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幸灾乐祸地凑过来：活该！还敢说我媳妇坏话，我媳妇好着呢！看着贾东旭的惨样，他乐得合不拢嘴。
这傻子想学李无敌？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哪像他许大茂志存高远，将来可是要当科长的人！
李无敌正要离开，见阎埠贵帮忙拾掇断掉的鱼竿，那鱼线和鱼钩还能凑合用，值三分钱呢。
夜里，贾东旭的苦日子来了，借着油灯的光在院里赶工洗衣裳，倒成了院里一道别致的景儿。
等他晾完衣裳回屋，老娘早打起了呼噜，这叫什么事儿。
媳妇，你真要听妈的？悄悄给我点儿钱行不？
贾东旭还惦记着明儿下馆子，吃香喝辣还有面子。
东旭，这可不成！我工资就那点儿，每月给妈三块养老钱，还得留四块午饭钱。”
这就剩十五块五，家里要买米面油盐酱醋，水电煤，还得买菜。”
加上你前儿花了五块多，还得给妈补上，日子已经紧巴巴了，哪有余钱给你。”
陈碧华说着就心酸，她看病孕检是不花钱了，可也没省下啊。
少给点儿，两毛就成，我还藏着三分，明儿够吃碗大肉面。”
贾东旭这话把陈碧华听愣了。
妈！东旭藏了三分钱，又管我要钱下馆子！
陈碧华一嗓子把贾张氏惊醒了。
东旭啊！你个不争气的，看我不收拾你！
贾张氏忍无可忍，抄起鞋底就往贾东旭脸上抽，结结实实揍了几下。
妈，别打了，我不要钱了还不行吗？我去上班，回厂里干活，每月就要四块钱，吃食堂。”
贾东旭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想回厂里打螺丝，那日子多舒坦。
晚了！你病退才半个月，就想回去顶岗？当轧钢厂是咱家开的？
要上班也行，干完家务自己找活儿去，轧钢厂你别惦记了。”
贾张氏还盘算着等碧华生了，自己去顶岗，老了还能当工人挣钱，多美。
妈，我能上哪儿找活儿？我这病秧子，街道也不给安排啊。”
贾东旭跪在地上，脸上全是鞋印子，是真想挣钱了。
不安排就去求你哥！李无敌脑子活泛，你看何大清那没脸没皮的，靠李无敌出的主意，带着他兄弟每月挣小一百，比一大爷工资还高。”
那日子多滋润，都吃胖了，不知攒了多少家底，连李无敌过生日都舍得花钱。”
贾张氏越说越来劲，这法子是好，可没本钱买三轮车啊，还得找李无敌想办法。
让我去求李无敌？我不去！他不是好东西。”
贾东旭直摇头，夺妻之恨哪能说忘就忘。
不是好东西？他对我和你媳妇都好，就你不识好歹！
贾张氏念叨着，抡起鞋底又给了儿子几下。
“妈，别打了，我去就是了，明天我就去找李无敌学赚钱。”
贾东旭不敢反抗，刚开完全院大会，要是敢对母亲动手，肯定会被邻居们教训。
“这才像话，你先歇着吧，明早起来做早饭。
我也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去买菜，都是你这个不省心的。”
贾张氏其实一直没睡着，等儿子儿媳都休息后，才悄悄爬起来，把养老钱藏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下总算安心了。
第二天，等院子里上班的人都走了，又恢复了平静。
贾东旭脸上带着淤青，捂着脸趁人不注意，快步溜到了后院。
可李家大门紧闭，那人居然还没起床。
老天作证，他都已经做完早饭和家务了，哪有这么懒的人。
贾东旭在李家门外来回踱步。
“贾东旭，你找李无敌啊？差不多该起床了，你去窗户那儿叫他吧！”
二大妈看不过去，从屋里出来给他出主意。
“我去叫他？”
贾东旭还是放不下面子，凭什么要他叫。
“这有什么，你媳妇不是经常叫他起床吗？快去，不然等到中午都未必能见到人。
也是你运气不好，小京茹不在，不然可以让她去叫。”
二大妈是看着贾东旭长大的，怎么就成了这样？看他脸上的伤，昨晚没少挨打，都快当爹的人了，这像什么话，脸都丢光了。
“唉！”
贾东旭叹了口气，只好走到李家窗前，想到秦淮茹天天睡在这屋里，心里就像在滴血。
“李、李无敌，该起床了，不早了，李无敌……”
“我去，这是贾东旭？”
屋里的李无敌被吵醒，听到窗外的声音，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他可没预约叫醒服务啊！
“东旭，这一大早的，你找 嘛？”
李无敌提着水壶，端着盆，肩膀上搭着毛巾从屋里出来。
心里却在想，家里少了小京茹，还真不习惯，等会儿就去把她接回来。
“李无敌，我妈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就像何叔家那样。”
贾东旭忽然不觉得尴尬了，反正之前也来过，还在这儿帮过厨，至少今天秦淮茹没看见他。
“嗯！”
李无敌应了一声，放下盆，拿出洗漱用品开始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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