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郡城西的青冥隘口,是通往郡城的必经之路。隘口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仅能容纳五匹马并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田豫将主力部队部署在这里,依托地形,构建了三道防线,抵御轲比能西路军的进攻。
此时,隘口前的空地上,鲜卑大军已经排好了进攻阵型。一万五千名骑兵分成三列,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如同黑色的潮水。骨进骑着战马,站在阵前,手中的开山斧指向隘口,大声喝道:“儿郎们,攻破隘口,杀入上谷,财物女人任你们抢夺!冲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鲜卑骑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挥舞着弯刀,朝着隘口冲来。马蹄声震彻大地,扬起漫天尘土。
“放箭!”田豫站在隘口的堡垒上,高声下令。
早已准备就绪的守军立刻行动起来。城墙上的弩床和弓箭同时发射,密集的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鲜卑骑兵射去。鲜卑骑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但他们人数众多,依旧冒着箭雨,继续向前冲锋。
“第一道防线,准备迎敌!”田豫沉声道。
隘口内的第一道防线,由两千名边军士兵驻守。他们手持长枪,结成密集的枪阵,等待着鲜卑骑兵的冲击。当鲜卑骑兵冲到近前时,士兵们齐声呐喊,将长枪刺向战马和骑兵。锋利的长枪刺穿了战马的胸膛,将骑兵挑落马下。
鲜卑骑兵们见状,立刻改变战术。他们纷纷下马,手持弯刀,想要突破枪阵。但隘口狭窄,他们无法展开兵力,只能分批冲锋,被守军一一击退。
骨进看到进攻受挫,气得暴跳如雷。他挥舞着开山斧,亲自率领一千名精锐骑兵,朝着隘口冲来。“一群废物!看本将军亲自破阵!”
骨进的冲击力极强,他手中的开山斧势大力沉,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不少守军的长枪都被他斩断。他率领着精锐骑兵,硬生生在枪阵中撕开了一个缺口,朝着第二道防线冲去。
“不好!敌将勇猛,第一道防线快要被突破了!”校尉徐邈焦急地说道。
田豫神色平静,道:“传令第二道防线的胡族士兵,准备出击。让他们用弯刀和盾牌,缠住敌将和他的精锐骑兵。”
第二道防线的守军,是三千名乌桓和鲜卑降部的士兵。他们接到命令后,立刻手持弯刀和盾牌,冲了上去。这些胡族士兵擅长近战,与鲜卑骑兵展开了激烈的肉搏。他们虽然身材不如鲜卑骑兵高大,但动作灵活,配合默契,很快便将骨进的精锐骑兵缠住。
“杀!”一名乌桓士兵怒吼着,挥舞着弯刀,朝着一名鲜卑骑兵砍去。鲜卑骑兵侧身躲过,反手一刀,砍向乌桓士兵的肩膀。乌桓士兵用盾牌挡住,趁机一脚将鲜卑骑兵踹倒在地,随后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样的战斗在隘口内随处可见。汉胡士兵们并肩作战,相互配合。汉人士兵用长枪和弓箭远距离攻击,胡族士兵用弯刀和盾牌近距离肉搏。他们虽然语言不通,但通过简单的手势和呼喊,形成了默契的配合。
骨进被几名胡族士兵缠住,心中十分焦躁。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勇猛,能够很快突破防线,但没想到这些胡族士兵如此顽强。他的开山斧虽然威力巨大,但胡族士兵们灵活躲闪,让他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
“一群叛徒!都给本将军去死!”骨进怒吼着,一斧劈开一名胡族士兵的盾牌,将他砍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乌桓士兵从侧面冲了上来,弯刀朝着骨进的战马腿砍去。骨进反应迅速,一脚踹开乌桓士兵,手中的开山斧顺势劈下。乌桓士兵连忙躲闪,但还是被斧刃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
“兄弟,我来帮你!”一名汉人士兵看到后,立刻手持长枪,朝着骨进的后背刺去。骨进不得不回身格挡,乌桓士兵趁机起身,再次冲向骨进。
汉胡士兵们相互掩护,相互支援,将骨进和他的精锐骑兵死死地缠住。鲜卑大军的后续部队无法前进,只能在隘口外焦急地等待,不断地被城墙上的弓箭射杀。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鲜卑大军伤亡惨重,却始终无法突破隘口的防线。骨进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心中又气又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无法攻破隘口,自己的军队也会损失殆尽。
“撤!立刻撤军!”骨进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撤退。
鲜卑骑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掉头逃跑。守军们见状,发出阵阵欢呼。田豫站在堡垒上,看着鲜卑大军撤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
“校尉,我们胜利了!”徐邈兴奋地说道。
田豫点了点头,道:“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救治伤员,补充箭矢和滚石。鲜卑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很快就会发起新一轮的进攻。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步跑来,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校尉!赵云将军率领三千孤锋卫,已经抵达上谷城外,正在赶来隘口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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