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目光冷冽,扫过那群面无人色的宦官。段珪、张让等人被他那饱含杀气的眼神一扫,顿时如坠冰窟,腿脚发软,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陛下,”吕布转身,对着惊魂未定的刘辩躬身道,“此等阉宦,祸乱宫闱,构害大臣,乃至挟持天子,致使陛下流落荒野,受此颠沛之苦,罪不容诛!请陛下下旨,容臣肃清君侧!”
刘辩此刻心神稍定,但对这些平日里在他身边作威作福、如今又挟持他出逃的宦官也是又恨又怕,他看了一眼身旁虽年幼却目光沉静的弟弟刘协,见刘协微微点头,便鼓起勇气,用尚带稚气却努力维持威严的声音道:“吕……吕将军所言甚是!此等奸佞,皆……皆可依律处置!”
有了天子口谕,吕布再无顾忌。他大手一挥:“高顺!张辽!”
“末将在!”
“将此等祸国阉竖,尽数拿下!顽抗者,格杀勿论!”吕布的声音如同寒铁交击,不带一丝感情。
“诺!”
高顺、张辽早已按捺不住,闻言立刻率如狼似虎的并州精骑扑上。那些宦官平日里在宫中作威作福,何曾见过这等沙场悍卒,大部分当场瘫软在地,束手就擒。段珪还想挣扎,被高顺一脚踹翻在地,捆得如同粽子一般。张让见大势已去,面如死灰,长叹一声,也不再反抗。
吕布亲自监督,将张让、段珪等为首的几个十常侍核心成员,就地处决,以绝后患。血光溅起,也算是为死去的大将军何进以及被他们祸乱多年的朝堂,讨回了一点公道。其余从犯则被看押起来,等候发落。
处理完宦官,吕布命人稍稍整理车驾,让刘辩和刘协坐上马车,自己则亲自在前引路,三百骑兵护卫左右,朝着洛阳方向缓缓行去。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队伍刚行出北邙山范围,进入平原地带,前方斥候飞马来报:“将军!前方发现大量西凉骑兵,打着‘董’字旗号,约有三千之众,正朝我方疾驰而来!”
董卓!他果然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吕布眼神一凝,心中暗道:“历史的惯性果然强大,但还是让我抢先了一步!”他立刻下令:“全军戒备!圆阵防御,护住陛下车驾!”
三百骑兵迅速行动起来,以天子车驾为核心,结成紧密的防御圆阵,刀出鞘,弓上弦,严阵以待。
片刻之后,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如同一条土黄色的巨龙席卷而来。三千西凉铁骑,盔甲鲜明,刀枪如林,带着一股野蛮彪悍的气息,冲到近前,呈扇形将吕布的小小队伍包围起来。
队伍分开,一员身材肥胖、面色黝黑、眼露凶光的将领在李傕、郭汜等将的簇拥下越众而出,正是前将军、鳌乡侯、西凉刺史董卓!
董卓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支小小的队伍,目光扫过被严密护卫的马车,最后落在为首那员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的将领身上,粗声问道:“尔等是何人部众?天子车驾在此,还不速速让开!”
吕布策马向前,方天画戟遥指董卓,声如洪钟:“我乃并州骑都尉吕布!陛下已受我庇护,尔等西凉军马,速速退去,休得惊扰圣驾!”
“吕布?”董卓愣了一下,他听说过丁原手下有员猛将叫吕布,却没想到如此年轻英武,更没想到他会抢先一步找到天子。他眼珠一转,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原来是吕将军!卓乃奉太后密诏,前来迎驾还宫,将军既已寻得陛下,正好一同护送……”
“不必了!”吕布断然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护卫陛下,有我吕布足矣!董刺史还是带着你的西凉兵马,退回驻地为好!京师重地,外军不宜久留!”
董卓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阴沉无比。他没想到吕布如此不给面子,竟然直接驳斥他。他看了看吕布身后那区区三百人,又看了看自己麾下三千虎狼之师,一股戾气涌上心头。
“吕布!汝区区一骑都尉,安敢阻拦本官奉诏迎驾?莫非你想挟持天子,图谋不轨?”董卓图穷匕见,直接扣下一顶大帽子,同时挥手喝道:“众将士听令!将此獠给我拿下,迎回天子!”
“吼!”西凉军齐声呐喊,李傕、郭汜二将更是争先恐后,拍马舞刀,直取吕布!
“保护陛下!”高顺、张辽见状,立刻指挥圆阵收缩,长枪如林,指向外围。
而吕布,面对汹涌而来的西凉骑兵,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发出一声震动四野的长啸!
“董卓老贼,安敢欺君!陛下请看,臣为您诛杀此獠!”
话音未落,吕布一夹马腹,竟是单人独骑,如同一道赤色的闪电(此赤色乃指其杀气与勇猛,非赤兔马),迎着千军万马,直冲过去!
“吕布休得猖狂!李傕在此!”李傕挥舞长矛,疾刺而来。
“郭汜来取你首级!”郭汜手持大刀,从另一侧劈砍而至。
面对两员西凉骁将的夹击,吕布眼神冰冷,方天画戟如同活物般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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