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银月峰云雾缭绕。叶惊秋与池南衡立在峰巅,俯瞰着逐渐苏醒的御澜宗。今日,她将把宗门事务托付给后辈,踏上新的征程。
御澜宗的议事大厅今日与往常不同。
晨光透过高高的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为这场庄重的权力交接增添了几分肃穆。大厅中央,象征宗门最高权力的“镇宗令”静静地躺在案几之上,散发出温润而威严的光泽。
叶惊秋与池南衡并肩而立,神色平静。大厅两侧,莫子祁、梨初、鹿云皖、邢烨白、九安等核心弟子分列而立,连平日里最活泼的周卓和林锦也收起了嬉闹,神情肃然。
“今日召集大家,”叶惊秋的声音清脆而沉稳,“是为一件大事。我与南衡,将外出游历,宗门事务,需托付给诸位。”
话音落下,大厅内一片寂静。弟子们交换着眼神,有惊讶,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接过重担的责任感。
叶惊秋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莫子祁身上。
“子祁。”
“弟子在!”莫子祁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眼神坚定。
叶惊秋从案几上拿起“镇宗令”,郑重地递到他手中:“自今日起,宗门的日常大小事务,皆由你总领。对内,要协调各峰资源,处理弟子纠纷;对外,要与各宗门保持良好关系。此令一出,如我亲临。”
莫子祁双手接过令牌,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不仅是令牌本身,更是宗门的未来。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弟子定不负所托!若有差池,愿受宗规严惩!”
“好!”叶惊秋满意地点头,“记住,权力越大,责任越重。遇事多思,切勿独断。”
“谨遵师命!”
她的目光转向鹿云皖:“云皖。”
“弟子在。”鹿云皖上前,行了一礼。
“宗门的防务,从此由你负责。”叶惊秋说道,“包括山门巡守、护宗大阵的日常维护,以及应对突发状况。你稳重细致,这副担子,我很放心交给你。”
鹿云皖郑重点头:“请师伯放心,有我在,宗门定安然无恙。”
池南衡在一旁补充道:“防务非小事。你不仅要知人善任,合理安排巡守,更要熟悉护宗大阵的每一个节点。记住,守护不是一味死守,要懂得变通,要学会在最合适的时机,动用最合适的力量。”
“多谢池兄指点,弟子记下了。”鹿云皖躬身应道。
叶惊秋又看向邢烨白:“烨白,你依旧镇守山门。那是我们御澜宗的第一道屏障,责任重大。”
“弟子明白!”邢烨白声音洪亮,“请师伯放心,弟子誓与山门共存亡!”
“共存亡的决心很好,”叶惊秋微微一笑,“但更重要的是,要带着兄弟们一起活着,守住山门。这才是我对你的期望。”
“是!弟子受教!”邢烨白重重点头。
“梨初,”叶惊秋的语气柔和下来,“你的符箓之术已臻化境。我走之后,宗门的符箓供应、以及战时的符箓支援,就交给你了。”
“弟子一定尽心尽力!”梨初用力点头,眼圈有些泛红。
“九安,”池南衡开口,“你协助云皖处理防务,尤其在灵兽运用方面,多提建议。你们师姐妹配合多年,我很放心。”
“弟子遵命。”九安沉稳地应道。
叶惊秋环视众人,最后补充道:“我与南衡不在,你们遇事若无法决断,可请教玄空、素心两位长老。记住,我们是一个整体,任何时候都要团结一心。”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在大厅中回荡,铿锵有力。
“好了,”叶惊秋轻轻吐出一口气,“今日的安排,便是如此。”
她的目光在每一张年轻的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要将他们此刻的模样深深印在心里。然后,她和池南衡一同转身,准备离去。
“师父!”就在这时,莫子祁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守护好御澜宗,等您和池兄回来。”
叶惊秋回头,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我相信你们。”
说完,两人并肩走出了议事大厅,留下一群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挑战的年轻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御澜宗后山的青石小径上。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与鸟鸣,与清晨议事大厅的肃穆形成了鲜明对比。
叶惊秋带着莫子祁和梨初,来到了后山一处僻静的凉亭。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半个宗门,是她平日静思的地方。
“坐吧。”叶惊秋示意两人在石凳上坐下,自己则站在凉亭边缘,望着远方的云海。
莫子祁和梨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与紧张。他们知道,师父单独召见,必有重要的东西要传授。
良久,叶惊秋转过身,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札,递给莫子祁。
“这是《银月剑经》的补遗,”她解释道,“其中记载了我突破化神后期后,对剑道的一些新感悟。它不是招式的堆砌,而是关于‘心剑合一’的思考。你已经有了扎实的基础,现在最需要的,是突破心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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