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阎埠贵家门前时,
瞧见这老家伙又在擦拭他那辆宝贝自行车。
“小陆,这买的是碎玻璃?”
“哎呀,你咋不早点讲!”
“买我的不就得了!我这儿可存着好几麻袋呢!”
阎埠贵一脸懊悔地说。
陆杨心里直翻白眼,这阎埠贵是健忘症犯了吗?
昨儿个把人拦在门外不让进,今儿倒想推销碎玻璃?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听说昨儿个你们家闹食物中毒了?”
陆杨叼着烟,岔开了话头。
“快甭提了!昨儿我们爷仨跑茅房少说十几趟!”
“那肚子绞着疼的滋味,活这么大岁数头回遭这罪!”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可要说食物中毒吧,我老伴和闺女又都好好的。”
“要说不是吧?家里带把儿的全中招了!”
“这事儿可真邪门!”
阎埠贵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陆杨确实没对三大妈和阎解睇下手。
主要这喷雾得冲着屁股来。
对女同志操作确实不太妥当。
“这世上啊,多的是科学说不清的事儿。”
陆杨甩下句话就转身走了。
今儿阎埠贵家还要发生件科学解释不了的事!
不过具体会出什么意外,他现在也拿不准。
要是房子塌了,他们全家指定修不起。
“嗬!跟我这儿充起学问人来了!”
“你懂啥叫科学吗?”
阎埠贵冲着背影直撇嘴。
(陆杨把玻璃送到跨院后,
就把三轮车交给张铁柱使唤。
三间屋已经拆成平地,建筑垃圾堆成小山。
没个几十车怕是拉不完。
陆杨闲来无事,顺手把傻柱家的躺椅搬到院子里,和何雨水一块儿喝茶闲聊。
“煤球还够用不?要不杨哥陪你下地窖拿点?”陆杨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笑着问道。
“别去了!再折腾下去,我今天连热水都烧不上了!”何雨水气鼓鼓地说,“我哥刚才还训我呢,骂我是败家子,不让我给你烧水了!”
为了这事,兄妹俩还拌了几句嘴。
“你哥心眼儿也太小了,不就几个煤球嘛!回头我跟他说道说道。”陆杨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嘀咕:这丫头确实有点败家,典型的“九二三”里说的那种倒贴货,不光傻乎乎让人占便宜,还总把家里东西往外送。
“我就是这么怼他的!几个破煤球还斤斤计较,哼,懒得理他!”何雨水撅着嘴抱怨。
“雨水啊,你哥其实挺疼你的。你告诉他,咱们这是给领导盖房,煤球能报销。”陆杨见好就收,从兜里摸出一块带花香的香皂递过去,“这两天烧水辛苦,奖励你的。”
何雨水接过香皂凑近一闻,眼睛顿时亮了:“谢谢杨哥!”她乐得差点蹦起来。
……
晌午时分,陆杨给干活的泥瓦匠们每人发了一只烤鸡架。这年头的鸡架肉厚实,连鸡脖子和鸡屁股都带着,外层的鸡皮烤得滋滋冒油,香气扑鼻。大伙儿啃得满嘴油光,别提多满足了。
秦淮茹拌了盘清爽的黄瓜,正好能解油腻。
绿豆汤也熬好了,工人们吃得特别开心。
这饭菜跟易忠海家一比,简直天差地别。
......
易忠海家这边。
三大妈端来一筐窝头。
易忠海拎着桶稀得见底的米汤。
开饭啦!管饱管够,大伙儿放开吃!
易忠海嘴上说得大方,却连咸菜都舍不得给。
要是有咸菜下饭,这些人怕是要多吃好几个窝头。
这些乡下人,个个都是大胃王。
瞧瞧人家吃的啥?一人抱着整只鸡啃呢!
咱们这儿连鸡骨头都见不着!
这米汤稀得能照见人影!
东家也太抠门了,咸菜都不给一块。
在乡下吃得都比这强。
要不咱们去问问还招人不?
早问过了,人家根本不缺人手。
......
易忠海听见这些闲话,心里直冒火。
可面上还得赔着笑脸。
毕竟房子还得靠这些人盖。
要是他们偷工减料就糟了。
来来来,抽根烟歇会儿。
中午准备得匆忙,晚上炒几个菜,咱们喝两杯!
易忠海满脸堆笑地说。
吃完饭,易忠海憋着火找到陆杨。
小陆,有空吗?
易忠海背着手走过来。
不忙,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坐吧。”
陆杨倚在躺椅上,随手点了点旁边的马扎。
“小陆,有件事想跟你聊聊。”
“咱两家一块儿动工,院里那些爱嚼舌根的,少不了要拿来做文章。”
“你可别被他们带偏了,其实真没啥好比的。”
易忠海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有话直说,我这人不爱绕弯子。”
陆杨摸出一包大前门,慢悠悠地点上。
……
“行,那我就摊开说了。”
“你今天给干活的人,每人发了一只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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