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幽州,寒意越来越浓。公孙瓒的中军帐里,召集了所有的什长以上将领,召开军事会议——根据侦查兵的回报,鲜卑的秃发部和轲比能部联合起来,大约有五千骑兵,准备在冬季来临前,劫掠辽西郡的几个县城。
帐内的气氛凝重。公孙瓒坐在主位上,看着案几上的地图,沉声道:“鲜卑人来势汹汹,辽西郡的几个县城兵力薄弱,若是被他们劫掠,不仅百姓遭殃,我们的粮草也会受到影响。今日召集大家,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该如何应对。”
将领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应该主动出击,趁鲜卑人还没集结完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有的说应该坚守营寨,等鲜卑人来攻,再趁机反击;还有的说应该向朝廷求援,让朝廷派援兵来。
卫锐坐在末位,仔细听着将领们的意见,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辽西郡多山地,鲜卑人的骑兵虽然勇猛,但在山地里施展不开。而且鲜卑人长途奔袭,粮草肯定不足,若是能截断他们的粮草供应,再利用地形设伏,定能大胜。
“将军,末将有一计。”卫锐站起身,抱拳道。
帐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将领的目光都落在卫锐身上。严纲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卫锐,眼中带着一丝不屑——一个刚加入白马义从没多久的什长,也敢在军事会议上发言。
公孙瓒看着卫锐,点了点头:“你说。”
“末将认为,不宜主动出击,也不宜坚守营寨。”卫锐走到地图前,指着辽西郡的一处山谷,“这里是鲜卑人劫掠县城的必经之路,名叫‘落马谷’,谷口狭窄,谷内平坦,适合设伏。我们可以派一支队伍,假装成运输粮草的队伍,引诱鲜卑人进入谷中,然后伏兵四起,截断他们的退路,再派一支队伍,绕到鲜卑人的后方,烧毁他们的粮草。这样一来,鲜卑人腹背受敌,又没有粮草,必败无疑。”
将领们纷纷点头。这个计策既稳妥,又能以少胜多,确实是个好主意。严纲却皱起眉头,反驳道:“这个计策听起来不错,但落马谷地形复杂,若是鲜卑人不上当,怎么办?而且派谁去引诱鲜卑人,谁去烧粮草,都需要谨慎安排。”
卫锐早有准备:“末将愿意带领自己的五十骑,假装成运输粮草的队伍,引诱鲜卑人进入落马谷。赵云武艺高强,可以让他带领一支队伍,绕到鲜卑人的后方,烧毁他们的粮草。至于伏兵,可以由严队正统领,埋伏在谷口两侧,等鲜卑人进入谷中,再发动攻击。”
严纲没想到卫锐会把伏兵的任务交给自己,一时语塞。他原本想找卫锐的麻烦,却没想到卫锐如此大方,反而让他不好再反驳。
公孙瓒看着卫锐,眼中满是赞赏:“好!就按你说的办!卫锐,你带领五十骑引诱鲜卑人;赵云,你带领一百骑,绕到鲜卑人的后方,烧毁他们的粮草;严纲,你带领三百骑,埋伏在落马谷两侧,负责伏击鲜卑人。三日之后,我们在落马谷外集结,准备作战!”
“末将遵令!”三人同时躬身行礼。
军事会议结束后,将领们纷纷散去。赵云走到卫锐身边,兴奋地说:“卫兄,没想到你的计策会被将军采纳!三日之后,咱们一定要打一场大胜仗!”
“嗯。”卫锐点头,眼中却带着一丝担忧,“只是严纲那边,恐怕会有麻烦。他和赵安勾结,若是在战场上故意拖延,或者泄露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赵云皱起眉头:“那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将军?”
“暂时不用。”卫锐道,“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将军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我们只能多加小心,在战场上随机应变。你去准备烧粮草的事,一定要挑选可靠的士卒,避免消息泄露。”
“好。”赵云点头,转身去准备了。
卫锐回到自己的帐篷,李默和王彦已经在等着了。“卫壮士,你在军事会议上的计策,我们都听说了!”王彦兴奋地说,“你真是太厉害了,连将军都采纳了你的计策!”
“这只是开始。”卫锐道,“三日之后,我们要去落马谷引诱鲜卑人,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李默,你以前在将军府当过杂役,熟悉鲜卑人的习性,到时候你负责观察鲜卑人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告诉我。王彦,你懂文书,负责记录我们的行程和鲜卑人的位置,以便后续汇报给将军。”
“我们知道了!”两人同时点头。
卫锐又从怀里摸出几枚铜符,递给他们:“这是新的铜符,你们再联系一些可靠的士卒,让他们在战场上暗中监视严纲的动向。若是严纲有异常举动,立刻告诉我。”
“好!”两人接过铜符,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日,卫锐和赵云都在紧张地准备着。卫锐让士卒们把战马的马蹄用布包起来,避免发出声响;又让士卒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假装成运输粮草的民夫。赵云则挑选了一百名精锐士卒,准备了火种和油桶,随时准备烧毁鲜卑人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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