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翠正吃得津津有味,听到这话,赶紧加快了吃饭速度,把碗里的酸菜鱼三两下扒进嘴里,放下碗筷就朝着东厢房跑去:“我去帮忙!”
秦淮茹却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心里盘算着,等吃完了再过去看看也不迟,反正有李小翠先顶着。
冉秋叶跟刘家不太熟,而且看着满桌子的菜,也没打算立刻过去,照旧低头吃着饭。
于莉想起之前海棠的事情,心里对刘家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去插手别人家的闲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就继续吃饭了。
没过多久,钱氏就急匆匆地从东厢房跑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老王头,麻烦你借一下板车!冉老师,你力气大,麻烦你帮我把季春燕背出来,这孩子疼得快不行了!”
冉秋叶无奈地放下筷子,她本来不想管,但看着钱氏焦急的样子,也不忍心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她跟着钱氏走进东厢房,刚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季春燕躺在床上,疼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身下满是血,嘴里不停地哼唧着。
冉秋叶赶紧上前,想帮忙,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只好朝着门口喊道:“雨柱!你赶紧让马华接手灶台,进来搭把手!”
傻柱快步走进东厢房,许大茂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说道:“大男子进产房,可是会倒一辈子霉的!”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人附和。院子里的宾客们要么闷头吃菜聊天,要么探头朝着东厢房的方向张望,就连刘海中,也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假装没听见。
大家心里都清楚,人命关天,哪还顾得上那些封建迷信的说法。
傻柱也没理会许大茂的话,走到床边,看着疼得蜷缩起来的季春燕,皱了皱眉。这姑娘年纪轻轻就怀了孕,现在生产又这么凶险,也是个可怜人。
他不再犹豫,弯腰将季春燕连同身上盖的薄被一起抱了起来,绕了一圈,用的还是公主抱的姿势。季春燕身形单薄,没什么分量,他抱起来毫不费力。
“何大哥,救我……我不想死……”季春燕虚弱地睁开眼睛,抓住傻柱的胳膊,声音微弱地哀求着,眼里满是恐惧。
傻柱默不作声地抱着她,快步朝着院门口跑去。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你年轻懵懂无知,不懂得爱惜自己,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又能怪谁呢?谁会真正高看你一眼?
钱氏和冉秋叶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季春燕的一些衣物和待产用品。
傻柱一边走,一边问钱氏:“咱们去哪家医院?”
“去六院!六院近,生孩子也专业!”钱氏急忙说道。
傻柱抱着季春燕,脚步不停。他心里清楚,季春燕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但他不敢轻易出手相救。
他空间里的红珠丸,或许能帮季春燕渡过关卡,但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引人怀疑,到时候招来祸端就麻烦了。而且,红珠丸的药效虽很神奇,也不能保证一定能万无一失。关键,他不能过多介入季春燕的因果。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瑟瑟发抖的季春燕,轻声鼓励道:“你要坚强点,到了医院,医生会救你的!”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老王头已经把板车推了过来,板车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算是临时的担架。
“柱子,快把孩子放上来!”老王头说道。
傻柱把季春燕轻轻放在板车上,对老王头说道:“王叔,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吃席吧,板车的钱,你找刘海中要。”
老王头点点头:“好嘞,你们赶紧去吧,路上小心!”
为了能快点赶到医院,冉秋叶和钱氏也一起坐上了板车,傻柱则在前面拉着板车,快步朝着六院的方向跑去。
板车不算重,傻柱力气又大,跑得飞快,没多久就到了六院门口。
他赶紧把板车停在急诊室门口,抱着季春燕冲了进去。值班的医生看到这情景,赶紧迎了上来,一边检查季春燕的情况,一边埋怨道:“你们怎么不早来医院待产?非要在家里生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陈医生她们都下班了!”
傻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说道:“医生,产房肯定有值班的吧?你赶紧告诉我陈丽娟医生住在哪里,我去请她过来!”
他知道陈丽娟的医术好,有她在,季春燕的胜算能大一些。
值班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傻柱陈丽娟家的地址。
傻柱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他猛地想起上次有顽主打劫他不成,遗留了一辆自行车被他捡到空间了。
他找个没人处取出那辆自行车,骑上就朝着陈丽娟家的方向赶去。
夜色里,自行车的车轮飞快地转动,没多久就到了陈丽娟家所在的胡同。
他停好自行车,快步走到陈丽娟家门前,抬手重重敲了敲门:“陈医生,陈医生,麻烦你开一下门!”
过了一会儿,陈丽娟打开门,看到是傻柱,有些惊讶:“何雨柱?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陈医生,有紧急情况!”傻柱气喘吁吁地说道,“有个年轻的产妇,情况不太好,现在在你们院急诊室,麻烦你跟我去一趟,救救她!”
陈丽娟一听,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二话不说就转身回屋,“等着,我马上就来!”
很快,陈丽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走吧,快点!”她说着,就朝着傻柱的自行车走去,自己坐上了后座。
傻柱点点头,长腿蹬起自行车就往六院赶。陈丽娟突然摸摸他,开口道:“傻柱,你这种,结扎太容易了!”
傻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不敢接话,因为把柄被她抓着。
不到半小时,两人就回到了六院,陈丽娟快步走进急诊室。
然而,为时已晚。
傻柱收好车,把板车停好,和冉秋叶、钱氏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大约过了半小时,产房的门开了,陈丽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惋惜,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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