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碣山在柳泉县城东面,离县城不过二百来里,是通往县城的门户。
三百年前,石碣门祖师石磊在此处发现石碣山下藏有灵脉,便落脚于此,收徒授业,创立了石碣门。
石磊当年是金丹大佬,开宗立派本就是众望所归,可他的后辈却没那么争气 —— 三百多年来,石碣门再也没有一人能成功结丹。
如今石碣门的掌门石镇东是筑基后期修为,算是门派里的第一高手,勉强能维持门派的正常运行。
他手下有三位筑基长老:传功长老曹望仙,筑基中期修为;执法长老赵子鸣,筑基中后期修为;外门长老李望财,筑基初期修为。
这天,石镇东正与曹长老、赵长老商议 “开源节流” 之事,内门弟子石无心走进来行礼道:“掌门、曹长老、赵长老,外门弟子钱小东在柳泉县被人打了!”
石碣门山门内总共也就三百来号人,石掌门对钱小东还有些印象,皱着眉问:“那是个挺机灵的年轻人,怎么会被人打?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无心是石镇东的亲传弟子,当即朗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此子虽是七品渣灵根,却目空一切,根本不把咱们石碣门放在眼里,多次刁难我门弟子,这次更是把钱师弟打成了重伤!”
石掌门、曹长老和赵长老听完都呆若木鸡 —— 既是七品渣灵根,怎么可能把炼气期第五层的钱小东打成重伤?
这话传出去没人会信,而且也太丢门派的脸了!
“一起下山的周砚、李留和楚青兰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修真废材都收拾不了?” 石掌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执法长老赵子鸣更是气得直喘粗气:“他们人呢?叫他们立刻过来领受违犯门规的责罚!”
石无心见众人没把重点放在嫌疑人林风身上,只好敷衍道:“钱小东伤势很重,还在医治,周砚他们三人心怀愧疚,一直守在旁边不肯离开。”
传功长老曹望仙总算把注意力移到了罪魁祸首林风身上:“柳泉县一带本就是咱们石碣门的一亩三分地,绝不能容忍这种刺头存在,不然咱们石碣门的威严何在?”
“那就让外门李长老带人去处理这事!也该杀几个人震慑一下宵小了,免得那些凡夫俗子忘了咱们石碣门的存在!” 石掌门神神叨叨地说道。
传功长老曹望仙却有不同意见:“掌门,不如就让无心去吧。他筑基也有些时日了,再攒些功劳,日后便可新立为长老一职。”
石无心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曹望仙这建议明显有拍马之嫌,但只要能拍在马屁股上,丢些脸面又算什么?
石镇东果然笑着点头:“嗯,无心是年轻俊杰,只要给机会历练,定能担起重任。好吧,无心,你带人下山处理此事!”
石无心欣喜不已,连忙行礼:“谢曹长老,谢师尊!”
他从大殿出来后,没找其他人,直接去外门找到了周砚三人,沉声道:“收拾一下,随我去柳泉县,拿下那个七品渣灵根!”
周砚三人正忐忑不安,生怕门内会责罚他们,如今见石无心没提责罚的事,反而带他们下山复仇,顿时高兴得欢呼起来。
虽说林风是七品渣灵根,但他打人的狠劲实在让人发怵,几人都怕打不赢丢面子,现在有石无心大师兄出面,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大师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楚青兰看向石无心的目光里满是仰慕。
“明日一早就出发。你们还不能御剑,咱们骑马过去,免得那家伙跑了。”
周砚几人立刻回去收拾了一番,第二天一早从外门领了马匹,跟着石无心赶去柳泉县城。
林风曾是穿云镖局的账房先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他们进城一打听才知道,林风早已从账房先生改成了镖局的镖师,而且昨天就已经跟着镖队出发押镖了 —— 居然扑了个空!
有石无心这个大师兄撑腰,周砚、李留和楚青兰的胆气又壮了起来。
李留率先出了个馊主意:“那穿云镖局明知林风跟咱们石碣门作对,还敢聘他当镖师,分明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如把他们的总镖头约到城外杀了……”
石无心却神色凝重地摇头:“据我所知,穿云镖局的总镖头叫铁砚秋,他也是散修出身,有个师兄在梁山派当内门长老,你们敢动他?”
靠,好大的靠山!”
李留吓得脸色都变了,再也不敢吱声。
“大师兄,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周砚有些沮丧地问。
“先打听清楚他们押镖去了哪里,咱们悄悄跟上去,见机行事!” 石无心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 他早就想收拾林风了。
……
从柳泉县到幻月城有千里之遥,骑马赶路的话,两天就能到。
林风和汤铁戈打马跑在镖队最前面,而王镖头则和赵镖头一起在队伍后面压阵。
沿途风光渐渐变换:起初是田埂交错的平野,金黄的稻浪被秋风卷出层层涟漪,偶尔能看见农夫扛着锄头在田埂上匆匆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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