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婚事的热潮渐渐平息,京城恢复了往日的节奏。沈玉瑶却并未有片刻松懈,大姐在王府的安稳,是她心中一份沉甸甸的欣慰,却也让她更清楚地认识到,唯有自身强大,拥有无可撼动的根基,才能真正守护想守护的人。
她的商业版图在顾云笙高效且忠诚的执行下,继续有条不紊地扩张。继“云裳阁”在城南一炮而红后,她将目光投向了城北那片文墨飘香之地。“墨香居”的蓝图早已绘就,如今时机成熟。不同于“辣尚瘾”的热辣、“聚福轩”的喧闹、“云裳阁”的时尚,“墨香居”从选址、装修到定位,都透着一股清雅的书卷气。
铺面选在离着名书院“青松书院”不远的一条静谧街道,闹中取静。门面不求奢华,以原木和竹材为主,悬一黑底金字匾额,字体清矍,是沈玉瑶特意请顾云笙模仿某位隐士笔意所书。入门便是一道影壁,上书“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点明主旨。店内空间被巧妙分割成数个半开放的雅间,以梅兰竹菊为主题的屏风或碧纱橱相隔,既保有私密性,又不显闭塞。每个雅间内设小几、软垫、笔墨纸砚,墙上预留挂钩,可悬挂客人即兴之作或寄售的名家小品。菜单也精心设计,菜品名称皆取自诗文典故,摆盘如画,茶水更是搜集了各地名品。
“墨香居”悄然开业,没有锣鼓鞭炮,只在书院学子常去的茶寮书肆散了些雅致的请柬。很快,这里便成了书院夫子、清流文人、附庸风雅的官员子弟们品茗清谈、以文会友的新去处。盈利或许不及“辣尚瘾”火爆,但带来的潜在人脉与清誉,却是无价之宝。顾云笙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东家的布局,总是看得如此长远。
然而,树大招风。“顾氏商行”的迅速崛起,尤其是“云裳阁”凭借新颖款式和独特色彩强势切入市场,不可避免地触动了原有利益格局。
首当其冲的,便是安国公府世子林浩然名下的“锦绣绸缎庄”。这位当年曾豪掷五十两从沈玉瑶手中买下《将进酒》的纨绔子弟,如今已承袭世子爵位,虽仍不改风流本性,但对家中产业也多了几分关注。“锦绣绸缎庄”是安国公府重要的收益来源之一,主打高端绸缎和成衣,客户多为勋贵官眷。可自打“云裳阁”出现,以其别出心裁的改良设计、“霞光紫”“雨过天青”等独家色系,以及相对亲民的价格,迅速吸引了一批追求新颖、预算又有限的年轻客户,生生从“锦绣庄”抢走了近三成的生意!
林浩然看着账本上下滑的数字,听着掌柜的诉苦,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本就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顾氏商行”看不顺眼,如今竟敢虎口夺食?
纨绔有纨绔的手段。他当即联合了几家同样受到“辣尚瘾”、“聚福轩”冲击的老字号酒楼、布庄的东家,在酒楼茶肆、勾栏瓦舍等消息灵通之处,撒下了大把银钱。
很快,市面上开始流传起一些有鼻子有眼的谣言:
“听说了吗?城南那家‘云裳阁’,衣服样子是好看,可料子虚得很!洗不了三次就褪色走形,糊弄人的!”
“何止啊!城西‘聚福轩’、青龙大街‘辣尚瘾’,那锅底听说都加了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是罂粟壳!吃了让人上瘾,吃了还想吃,邪门着呢!”
“啧啧,怪不得生意那么好,原来用了这等下作手段!这‘顾氏商行’为了赚钱,真是黑了心肝!”
“就是,还是老字号靠得住,用料实在,祖传的手艺……”
流言如同瘟疫,迅速扩散。虽无任何真凭实据,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尤其是“罂粟壳”这种令人谈之色变的东西,更是轻易挑动了人们敏感的神经。
一时间,“辣尚瘾”和“聚福轩”的客流量明显下降了两成不止,许多老主顾面露犹豫,新客人更是望而却步。“云裳阁”也受到波及,一些已订购衣物的客人甚至前来询问退货。
顾云笙急得嘴角起泡,一方面严令各店掌柜伙计不得慌乱,做好解释,一方面火速通过秘密渠道,将消息传给了沈玉瑶。商行成立以来首次遇到如此有组织、恶意的中伤,对手背景深厚,流言歹毒,处理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就在沈玉瑶接到急报,蹙眉沉思应对之策时,那个许久未曾以“惊喜”姿态出现的系统,仿佛嫌她不够焦头烂额,再次跳了出来,带着一如既往欢快,在沈玉瑶听来是欠揍的电子音:
【哔——!检测到宿主面临商业危机,精神压力指数上升!为帮助宿主放松身心,转换思维,现发布‘艺术熏陶’特别任务!哔啵~!】
【任务内容:请宿主于今日申时三刻(下午三点左右),在沈府花园的‘沁芳亭’前空地上,完成一场完整的、时长不少于一刻钟的芭蕾舞剧《天鹅湖》选段‘四小天鹅舞’表演。要求动作标准,情绪到位。】
【任务成功奖励:欢乐积分+100点!】
【任务失败惩罚:扣除欢乐积分50点!并附加惩罚:在花园中高声演唱《忐忑》一个时辰!循环播放!哔啵哔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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