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睡眠灯。李秀杰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尿意憋醒。她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往身边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不想动弹。
“嗯……”她发出不满的呓语,试图忽略身体的需求继续睡。
但生理反应越来越强烈。她挣扎着睁开惺忪的睡眼,推了推身边沉睡的傅寒烬,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撒娇的哭腔:“寒烬……呜呜……我想上厕所……”
傅寒烬睡眠很浅,几乎在她推第一下时就醒了。他睁开眼,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看到怀里的小女人正皱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下意识地就要起身抱她去,这是最近养成的习惯。
然而,李秀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动作一顿。
“你抱我去……”她软软地要求,但紧接着,又补充了更“过分”的条件,“而且……你不能走……你要在洗手间里面陪着我……”
傅寒烬:“……” 他眉头微蹙,看着怀里这个得寸进尺的小东西。陪她去洗手间?还要在里面陪着?
“自己可以去。”他试图维持最后一点理智和……成年人的尊严?深更半夜,站在洗手间里看自己老婆上厕所?这像什么话?
“我不要!”李秀杰一听,嘴巴一瘪,金豆子说掉就掉,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委屈的光,“呜呜呜……你嫌弃我了……你不爱我了……我都说了我是你的宝贝……我什么地方你没有看过啊……现在让你陪一下都不行……呜呜……”
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寒烬太阳穴突突直跳,对她这炉火纯青的“哭功”毫无抵抗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秀杰,别闹,这不合……”
“我不管!”李秀杰打断他,一边哭一边逻辑清晰地“控诉”,“‘不让他伤心手则’第一条就是绝对诚实!我现在很诚实地说我需要你陪!你不陪就是让我伤心!第二条是乖乖听话!我现在需要你听话陪我去洗手间!你不听就是违反手则!第三条是表达爱意!你陪我就是最大的爱意!你不陪就是不爱我!呜呜……你全都违反了……我好伤心……”
她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把傅寒烬砸懵了。他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还振振有词的小模样,简直哭笑不得。这手则简直成了她对付他的万能法宝,怎么用怎么有理!
“再说了……”李秀杰见他沉默,哭得更凶了,开始胡搅蛮缠,“我是你的宝贝……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啊?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我让你看你就必须看!这是你的义务!你的福利!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呜呜……”
傅寒烬被她这番惊世骇俗的歪理邪说彻底打败了。他看着她哭红的鼻尖和湿漉漉的眼睛,最终,那点可怜的坚持和羞耻心,在她汹涌的眼泪和强大的“手则逻辑”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别哭了。”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和纵容,“我陪你去。”
“真的?”李秀杰立刻止住哭声,眨巴着还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确认道,“不准骗人!要在里面陪着!不能站在门口!”
“……嗯。”傅寒烬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脸面在今夜荡然无存。
他认命地起身,弯腰将床上那个瞬间“阴转晴”的小女人打横抱起,走向主卧自带的豪华洗手间。
洗手间里灯光自动亮起,柔和却不失明亮。傅寒烬将她放在马桶边,然后……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她,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薄红。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李秀杰却不满意的哼哼:“不行!你转过来!说好了陪着的!背着身算什么陪?”
傅寒烬身体一僵,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咬着后槽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李秀杰,你别太过分。”
“呜呜……你又凶我……”李秀杰的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又带上了哭腔,“我就知道……你骗人……根本不爱我……”
傅寒烬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小妖精折磨得神经衰弱。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一般,极其缓慢地、僵硬地转过了身。
李秀杰立刻破涕为笑,脸上哪还有半点伤心,得意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她坐在马桶上,仰着头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泛红的耳根,心里乐开了花,觉得他这副羞窘又无奈的样子可爱死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她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却不起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作妖”。
“好了,”傅寒烬如释重负,立刻想抱她出去。
“等等!”李秀杰拉住他的睡衣袖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还没洗手呢!你抱我去洗手!”
傅寒烬:“……” 他认命地再次将她抱起,走到盥洗盆前。李秀杰搂着他的脖子,指挥他:“开水!要温的!帮我按洗手液!搓泡泡!冲干净!拿毛巾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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