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沈澜说到做到,坚守原则,任凭林州扬如何撒娇、耍赖、甚至半夜用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有意无意地扫过他,他都硬着心肠将人推开,督促其专心学习。
当然,偶尔两人都会需要去冲个冷水澡。
与此同时,公司因为沈澜突然结婚的消息,也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股市有些微波动,虽然总体可控,但各类需要重新确认权限、分配利益的复杂事务接踵而至。
沈澜还需要和林州扬补签一大堆财产协议、股权委托协议等等法律文件,主要是为了安抚那些担心集团未来稳定性的股东和高管。
林州扬对那些厚厚的协议文件看都懒得看,沈澜指哪里,他签哪里,干脆利落。他唯一对沈澜颇有微词的,就是那雷打不动的“禁欲令”。
每当被沈澜从身边推开,或者看着对方一脸公事公办地拿出习题册时,林州扬就只能恨恨地埋首题海,用刷题来发泄那点无处安放的精力和怨念。
006有时会化成人形,盘腿坐在一旁,一边啃着林州扬给它买的布丁,一边深沉的感叹,“宿主,主角真是用心良苦,为了你的学业操碎了心,宿主你要懂得感恩~。”
林州扬头也不抬,笔尖狠狠划过纸面,冷飕飕地回了一句,“再说一句,你所有零食供应全部取消。”
006立刻捂住嘴,小声“切!”了一声,抱着他的零食推车,识趣地缩回角落打游戏去了。
这样清心寡欲(苦逼)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了高考前夕。
沈澜提前在林州扬考点附近订好了安静的酒店套房,确保他能有最佳的休息环境。他已经将公司事务提前安排妥当,专门空出了整整三天时间,准备全程陪同。
考试前夜,酒店套房里。
明明第二天要上考场的是林州扬,可沈澜却显得格外焦虑。
他反复检查着林州扬的准考证、身份证、文具袋,比林州扬本人还要紧张。
林州扬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沈澜坐在沙发上,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他忍不住笑出声,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哥哥,明天考试的是我,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沈澜转过头,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知不知道高考有多重要?这关系到你未来的……”
“知道啊,”林州扬打断他,语气笃定,“我对自己有信心。哥哥,你也要对我有信心呀。”他凑过去,在沈澜紧绷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放心吧,没问题的。”
“我有信心,”沈澜下意识地反驳,但紧抿的唇线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他忍不住又开始叮嘱,“林州扬,你一定要保持平常心态。考试的时候,千万不能紧张,要沉着冷静,先易后难,仔细审题,别粗心大意,时间要分配好,尤其是数学和理综,压轴题如果一时没思路就先跳过,保证会做的都拿到分,作文要立意明确,字迹工整……”
林州扬也不嫌他啰嗦,就笑着靠在他身上,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一声“嗯”、“知道了”、“哥哥放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沈澜睡衣的扣子。
直到沈澜自己都觉得嘱咐得差不多了,声音渐渐低下去,眉宇间的焦虑也被林州扬“温水煮青蛙”的安抚化解了大半。
“好了,哥哥,该睡觉了,明天你还要早起送我呢。”林州扬拉着沈澜起身,把他推进卧室。
沈澜大概是真的精神紧绷了一天,躺下后,在林州扬有节奏的轻拍下,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睡着了。
确认沈澜睡熟后,林州扬才轻轻起身。他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枚镶嵌着沈澜鳞片的吊坠。
小心翼翼地将项链解下来,动作轻柔地拉过沈澜的手,将项链仔细地缠绕在沈澜的手腕上,打了个不易松脱的结。
那枚流光溢彩的鳞片贴在沈澜的腕间,在黑暗中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做完这一切,林州扬才重新躺下,侧身看着沈澜安静的睡颜,轻轻说了声“晚安”,然后闭上了眼睛。
高考当天,天光澄澈。
沈澜几乎一夜浅眠,天未亮便已起身。
他事先已经安排好了持有营养师资格证书的厨师已在酒店套房的小厨房内备好了精心搭配的早餐,每一份食材都经过严格筛选,确保不会引起任何肠胃不适,也提前让林州扬服用了温和的抑制药物,以防考试期间Enigma的不定时的易感期会带来影响。
早餐和药,他都盯着林州扬吃完,准考证、身份证、文具检查了不下三遍。
林州扬看着他忙前忙后,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心里又暖又觉得好笑。
他拉住沈澜的手,晃了晃:“哥哥,放轻松,就是一场考试而已。”
沈澜看着他镇定的眼睛,点了点头,但握着林州扬的手却微微用力。
考点外早已人山人海,送考的家长、维持秩序的交警、还有各种发放宣传单和矿泉水的志愿者,将气氛烘托得既紧张又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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