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牛翠花带着今天挣的细粮回到家时,她的儿媳妇已经做好了饭,正带着其他人等着她。
牛翠花意外的挑了挑眉。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嫁进来几年,只在刚进门时做做样子进过厨房,自打怀孕后就再也没去过厨房的人,今天居然做好了饭等着她回来吃?
虽然意外,可她没说什么,只默不作声的将细粮放到房间里的橱柜里锁好。
岂料,刚一出房间门,就听到她儿媳妇殷勤又亲热的喊:
“娘,今天表演累坏了吧?我给你打好了水,你洗洗就过来吃饭呗!”
看着儿媳妇脸上讨好的笑,牛翠花浑身打了个寒颤:“好好说话!”
夹着个嗓子干嘛?跟有人捏住了她喉咙似的,吓人!
她儿媳妇脸一垮,在心里疯狂骂着死老太婆。
可一想到这个死老太婆如今每天最少能挣8个工分+二两细粮,她硬是将这股怒气咽了下去:
“嘿嘿,瞧你说的,我这不是一天没见到你,想你了嘛!”
牛翠花冷哼:“想我还是想我的工分?”
“都一样都一样!娘,这是我从我娘家拿来的腊肉,你吃!我已经在灶里热好了水,你吃完饭后直接洗就行。”
牛翠花觉得浑身都怪怪的,但转头一想,她伺候了她好几年,吃她一顿饭怎么了?就又心安理得了起来。
可等她刚一放下碗筷,儿媳妇就抢着去洗碗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今天家里发生了啥?”
她儿媳妇拿着碗愣在原地:“什么也没发生啊!”
牛翠花瞟了眼闺女李盼娣,李盼娣也摇头,甚至用茫然的眼睛看着她,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既然想不通,牛翠花也懒得想了。
反正不让她干家务,她还乐的轻松。
洗完澡后,牛翠花拎着板凳,打算去上扫盲课。
下一秒,她跟见到了鬼似的:“你跟着我干嘛?”
身后,她的儿媳妇拍了拍胸脯:“娘,你突然喊那么大声干嘛?”
牛翠花板着脸:“我警告你,你在家作妖我懒得管你,但你要是敢去扫盲班捣乱,我……”
她的儿媳妇脸唰的一下通红:“娘,你说啥呢!我咋可能去扫盲班捣乱!”
“那你跟着我干嘛?”
“我……我也去上课……”
牛翠花看了眼天,月亮也没从东边升起啊:“你不是说读书没用吗?”
“我……”她儿媳妇使劲跺了跺脚,很不好意思的说:“你就当我之前的话是放屁,成吗?”
她婆婆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都能因为读了几天书,挣高工分,读书怎么可能没有用?!
牛翠花眯了眯眼:“真的?”
“千真万确!”她只差没有竖着手指发誓了。
牛翠花冷哼了一声:“去了不准捣乱!”
“不会,我保证!”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新安村的每个角落。
时念念掐着时间走进教室,看到底下明显比平时多了不少人时,没忍住,又退出了教室,直到看到门框上那块写着“扫盲班”的牌子时,才又进了教室。
“呦,今天咋多了这么多人?”
之前嘴硬,头一次来的人纷纷低下头。
时念念没再打趣她们,而是问表演班的人:“今天去公社表演,感觉怎么样?”
因为忙,时念念没有跟着去。
“好!特别好!”
表演班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满面红光的跟吃了什么大补丹似的。
没有竞选上的人:羡慕。
头一次来上课的人:别问,问就是后悔,恨不得给曾经的自己一巴掌。
表演班的人话锋一转:“我今天回来,我家那口子都已经把饭给做好了!哎呦喂,我嫁给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吃到他做的饭嘞!”
“我也是!不过不是我家那口子做的,是我婆婆……”
“你婆婆?她不是天天这里痛那里痛,连地都下不了吗?”
“嗨!别说你被吓到了,我也被吓得不轻!都没敢多吃……”生怕婆婆在饭里下了毒。
牛翠花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这难道就是念丫头说的那什么“经济决定上层建筑”?
同样有所感的,并不止牛翠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道:“有本事的人享受的待遇都不一样啊!”
……
时间线拉回傍晚。
因为时念念要去扫盲班上课,所以时家最近的晚饭都吃得比较早。
时念念看到了大半个月不见,明显瘦了不少的时二武,连忙冲进厨房,让赵雅琴多加2个好菜,给时二武补补。
时二武摇头拒绝:“我在工厂上班有什么累的?倒是你,在家里这么忙,才该补一补才对!”
说着,他从一直背着的背篓里拿出几尺布,递给时念念:
“给你的,瞧瞧喜不喜欢?”
又从兜里掏出12块5,跟一沓票据,塞到时念念手里:“我发工资了,给你…”
时念念接过钱,数出三分之一,想还给时二武,却看到他连连后退:
“我不要!我在厂里包吃包住,要钱干嘛?”
可时念念也觉得:“一个大男人身上没点钱咋行?当初说好了,你赚了钱,给我一部分就行。剩下的,你存着当媳妇本吧!”
时念念说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工资票据都在这,花布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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