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淞就着她的手吃了,弯出一个笑。
谢争尚且没有晃过神便下意识勾了勾唇,却听她道:“太酸,换一个。”
谢争好脾气的给她换了一个杏仁酪,时知淞矜持的吃了:“太甜。”
“喏。”
谢争把储物袋递给她,十分大气:“想吃什么?自己挑。”
时知淞接过储物袋,认真的翻找起来。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谢争看着时知淞,阳光斜斜的从窗户透进来,给两人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时知淞翻着谢争的储物袋,但注意力似乎并不在此,找来找去,她把储物袋递还给谢争。
谢争震惊:“我这么多珍藏,你没有一个你中意的?”
时知淞摇头,又点头,抓住谢争的手,一拨弄,十指相扣。
她的意思很明显,谢争用空的手一收储物袋,然后施了个清洁术,在她面前晃了晃:“时知淞?”
时知淞抬眼看她,眉梢微挑。
谢争弯了弯腰,与她平视,果不其然,下一秒时知淞仰起脸,在她近在咫尺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想亲就直说,绕这么大圈子。”
时知淞松开齿关,舌尖飞快地在那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舔了一下。
她看着谢争,理直气壮地反驳:“不。”
她拉开点距离,终于坦诚:“我就要让你猜。”
谢争看着她这模样,终究是没绷住,唇角弯了起来。
她摇摇头,语气里满是纵容:“行,你厉害。”
她直起身,却没有离开。
时知淞看着她,眼底漾开一点笑意,尾巴从身后探出来,勾住了谢争的手腕。
谢争低头看了看那圈毛,又抬眼看向时知淞,故意板起脸:“时知淞,你这算不算耍赖不让人走。”
“算。”
时知淞坦然承认。
谢争被她这直球打得没了脾气,反手握住她作乱的手指,捏了捏:“行吧。”
她在榻边坐下,依旧握着时知淞的手,两人一时无话,安静的靠着休息了会。
谢争看着窗外小院里摇曳的花树,忽然道:“说起来,你这随身空间里的景致,倒是布置的不错。”
时知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嗯”了一声:“此处是我一点一点布置的。”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你喜欢么?”
谢争闻言,转头看她。
时知淞却已移开视线,狐耳不知什么时候显形了出来,动了动。
看上去有点紧张。
时知淞面上强撑着,仿佛这是随口一问,谢争也没有戳破,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笑道:“挺喜欢的,很安静,适合养老。”
“养老?”时知淞转回头,眼神很专注,“师尊如今便开始考虑养老了?”
“未雨绸缪嘛。”
谢争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到时候就在你这小院里,种点花,养几条鱼,再囤上几屋子话本和零嘴……”
她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弯眼:“不过估计我估计可能会弄得乱七八糟。”
“不会。”时知淞看着她,顺着往下想,语气自然,“你随便弄乱,我收拾便好。”
说完,时知淞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穿红色很好看。”
谢争小嘚瑟:“我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的,对吧?”
“嗯。”时知淞点头,湛蓝色的眼里映着谢争,“好看。等此间事了,谢争。”
她抿了抿唇:“我给你买件红裙吧。”
成亲的,红裙。
她在试探谢争。
她想和谢争结为道侣。
“嗯。”
谢争怔了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别开眼,清了清嗓子:“咳……那什么,说起来,轻虞这次给的丹药效果确实好。”
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时知淞呼出一口气,有点遗憾,却也不再纠缠,顺着她道:“二师姐于丹道一途,确有独到之处。”
“何止独到。”谢争丝毫不吝啬她的赞美,“简直是鬼才,她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有丹道天赋的。垣荟尊者你知道吧?”
时知淞点点头:“现如今丹道代表人物,化神期,隐世多年。”
讲到这个,谢争有点小骄傲:
“我觉得轻虞未来不比他差,甚至于更胜一筹。”谢争神采飞扬,“我之前还给她寻了顶好顶好的丹炉,轻虞第二天就给我炼了一炉子好吃的……”
谢争讲着讲着,感动的泪水仿佛要从口中流下。
时知淞听着谢争噼里啪啦的讲述着,眼底漾开一丝柔和的笑意,唇角也弯了弯。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说起来,师尊当年是如何收下二师姐的?”
“轻虞啊……”谢争呲出一颗虎牙笑道,“算是……捡来的?”
她眨眨眼睛:“这么一想,除了你和习悲,你其他师姐都是我即兴收的。”
那时她刚游历至一处边陲小镇,听闻当地有个小丹师,脾气古怪,炼丹手法却野路子的很,颇有奇效。
她一时兴起前去拜访,结果在巷口撞见杨轻虞正被几个地痞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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