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精心的照料和浓稠的爱意中悄然流逝。李秀杰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颈部的纱布已经拆掉,留下淡淡的粉色疤痕,手腕的固定也解除了,虽然还不能用力,但已经可以轻微活动。更重要的是,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眼神里的阴霾逐渐被一种柔和的光彩所取代。
傅寒烬几乎将公司当成了第二个家,大部分事务都在医院的套房内远程处理。他成了李秀杰最专业的“护工”,喂饭、擦身、按摩、陪复健,事无巨细,亲力亲为,且甘之如饴。那每日一百遍的“我爱你”早已融入日常,变成了无数个充满爱意的眼神、轻柔的触碰和下意识的呵护。
李秀杰也渐渐放下了所有心防,不再小心翼翼地讨好,也不再恐惧被抛弃。她开始真正像个被宠爱的妻子,会因为他喂药动作稍重而娇气地蹙眉,会因为他处理公务太久而小声抱怨,甚至会指挥他调电视节目、给她念无聊的言情小说。
这种带着点小任性的依赖,让傅寒烬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喜欢看她鲜活灵动的样子,喜欢她偶尔使小性子的娇憨,这让他觉得,自己终于被她全然地信任和需要着。
这天晚上,护士刚给李秀杰做完一天的检查和护理离开。套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暖黄的灯光洒下,气氛温馨而静谧。傅寒烬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处理最后几封邮件。李秀杰半靠在床头,身上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志,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不远处那个专注工作的男人。
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薄唇微抿,神情专注而冷峻。但李秀杰知道,只要她发出一点声音,那冷峻便会瞬间融化,被一种独有的温柔所取代。
看着看着,李秀杰的心跳莫名有些加速。或许是身体逐渐康复带来的精力,或许是空气中弥漫的暧昧因子作祟,又或许……是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对亲密接触的渴望,开始悄然苏醒。
自从那次惨烈的自杀未遂后,他们之间最多的就是拥抱和亲吻。傅寒烬将她呵护得如同易碎的琉璃,连接触都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弄疼她一分一毫。这种极致的珍视让她安心,但久而久之,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的渴望,像小小的藤蔓,悄悄缠绕上她的心尖。
她想起以前,他强势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想起他滚烫的体温和结实的怀抱……脸颊不禁微微发烫。
傅寒烬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从屏幕前抬起头,看向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关切。
李秀杰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脸更红了,慌忙摇头:“没、没有。”
傅寒烬合上电脑,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发烫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没有发烧……”李秀杰小声嘟囔,眼神躲闪,心跳得更快了。一种大胆的、近乎挑衅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她抬起眼,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地看着他,里面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羞涩和狡黠的光芒。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用细若蚊蚋、却清晰无比的声音,轻轻说道:
“我……我想吃你。”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傅寒烬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猛地收缩,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砸懵了。他握着她的手顿住了,深邃的黑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以及一丝迅速燃起的、危险的火苗。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瞬间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极力克制的暗流。
李秀杰说完那句话,自己先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看到傅寒烬这副罕见的、完全愣住的模样,她心底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又冒了出来,胆子也大了些。
她鼓起勇气,伸出那只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手,轻轻拽住他衬衫的袖口,晃了晃,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一种纯真又诱惑的媚态,重复道,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点:
“我说……我想吃你。不行吗?”
这一次,傅寒烬听清楚了。一股强烈的、几乎要将他理智焚毁的热流,猛地从下腹窜起,瞬间席卷全身!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面若桃花、眼含春水的小女人,她的话像是最烈的催情剂,点燃了他压抑了太久的渴望。
但他残存的理智还在挣扎。她的身体……才刚刚好转……
傅寒烬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欲望,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目光深沉地锁住她,声音低沉而危险:“李秀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身体……”
“我知道……”李秀杰打断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却倔强地迎视着他,“医生……医生说……可以……轻轻的……”最后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却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他理智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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