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山谷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秋日的朝阳刚刚爬上山头,将金色的光芒温柔地洒在刘晓的新居上。
院子里,那块黝黑硕大、在晨光中泛着幽暗光泽的陨铁,静静地躺在爬犁上。
刘晓起得很早,喂家里的牲畜,简单吃了点早饭,目光便再次落在这块天外来的宝贝上。
这大家伙弄回来了是第一步,接下来如何将它“驯服”,分解成可用的材料,才是真正的挑战。
硬砸硬凿肯定不行,孙大爷的故事里,老一辈人试过,根本奈何不了它。必须得有更巧的法子。
“得去找军子。”刘晓心里拿定了主意。穆军是他过命的兄弟,为人仗义,路子广,最关键的是嘴巴严实。
这块陨铁在这个时代虽然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但也非同小可,与其编个漏洞百出的理由,不如坦诚相告,而且,他心里还有个想法……
推开院门,正好看见王强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地往这边跑,显然还惦记着陨铁的事。
“晓哥!这么早!咋样,琢磨出啥法子没?”王强凑到陨铁跟前,摸了摸那冰冷的表面。
“正要去县城找军子。”刘晓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比昨天坚定了许多,“这玩意儿不是凡物,硬碰硬不行,得用点‘巧劲’。
我寻思着,这事不能瞒着军子,得跟他交个底,让他一起想想办法。他门路广,兴许能搞到些特别的药水或者工具。”
王强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对!军子,他人脉广,肯定有门路!晓哥,我跟你一块去不?”
“不用,”刘晓摇摇头,“你去盯着你院子的收尾工作。我快去快回,顺利的话,晌午就能赶回来。”
“成!那你可小心点,早点回来!”王强痛快地答应。
刘晓套好“栗子”,轻装简从,翻身上马,朝着县城方向而去。
日头升高,气温渐渐回暖。
快到县城时,那种熟悉的、比靠山屯喧嚣许多的市井气息扑面而来。
城门口依旧热闹,人们忙碌而充满生机。
刘晓轻车熟路地拐进那条熟悉的小巷,“军民综合服务社”的招牌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店门大敞四开,穆军的弟弟小斌正在招呼顾客。
“小斌,忙着呢?”刘晓在门口拴好马,笑着打招呼。
“哎哟!晓哥!您咋来了?快请进!”小斌一见是刘晓,立刻热情地迎出来,
“我哥在后院点货呢,我这就去叫!”
“不用急,你先忙你的。”刘晓摆摆手,信步走进店里。
没一会儿,穆军掀开门帘大步流星地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晓哥!啥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又打着啥好货了?
强子那小子没一起来蹭饭?”他依旧是那副爽朗热情的样子。
“军子,有件事,要找你想想办法。”刘晓神色认真了些,压低声音,“后院说话?”
穆军见状,收敛了玩笑神色,点点头:“走!”
两人来到后院,穆军顺手拿起两个小板凳递给刘晓一个,自己坐在一个倒扣的箩筐上:“咋了晓哥?表情这么严肃?遇上难处了?”
刘晓没直接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穆军:“军子,我有话就直说了。
我弄到一样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但是也是一件宝贝。这事要找你帮帮忙。”
穆军一听“宝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啥宝贝?晓哥你快说!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晓不再犹豫,将发现陨铁的经过,以及它如何坚硬无比的情况,告诉了穆军。
“这东西硬度惊人,根本不是普通铁匠炉能对付的。我想把它化开或者切开,打造成兵器,绝对是神兵利器的胚子!
但这需要特殊的家伙事儿,可能得是化工厂或者大厂里才有的厉害药水,或者特别厉害的切割工具。你这儿门路广,得帮我想想办法!”
穆军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猛地一拍大腿,
激动得差点从箩筐上跳起来:“陨铁!晓哥!你这狗屎运,好多人想要一点都困难,你竟然弄到了那么大一块!”
他兴奋地搓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仿佛那陨铁就在眼前:“斧子砍不动?枪打不穿?太好了!越硬越好!这才配叫宝贝嘛!打成刀剑,那还了得?削铁如泥都是轻的!”
忽然,他停下脚步,眼神火热地看向刘晓,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好意思:“晓哥……那个……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
这宝贝……要是真打成了家伙事儿……能不能……能不能也给我打一把?我就想要一把刀,用来收藏。”
看着穆军那渴望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刘晓哈哈大笑,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军子!咱俩还说这个?我本来就想好了!这宝贝见者有份!
等我把它摆弄明白了,第一炉好钢,就给你打一把最正宗的唐横刀!刀身用这陨铁核心的精华,保证刚柔并济,吹毛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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