于是他俩带着黑虎,跟着姚小琴来到地头。
一到地头,大丫亲热的喊着叔伯姨娘,并招呼着盼宝喊人。
一位大娘笑眯眯的故意问:今天盼宝怎么坐在黑虎的背上了?不怕被咬一口?
大丫脆生生的回答:瞧大娘说的,咱们黑虎啥时候咬过人?它跟咱村的人亲着呢。
盼宝跟着学话,虎虎乖,不咬人,还给抓鱼鱼。
说完,他还兴奋的拍拍黑虎的脑袋。
黑虎乖巧的摇着尾巴,任由着盼宝揪着它的毛发,在它背上蹦跳。
周围几个村民看到这个情形,又听了大丫的一番话。
立刻想起自家孩子经常带鱼回去,说是黑虎送的,不由的对黑虎更加亲近几分。
可不是嘛,黑虎可经常抓鱼分给村里的孩子,就连大胜、二丫都能分到。
是啊,小琴再仔细瞅瞅,这才是咱们村的黑虎,它和咱们亲着咧。
姚小琴又气又急,躲在人群后面大喊,我没看错,这狗……它,它听的懂人话,精着呢……
哈哈哈,可不是,黑虎就是能听的懂人话,所以大家要多夸夸它,它一高兴就给我们抓鱼、抓兔子了。
洪歌在一旁故意歪曲姚小琴的话。
一说到鱼和兔子,好久没吃肉的村民,看黑虎的眼神更加亲热。
黑虎,今天去我家吃饭,我给你做杂粮饼。
去,去,去,杂粮饼有啥好吃的,黑虎来我家,我家是二和面蒸的大馒头。
黑虎见村民对它亲热,更加开心,大尾巴摇的刷刷的,显示出它欢快的心情。
它走到几个年轻社员身边,用头轻轻蹭着他们的腿,把他们稀罕坏了,黑虎平日里很少有这么亲近的表现。
小屁孩盼宝,听见大家都想让黑虎去家里吃饭,他急了,黑虎可是他的虎虎,谁也不能抢走。
虎虎,不去你们家,虎虎今天回家吃外婆带来的兔兔。
兔肉?可是好久都没吃肉了……几个年轻的社员听了直咽口水。
有个小伙子忍不住咂咂嘴:要说还是国志叔家条件好,咱们都多久没尝过肉味了。
全村子谁家也没余国志家的条件好。
他是干部,老丈人也是工人加军属,现在青黄不接的月份,也就他家能吃的上肉。
洪歌看到大伙的表情,知道盼宝的话,有些招人嫉妒,他赶紧打岔,
叔伯婶子,我们过来是想借几个篮子,黑虎准备逮些鱼分给大家。
一听黑虎要抓鱼,一个黑黝黝的精壮社员立刻来了精神,嚷嚷着,
不要用太多的篮子,一个筐子就够了,边抓边分,省的篮子里都粘上鱼腥气,洪歌要不要帮手?我去给你帮忙,回头多给我分条鱼就行。
得了吧,黑子你识数吗?不识数是去帮忙还有捣乱啊?旁边一个大娘嘲笑他。
婶子,你不能这么说,咱每天也是认真去识字班学习的人,等着瞧,再过几个月我就能学到高小文化水平,也是文化人了。
黑子很是自信。
他还特意挺直腰板,用手比划着:我现在都认识一百多个字了,数数能数到一百呢!
社员听了哄堂大笑。有人打趣道:那黑子你数数看,咱们这一片地里有几棵草?
大伙正说笑着,余富贵和王铁成远远的走过来。
王铁成见这些人拄着锄头在地头闲聊天,有些生气,吼了一声,
都不干活了?聚一起干啥?
社员一扭头见大队长和支书来了,赶紧拿着锄头下地。
有人小声嘀咕:这不是看黑虎要抓鱼嘛,想着能分条鱼改善改善伙食。
洪歌和大丫也伸伸舌头,准备悄悄的溜走,却被余富贵叫住。
你们不是在河边挖野菜,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哇,富贵爷爷真厉害,你咋知道我们在河边啊?
洪歌一脸谄媚的望着余富贵。
他故意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哼,你说要抓鱼给大家分?今天能兑现吗?余富贵没理会洪歌的殷勤,他可是远远的就听见了洪歌的许诺。
其实他心里也在盘算着,要是黑虎真能抓些鱼来,倒是能解了大家的馋虫。
这段时间,社员的生活水平都在下降,有些家庭已经一半野菜一半杂粮在度日,肚子里没油水,大家伙下地干活就没啥气力。
余富贵和王铁成看着也有几分焦急。
昨儿个还有个老社员在地头晕倒了,吴院长说是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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