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没想到如兰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当即欣赏的眼神看着她,
“我的如兰长大了。”
摸了摸她的头,王若弗感叹道:
“你要记住,这世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你娘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盛家这一大家子糟心事,厉害的婆母,青梅竹马的小妾,偏心眼的丈夫,娘家呢,我从不是你外祖母的喜爱的孩子。”
“要不是我有几分硬气,敢跟你爹硬着来,早不知道被林噙霜那贱婢欺负死到哪里去了。”
如兰擦了擦王若弗眼角的泪水,安慰道:
“现在我们都大了,你只要好好安享晚年就是。”
“你放心,二哥哥学问好,这次肯定能给你争口气。”
这话让王若弗转哭为笑,噗嗤一声,指着如兰的脑门笑骂,
“你个泼猴,光知道指望你二哥哥,你自己怎么不知道争气!”
如兰抱着王若弗的手臂,软糯糯的撒娇道:
“有句话叫过犹不及,咱家,有一个出息就行了。”
王若弗冷哼一声,
“呵,你倒是挺为自己找借口的。”
如兰头枕在她肩膀上,娇滴滴的哼哼。
三天很快过去了。
各家都驱了马车在贡院门口等候。
盛家的马车停在一棵大树底下。
眼瞅着贡院大门一开,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小厮们一窝蜂的冲了上去,都想先将自家少爷接回去。
开门的衙役见大门被堵住,立马暴喝一声,
“退,退,退!”
小厮们见状,既不想自己家被挤下去,又不敢违背衙役的命令,只能边退边走。
衙役们见动作效率慢,直接下场赶人。
约莫过了一刻钟,才清理出一条道路。
随后衙役开始放行,有人接的都上了自家马车,没人接的也不耽搁,直接离开。
如兰站在马车边上,看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考生,担忧道,
“也不知道二哥哥在里面怎么样了?”
王若弗踮着脚张望,闻言回道:
“一会儿人就出来了,等会儿出来,你啥都别问,让你二哥哥赶紧回府洗漱睡一觉。”
在里面三天,可是熬人的很。
王若弗对这事熟得很,若是不休息好,没准还真能伤到底子。
如今正逢冬天,天气冷得很。
听说每年都有好些考生因为准备不足,导致在贡院里面落下后遗症。
有手上冻疮的,有膝盖冻坏了,一到冬天就刺痛的。
林噙霜这会儿也顾不上跟王若弗斗嘴,也伸长了脖子,等着长枫出来。
不一会儿,长柏刚一出门,还未来得及找到自家马车,就有小厮冲了过来,
“二少爷,咱家马车在那边。”
长柏眼神往那边一瞟,见母亲和妹妹都在那眼巴巴的望着,立马转头对顾廷烨拱了拱手,
“仲怀。”
顾廷烨也顺着视线看过去,见长柏的母亲和妹妹都伸着手在那里摇晃,心里升起淡淡的羡慕。
他拍了拍长柏的肩膀,
“去吧!”
长柏一拱手,快步朝自家那边走去。
顾廷烨长叹一口气,石头也来到他身边,
“少爷,我们马车在那边。”
顺着石头的手看去,常嬷嬷正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顾廷烨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石头肩膀上,大声说道:
“走!”
不一会儿,长枫也出来了。
等人上了马车,王若弗大手一挥,让车夫立马驾车回家。
回去之后,长柏和长枫径直回了自己院子,好好梳洗一番,倒头就睡。
且不提盛府这边。
三日后。
贡院再次开门。
伴随着科举考试名次被张贴,此次科举考试的主考官及相关人等,皆已进入皇城。
从皇上处出来之后,便见皇后的人截住了赵仲宣。
只听来人说道:
“延安郡公安好,奴才是皇后宫里的,娘娘想请您去一趟。”
赵仲宣心道,皇后果然还是太着急了。
当即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
“前面带路。”
赵仲宣一进来,就看到皇后慈爱的说道:
“延安郡公果真是一表人才,初闻延安郡公的遭遇,本宫很是心痛,一直想召见你,但一直不得机会。”
赵仲宣连忙拱手答道:
“承蒙皇后挂念,皇上已下令彻查此案,必会还我一家公道。”
皇后悲悯的说道:
“可怜见的,如今只你孤身一人,可怜呐!”
赵仲宣知道皇后肯定还有话等着,果然,就见皇后接着说道:
“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不若由本宫赐婚,也算是为你家开枝散叶?”
闻言,赵仲宣苦笑的摇摇头,
“娘娘有所不知,我家满门被杀,背后之人还未找出,这时候娶亲,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皇后微微一笑,
“我当是什么事呢,我这里有份东西,延安郡公可以先看看再说。”
随后让宫女将托盘递到赵仲宣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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